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航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自己大哥,站在林月芽的房門前痛苦的掙扎,讓他真是服了,大哥明明就動了心卻要死撐,還撐得那麼痛苦,看來,他們之間還是需要一個催化劑,至於這個催化劑是什麼,要看這兩個笨蛋的造化了。
又是一個週末的晚上,林月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喝了兩大杯即溶咖啡,決定今晚一定要撐下去,自從那日之後,他們彷彿回到了以前,他沒有再試圖搬出去,她也不怎麼能見到他的面,讓她好好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十點後,林月芽的眼皮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只好站起來在客廳裡走來走去以提起精神,時不時去廁所洗個臉清醒一下,但熬到了十二點後,她又在沙發上趴下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隱隱約約,林月芽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許是她喝的兩大杯咖啡起了點作用。
蘇伊棠回來了!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動作太快還跌倒在地。
大門打開了,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蘇伊棠扶著大門走了進來,頭髮亂糟糟,領帶解下來掛在脖子上,西裝搭在手臂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林月芽連忙起身迎上去,扶住腳步不穩的蘇伊棠,「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回來?喝了很多酒?」林月芽扶著蘇伊棠在沙發上坐下。
在看到他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時,林月芽雙手叉腰,像是母老虎一樣兇惡,「誰打你了?」
蘇伊棠在看見穿著睡衣的林月芽那一刻,腦袋有些混沌,一時間想不起來家裡怎麼會有女人,直到看到林月芽「恰北北」的樣子,他想起來了,她是他娶進門才幾個月的小妻子,他好朋友的女兒,叫了他好多年叔叔的小女生。
他事務所最近真的很忙,婚禮後,他幫彭珍珍介紹了新的工作,請彭珍珍離開事務所,結婚只是一個導火線,促使他盡快作出決定,將彭珍珍徹底從他的生活中驅逐出去,以免她繼續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對彼此都是傷害。
彭珍珍離開了事務所,帶走了事務所近三成的客戶,六名員工,還將事務所設計了快一個月的大型商業區設計圖,賣給了競爭對手,這一切所作所為都非常符合彭珍珍的性格,得不到就要徹底毀滅。
如果不是事務所的根基深厚,彭珍珍的所作所為,恐怕會徹底毀了他努力近十年的心血,合夥人說他引狼入室,他不否認,但是如果從頭來過,他依然會對彭珍珍仙出援手。
這一個月來,他忙著收拾彭珍珍製造的混亂,忙著應酬,忙著趕工,也……忙著避開林月芽。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視線沒辦法離開林月芽,每次站在她房門前,都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他甚至想碰她、親她,他害怕了、惶恐了、膽怯了、快瘋了。
林月芽是個小女孩啊,他怎麼可以有那麼禽獸不如的想法呢!
也許,他真的太久沒有女人,身體的飢渴程度超過了他可以控制的範圍,所以今晚,他到了事務所那些每次忙完案子,就會大肆狂歡的男人們口中的獵艷勝地去了。
坐在吧檯一晚上,有近五個女人和他搭訕,每個都是明艷大方,性感火辣,一看就是常常遊走在這種地方,玩得起放得下的女人。
蘇伊棠記不得他喝了幾杯酒,腦袋暈暈地帶了一個女人出了夜店,他們在他的車裡擁吻,那個女人很性感、很火辣,也很老練,吻他的技巧充滿誘惑,但是他該死的就是沒一點興趣,腦海裡竟然莫名其始地浮現五年前,林月芽衝進會議室,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他的唇,宣誓要他等她長大。
該死該死該死!蘇伊棠用力地詛咒自己,推開那個女人。
女人的興致已經被挑起,再次吻了過來,蘇伊棠卻堅定地推開了那個女人,「抱歉。」女人當即翻了臉,揚手給了蘇伊棠一巴掌,憤怒地下了車。
蘇伊棠一個人在車上坐了好久好久,他感覺他快發瘋了,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又回到夜店喝了幾杯酒,不過再也沒有理會女人們的搭訕,直到感覺酒竟可以麻醉他的神經,才搖搖晃晃地坐計程車回了家。
「我去拿冰袋給你。」林月芽轉身想去廚房,卻被蘇伊棠猛地抓住了手腕,林月芽疑惑地轉頭,蘇伊棠盯著她,用一種讓她不解的複雜神色。
「怎麼了,喝太多酒不舒服嗎?我去問問伊航,要怎麼醒酒才能舒服一點……」林月芽的話還沒說完,握住她手腕的大掌用力,將她拉了過去,她跌進了他的懷抱裡。
林月芽坐在蘇伊棠的大腿上,胸部緊貼著他結實火熱的胸膛,她的目光和他緊緊纏在一起,酒精放鬆了他的神經,也放大了他的渴望。
「你怎麼了?」蘇伊棠看著她的目光讓她的心跳加速,她好緊張,她從未如此貼近他,從未被他用這樣火熱的目光盯過,她害羞卻又很期待,細緻柔嫩的手掌撫過他的額頭和臉頰。
「誰打你?」下手好狠,除了紅腫之外,皮膚還被刮破出血。
……
蘇伊棠彷彿觸電一般,從林月芽身上彈了起來,跌到了沙發下,他不敢多做一秒的停留,狼狽地衝回臥室,用力地鎖上房門。
直到室內再次陷入平林月芽的身體從熱情火熱到冰冷發寒,她才緩緩地坐了起來,拉了拉被扯開的上衣,上一秒的火熱和下一秒的退卻讓她難過,但林月芽笑了。
他的吻果然和她想像中一樣棒,儘管這一次又讓他逃掉了,不過,下一次她一定不會再給他逃跑的機會了。
第二天,蘇伊棠頭疼yu 裂的醒來,腦袋一片混沌,努力回憶前一晚的事,卻只能想起在車上和那個辣妹的部分,他揉著頭出了房間,看到林月芽正在將買來的早餐擺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