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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她曾經以為可以抹去對他的愛戀,重新以朋友的身份與他相處,可是這三年下來,她沒有一天不愛他,還是管不住對他的思慕,但一切於他只是種習慣。

  那麼,為什麼他不能習慣愛她?

  事到如今,她已不想去理會他了,既然決定不再見面,她便不會再想是否有其他選擇,畢竟這可不是一天半天能決定的事。

  她明白他要見她很容易,然而她也很清楚他的性格,她並沒有重要到讓他一再放下身段,而且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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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氣,離開羅曉程的辦公室,旋即投入工作中,直到下班後,兩人來到杜凝的陶藝工作室。

  羅曉程好奇地看著地板上、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瓶子、盤子,以及眾多的陶土娃娃。

  「這些都是半成品。」杜凝邊煮咖啡,邊回應他心中的疑問。

  「喔?」

  「要風乾後才可以放進窯內燒。」

  「原來是這樣。」羅曉程走到一個櫃子前,好奇地望著其中一個紙箱,伸手拿起裡面的一隻盤子。

  很漂亮呢,不輸外頭買的。

  「不要碰!」杜凝匆匆將咖啡放下,迅速奪回盤子放在原處。

  羅曉程被嚇到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碰。」

  「不!」她尷尬地笑了笑,「這些做得不好,所以……不想被人見到,怕被取笑。」

  事實是,連同盤子在內,紙箱裡放了上次她準備摔破的陶藝品,可是因為余澤出現而沒有做,拖延至今她始終沒有動手。

  她知道自己還是捨不得斬斷這份感情,只好推說是捨不得打破那些陶藝品,跟余澤沒半點關係。

  「這樣呀。」他沒有懷疑她的回答。

  接下來兩人開始了陶藝教授,先將陶土捏塑出需要的形狀,因為是製作風鈴,所以只需要用手捏塑成型,並不需要用機械輔助。

  這一切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羅曉程卻用了三個小時才勉強做出一隻滿意的風鈴。

  「唉,我大概沒什麼藝術細胞。」他以為風鈴很容易做,結果比想像困難多了。

  「第一次嘛,多練習便能掌握技巧。」杜凝笑道。

  「你為什麼會去念醫學系?陶藝才是你最喜歡的吧?」他不解地問。瞧她擠出時間捏陶,沒有相當的喜愛,會犧牲休息時間嗎?

  「嗯。」她虛應一聲,算是回答。

  其實她最近在考慮是否應該轉換一下環境,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徹底地將余澤摒除於生活之外。

  明白她有難言之隱,羅曉程也沒多追問,反而道:「那現在可以放進窯裡燒了嗎?」

  「還不行,要風乾,一天左右吧。」

  「咦?難道我得待在這裡等它幹嗎?」他還以為可以即做即有。

  「明天繼續便成。」她回應,並開始動手整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可是……」他瞥一眼因為自己的關係而顯得髒亂的四周,不好意思先離開。

  「反正你也不知道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我一個人來比兩個人還要快一點。」她笑著說。

  「好吧。」羅曉程知道留下來也是拖後腿,只是不太放心她獨自一人。「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你不用擔心,快點回去吧。」杜凝催促道。

  羅曉程朝她點點頭就走了。

  數分鐘後,門鈴又一次響起,正在忙碌的杜凝以為羅曉程忘了什麼東西而折返,打開門的同時,說道:「Henry,你忘了什麼東西……」當她看清來人時,眼底佈滿詫異。

  只因眼前的人是余澤。

  第9章(1)

  雜誌刊登的內容,令余澤整夜無眠。第二天他頂著黑眼圈到事務所,結果因為不時分神,嚴重影響工作進度。

  當徵信社人員中午時送來一份資料給他,他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那厚厚的一疊紙記錄了一個男人的優秀史,有著完美的家世,以優秀的成績畢業於一流學府,是知名的腦科醫生,無不良嗜好,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企業跟杜家在很多方面都有合作,也就是說他們若是在一起的話,將會鞏固彼此家族在商界的地位。

  監護者這個角色,真的能讓別人接手嗎?他甘心從此以後她身邊多了一道人影?

  余澤打從心底不相信有完美這回事,再無缺的證據一定會有破綻,只要他花時間仔細閱讀,一定可以找到的。

  終於給他找到了,因此他不管已經是凌晨了,直接去醫院找杜凝,得知她已下班後便趕往她的住處,卻發現她仍未回家,於是來到工作室找她。

  誰知她開門第一句話是Henry。

  Henry?

  他當然知道她叫的Henry就是羅曉程,但他們有熟悉到如此親密地叫喚對方嗎?

  羅曉程也親暱地叫她Tansy嗎?

  他們剛才在這兒做了什麼?

  余澤逕自走進工作室,黑眸掃視凌亂的室內,自動地聯想到片刻之前在此上演了什麼戲碼。

  杜凝愣愣地看著他走進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來這兒幹什麼?」

  「你跟他在做什麼?」余澤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凜冽如萬年寒冰,直視她兩眼,全然不容她逃避。

  杜凝被他打量得心悸,聲音有些不穩,「我沒必要跟你說明。」因為他的逼近,她不由得往後退,直到臀部抵到桌沿,再也沒有退路時才停下。

  「回答我。」他兩臂一伸,將她鎖在身前,俯首盯著她,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她身上的淡香依然是那麼誘人,但隱隱有一絲男人的古龍水氣味,刺激他心底的那團烈火更是狠狠地燃燒。

  「我為什麼一定要回答你?」杜凝因他的質問而生氣。「我在自己的地方,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別人報告!」

  她不管他因何生氣,可是她此刻最不想見的人是他,看到他,心底深處升起了劇痛,宛如嘲笑她三年來的愚不可及。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對他的情感,但她還是難以按捺思念,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勾起她拚命要忘記的片段,就連剛才做風鈴之際,眼前仍是一再掠過他帶笑的臉龐,關懷備至地要她好好休息,不要花太多時間在陶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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