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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的一聲,他連拉帶扯的硬是扒掉瓔珞身上的衣物。
「住手!」她被站在臥榻邊的赫蘭泰壓制在床上,柔美的身子完全裸裎在他眼前。老天爺,如果可以,乾脆讓她因羞愧而死,她不想活了,再也沒臉見人了!
這裡簡直是地獄。出嫁時對未來抱著的甜美幻想,到現在全成了一場夢魘。她千辛萬苦地來到此處,竟然是為了受這等屈辱。
「將軍,水來了,乾淨衣服就放在這。」
隨著帳外的士兵們的呼喊與闖入,她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被厚暖的大千毯整個蒙住。
「退下。」赫蘭泰冷冽地下令,同時將榻上瓔珞破爛又骯髒的衣服扔到士兵手上。「拿去燒掉。」
瓔珞在毯中聽了嚇了一跳,偷偷掀起一小角,看見退出帳外的士兵群之中,有一個手上捧著的彷彿是她的衣物,倏地坐起身子。
「你怎麼可以燒了我的衣服?」那是她貴重的出嫁禮物,也是她唯一帶來的蒙古部族衣物。
等她自焦急中移回注意力,看清赫蘭泰眼中深幽的火炬時,才發現她因倉卒起身,復在身上的大毯早已滑至腰際。
「啊!」她趕緊躲進毯內,丟臉得幾乎想就此消失。
赫蘭泰卻硬是把她整個人由毯內拖出來,打橫抱起。
「不要!你快放下我,別碰……啊!」她的身子突然丟進一大桶熱水中,嚇得她不小心喝了幾口水。
熱水!她渾身上下被熱水包圍,一股自體內突然湧起的舒懶感令她醺然,沒多注意手拿熱毛巾站在她身側的赫蘭泰。
「你在……不要擦我的臉!」她死命地躲著要擦乾淨她小臉的巨掌,偏偏赫蘭泰的另一隻巨掌正卡著她的後腦,不容她有反抗地餘地。「赫蘭泰,我自……我自己來就好……」
「什麼蒙古格格!」簡直髒得像蒙古野人。不過又是落水又是趕路,她想不狼狽都不行。
「赫蘭泰……」好吧,她不做無謂地掙扎了,兩手反而可以空下來掩住胸脯。「你擦得我臉好痛!」
他停下手,凝視著瓔珞。輕歎一聲,他扔掉毛巾,以大掌撈起熱水,親手撫淨她臉上的塵土。
瓔珞像觸電一般,微啟紅唇卻講不出話。
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堂堂一名將軍,竟半跪在澡桶外親手擦拭著她的臉。他的手掌十分粗糙結實,以水洗她的臉時,卻又那麼溫柔,使得手指的粗糙變成另一種刺激的感受,令她覺得……覺得……
「這水好熱喔!」她知道赫蘭泰一直凝視著她,可是她實在不敢看他,眼睛不斷東飄西蕩。
「往前坐。」他的氣息幾乎拂在她耳畔。
「啊?什……什麼?」她被赫蘭泰充滿男人味的吐息搞得神智迷離,忘了注意他在說什麼。
「我叫你往前坐,別一直背靠著木桶。」
「為什麼?」她乖乖地邊往前移邊發問。
突然響起的嘩啦水聲與澡桶內她身後多出的人令她呆愣了。
「赫蘭泰!?你怎麼……怎麼可以……」瓔珞的舌頭嚴重打結,赫蘭泰現在全身赤裸的和她同坐在澡桶內,把她夾在他彎曲的兩條長腿間。
「我想我已經……洗好了。我先起身,你……你慢慢……」她動不了,無法起身。赫蘭泰居然以大腿緊緊無效分夾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赫蘭泰把瓔珞的辮子甩至她胸前,霎時整片雪白無瑕的背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好美,美得令他意亂情為迷。
「這……這澡桶坐兩個人好像太小了。」她努力地想盡量往前坐些,好逃避離她背後只有一小段距離的男性胸膛。可是……「赫蘭泰,你的腳……能不能別夾著我?我都不能動了。」
忽然,一隻巨掌撫上她的背,嚇得她赫然挺直身軀。
他的手像是要摸遍她背後的每一寸肌膚,不斷地游移摩挲,她的心劇烈地跳著。
奇怪,水為何會越來越熱?幾乎快把她給融化了。
「我們……不應該這樣。你既然不想娶我,就……就不應該對我做出這麼……這麼……」
「嗯?」他的鼻音都有令人心悸的魅力。
「這麼親……親密的舉動。」她兩手顫抖地死抓著辮子,好像那是救命法寶。
「你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收回手,兩掌放在澡桶邊上,更顯得他魁梧身軀的張狂。
一時之間她竟然有點失落,現在她身後沒有怪手繼續騷擾,可是她居然有點渴望剛才背上那種酥麻感。
不過她沒膽敢對赫蘭泰說:請你繼續摸我吧,雖然她很想。
「赫蘭泰,你為什麼不想娶我?」她開始玩起髮辮,但低垂的腦袋有著明顯的沮喪。
「我誰也不娶。」
「為什麼?」她側頭看向高她一個腦袋的赫蘭泰,「你都二十八歲了,還不娶妻的話,不是很奇怪?」
「我十七歲時就娶過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驚愕的瓔珞。
「你……你已經娶過正室了?」那清軍這方來提親時,怎麼會說是要迎娶將軍夫人?她被騙了嗎?「那你的夫人她……」
「死了。」他說得像是秋風落葉般無關緊要。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她趕緊轉回頭,愧疚之中卻仍帶著隱隱地落寞。「你一定很愛她吧?所以在她死後便不打算讓任何人頂替她的位置。」
「我誰也不愛。」他的雙手卻愛憐地將她拉入他的胸懷,兩具赤裸的身軀交疊在一起。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被他這樣完完全全地擁在懷中,讓她覺得自己嬌小得不像話。尤其是環抱著她腰際的鐵臂……就正好在她的胸脯下方,她和赫蘭泰不是第一次有如此親呢的接觸,但這股曖昧的氣流以前從曾產生過。
「赫蘭泰,你的手……」可千萬別移上來!「你能不能放開我?我想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