首頁 > 刺蝟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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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李嘉睿——他怎麼會在這裡?完全沒聽說他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周未見面,再次見面,面對李嘉睿,蒲錚內心有說不出的尷尬。

  「我來當義工啊。這麼晚了,他還待在這裡看書,不是很安全,想說就陪他一下,不過既然你到了,我功成身退,拜啦!」看出她的不自在,李嘉睿也不強人所難,打算離開,還給她舒服自在的空間。

  「我餓了。」

  一隻小手拉住李嘉睿的衣服下擺,似是想將他留下來。

  兩個大人的眼睛齊齊目丁向蒲靖庭,神情都充滿了驚訝。

  「你約我吃飯?」李嘉睿驚訝的是這個。不是他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很難不去想,難道說……他被喜歡了嗎?

  「一起。」蒲靖庭點了點頭,態度確定。

  「……小靖,你總算開口說話了。」蒲錚驚訝的是侄子總算開口了,而且說的是中文。

  這是一件好事,但侄子想擻李嘉睿一起吃飯,實在讓她很無言。

  「所以現在是……」李嘉睿把球丟向蒲錚,他可不敢想,蒲錚會想看著他的臉吃飯。

  「很晚了,簡單吃一點,小靖得上床睡覺。」都怪她這麼晚下班,拖延到小靖的晚餐時間。

  「那個……我請你吃飯。」

  蒲錚扭捏地開口了,不過其實她是想先說對不起的,結果數周時間遇適,她心情平復了,但仴找不到時機對他說這一句話。

  「讓女生付飯錢有違我的紳士原則,不過對象是蒲特助的話,我不介意。」看出她的不自在,他故意笑嘻嘻圓煬,裡然,他的不正經為自己招來一記白眼。

  三人同行,來到了醫院一樓的餐廳,晚上九點沒有什麼用餐人潮了,但也沒有什麼用餐選擇,只能在自助餐夾一些菜,找個位子坐下來慢慢享用。

  李嘉睿眼尖的發現,蒲錚為侄子挑的菜色都偏向冷盤,連湯都是溫的,看來,她記得蒲靖庭怕燙,她改變了,也用心了。

  沒有想太多,他扒飯,吃著冷掉的自助餐菜色,心想這種冷菜吃起來太空虛了,等等用餐完,他要去買個熱湯來喝,現在就配合的吃一下吧。

  李嘉睿吃得很快,蒲錚吃飽的速度不快,但她也把自己那一份吃光了——因為不知道要找什麼話題跟李嘉睿聊比較好,也不知道要怎麼破冰,所以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只能盯著侄子吃飯結果這一盯才發現,侄子進食的速度奇慢無比。

  「怎麼不吃?」她對侄子吃飽的速度感到不滿意。

  「難吃。」蒲靖庭將飽菜含在兩頰,不咀嗯也不吞嚥。「不想吃。」從小苞父親一同生話,是旅遊家也是美食家的父親,絕對不可能要他吃下這種東西的。

  「難吃的東西有難吃的方法。」聞言,蒲錚的雙手似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動作利落的把白飯跟菜一同和了,盛了一匙碑塞進侄子的嘴裡,見他掙扎想吐,她順手重起自助餐老闆娘送的巧克力牛奶,餵他喝了幾口,告訴他,「難吃的東西就配著巧克力牛奶吞下去吧。」

  小男孩有些錯愕,呆呆的吞下了他原本不吃的飯菜,而讓他傻眼的是,見他乖順的吃下了飯菜,卻還繼續喁他牛奶的姑姑,這行為……好像……

  「你不要再灌了,你想噎死他嗎?」李嘉睿從來沒看過一個人吃飯吃得這麼痛苦,忍不住跳出來阻止。

  「有巧克力牛奶,才不會噎死。」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誰教你的?怎麼會有這樣喂小孩吃飯的家長!」李嘉睿槍救蒲靖庭後,不禁大聲塞塞。

  李嘉睿的問題讓蒲錚如被雷擊般愣住了。對啊,她這種方式是跟誰學來的?好問題,因為她回想起來,她以前也被這樣餵過,且會這樣餵她的人只有一個——她的哥哥。

  「我不想吃飯的時候,爸爸……爸爸也這樣逼我吃飯。」巧克力牛奶和飯菜吞下後的詭異味道,授倒讓蒲靖庭想起了跟父親的生話。

  李嘉睿頓時理解了。「原來是你哥哥啊。」

  「姑姑跟爸爸好像。」說話時蒲靖庭的雙眼有了神采,他頭一回覺得古板又嚴肅的姑姑跟爸爸真的是兄妹。

  「我跟他一點也不像!」聽見侄子的話,蒲錚大暴走,她最討厭聽見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跟哥哥非常像。

  「可是這一點根本就一模一樣。」小傢伙十分堅持。

  「好了,不要說了。」她阻止侄子繼續提及兄長。

  「你幹麼這麼反感?」李嘉睿好奇。

  「一言難盡。」蒲錚的回答有氣無力。

  「那你多說幾句。」

  她白了他一眼,她實在很難解釋自己跟兄長的關係,況且在孩子面前提也不好,最終她只能敷衍道:「反正通常想到他,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我現在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蒲錚是未卜先知——後來真的發生了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至少對她來說,真的很麻煩!

  一通來自美國的電話,告知蒲錚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

  「我是?我在整理蒲兮的遺物時,發現他還留了東西給你。」

  「不是吧。」時差關係,蒲錚在午夜的時候接到這通電話,聽見兄長又留了東西給她,她下意識的拒絕。「捐出去就算了。」

  「蒲錚,你哥哥留給你的,是你父母的結婚戒指,還有你母親的頂鏈。」Peter在電話那頭嚴肅地告知。

  聞言,蒲錚的睡意都消失了,她握著電話筒,不敢相信地屏住呼吸。

  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還在世,可長年纏綿病榀的母親,沒有多畬的力氣陪伴她,只有偶爾母親精神好一點的時候,長她十二歲的哥哥,會將她帶到母親房間,讓她跟母親說說話。

  她永玩不會忘記,甚白瘦弱的母親,每每看貝她都會微笑,而印象中,母親纖細的手指總戴上了父親送的鑽石戒指,脖子上掛著精緻小巧的鑽石頂鏈。

  她會坐在母親懷裡,把玩母親脖子上的頂鏈,撒嬌的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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