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他很友善的社區警衛在一夕之間將他當仇人看待,只差沒在警衛室貼上他的照片以示警告。
反正他再也踏不進社區一步,更不用說到十二樓喬瓊安的住所。
不僅如此,瓊安甚至換掉了手機號碼,這讓他感到恐慌,見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感覺他似乎快要失去她了!
杜方勤從來不曾這麼慌亂過,連一點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他承認退伍後跟瓊安展開交往之時,跟愛情是無關的,他喜歡瓊安,當時只是純粹朋友間的喜歡,覺得她是個讓自己相處起來很舒服的女孩子。
只怪自己酒後亂性,奪走了她的清白。
雖然說這年代還有人要為女人清白負責任的想法很蠢,可是他就是難掩心頭的內疚,再加上當時被朱俐亞劈腿背叛,他在感情上急需有個轉移依靠的對象。
瓊安是個很適當的人選。
後來,他也不知道是兩人交往多久之後,他發現自己對瓊安的感覺變了,從學姐弟、朋友之間的友情,轉化成男女之間親密且充滿吸引力的愛情。
他喜歡跟瓊安在一起的感覺,也常會只瞧著她就發愣傻了眼,或許瓊安的容貌並不如朱俐亞的出色,可跟她在一起就是很舒服自在。
她的反應有些緩慢,說話總是慢條斯理,對他沒有過多的要求或限制,總是無條件的支持著他,鼓勵著他,像這樣的好女人他深愛著,也打算將她給訂下私藏起來,不再讓別的男人發現她的美好。
只是這樣的希望被他自己給搞砸了。
杜方勤懊惱的扒著發,他該如何挽回瓊安的心呢?讓她不再生氣,不再傷心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總監,「宇宙」的朱主任來訪。」秘書透過電話擴音通知。
「嗯,請她進來。」
他跟朱俐亞有約,討論關於下個月世貿的電玩展宣傳攤位相關事宜。
秘書帶朱俐亞進辦公室,並為兩人泡好咖啡。
「請坐。」杜方勤邀請朱俐亞在沙發上入坐,認真的與之談論公事。
一個小時後——
「OK,那我們就這麼敲定,我明天會將案子呈報給總經理,跟他大約說明此次電玩展的宣傳內容。」
「麻煩你了,方勤。」朱俐亞優雅的啜了口咖啡,稍微休息。
「咖啡都涼了,我請秘書幫你換一杯好了。」杜方勤說。
「不,不用了。」朱俐亞給了杜方勤一朵美艷的笑容。
「上個禮拜……很抱歉,把你一個人給丟在餐館裡……」
「沒關係的,我能體諒。」朱俐亞展現她的包容氣度。「不過,希望瓊安學姐沒有因此誤會我。」話是這麼說,心裡想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杜方勤面露難色,顯然棘手的事情尚未解決。
朱俐亞心頭沾沾自喜。
「其實我有些意外,原來你口中的同居女友竟是瓊安學姐,畢竟學姐的外表跟你喜歡的類型……呃,有些差距。」
跟美艷的她根本沒得比。
「那是年輕時的想法了,跟瓊安在一起後,我才體會到,真正要相處相愛一輩子的人無關於外表跟身材,而是個性跟感覺,跟瓊安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很愉悅,而她也全然支持我的夢想,兩個人有共同的目標跟支柱一起走下去,,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棒的事了。」一想起心愛的女友,杜方勤溫柔的笑了。「待這次的誤會解開後,我想跟瓊安求婚,真真正正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他溫柔的表情,令朱俐亞嫉妒不已。
痛恨自己當年若眼光能放遠一點的話,如今也不會失去杜方勤這個原本屬於她的優秀男人。
「真是太好了,我祝福你們……」她口是心非的獻上祝福,然後又佯裝憂心的問道:「瓊安學姐她還沒打算原諒你?」
「對。」杜方勤輕歎了歎。
「不如我去幫你跟瓊安學姐解釋如何?親口告訴她,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
杜方勤想了想,這不失是個好方法,但又覺得朱俐亞的出現已經造成他跟瓊安之間這麼大的嫌隙,若再讓她跟瓊安面對面,恐會衍生出更多誤會。
他搖搖頭,婉拒朱俐亞的提議。
「這是我跟瓊安之間的私事,雖然她現在不肯見我,但我會用我的誠意打動她的。」
朱俐亞所想的剛好跟杜方勤相反,她巴不得喬瓊安一輩子不要再跟杜方勤見面,如果可以的話,她會使盡一切方式讓他們就此誤會著,然後走上分手一途。
杜方勤像個風雨無阻的笨蛋,每天到喬瓊安居住的樓下警衛室站崗,精誠所至,就連警衛也被他感動,還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他:「以後千萬別再做出對不起女友的事,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還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喬小姐能夠原諒你。不過呢,男人劈腿真是該下地獄去。」
杜方勤只能像個乖乖聽教的小孩子,不敢惹惱這些警衛大哥,要不然外頭雨這麼大,恐怕警衛大哥會連個屋簷也不肯施捨給他。
唉!
「你在這裡做什麼?」
冷冷的聲調在杜方勤的背後響起。
杜方勤回過頭,只見花妡撐著一把鮮紅的大傘站在他身後,表情陰森森的,連說話的口氣也陰森森的。
「你好,剛下班嗎?」杜方勤盡可能漠視花妡冷淡的口吻,熱絡的同她打招呼。
花妡賞給他一記冷眼。
「對,你呢?被公司炒魷魚了嗎?怎麼有空來我們社區站崗?」
「嘿……」杜方勤尷尬的扒扒頭髮。
「沒用的,警衛不會放你進門,而且他們都是男的,你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帥臉孔沒用。」
花妡的話聽進警衛室裡兩名警衛的耳裡,他們頻頻偷笑。
「我是靠誠意打動他們……」
「誠意?哼,像你這種劈腿男,還有誠意可言嗎?」
聽完花妡的冷嘲熱諷,杜方勤感到很無力,卻還是想解釋清楚。
「我絕對沒有背著瓊安亂來,若有的話我也不必到這苦苦哀求她的原諒,我應該感到開心,覺得終於獲得自由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