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食魂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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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好可憐的男人,說不定是大皇姐跟鬼東西結仇太多,所以他們都去找他報復了,該不回就這樣被玩掉小命吧?

  「我仍認為這一切都是顧以深在玩把戲,目的在於將泌林騙回去。」姬羽風自有看法。

  牧泌林留書逃婚之後發生的事情,真的太戲劇化了。讓她不得不懷疑有人在幕後操控著事態的發展,並且擺明是「演」給牧泌林看的。

  「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顧以深。」牧泌林根本聽不進姬羽風的話。

  顧以深的魂魄是專屬於她的美味,怎麼可以讓魑魅魍魎隨意侵犯呢?她得去找那些鬼東西算賬,竟然趁她不在身邊吞噬顧以深的魂魄,她是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

  於是,牧泌林匆匆離開清虛觀,趕去四海館,她真的很在意顧以深,一點都不想他莫名其妙地被鬼東西奪取魂魄,丟了性命。

  「泌林真是個大笨蛋。」姬羽風失笑地望著牧泌林離開的背影,懶懶地說:「她這一回去,保證會讓顧以深吃得死死的。」

  虧她這麼努力地「興風作浪」,牧泌林太不珍惜她的「用心良苦」,還沒有逼出顧以深來到她面前「訴衷情」,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去,真想看她被顧以深「修理」的好戲啊!

  「她的確是個笨蛋,明明一舉一動都在彰顯著對顧以深的喜歡,自己竟然都不曉得。」牧涵林好笑地搖頭,「不管顧以深是否在做戲,大皇姐都逃不過他的掌心囉!」

  「涵林,先不管泌林的事情,聽說你最近收了個極品美人,打算怎麼處理?」

  姬羽風對牧泌林的「風流事」更感興趣,比起牧泌林在情愛上面的無知,她簡直就是留戀花間的色蝴蝶,比男人還熱衷上花樓。

  「先養段時間再說。」牧涵林狡點地對姬羽風眨眨眼睛,「如此絕色,要慢慢欣賞才夠味。」「你要克制點,別嚇壞可憐的小美人。」

  姬羽風挪揄道,好奇是怎樣的美人會讓牧涵林想收在身邊養著?

  「我會慢慢地調教的。」

  牧涵林邪惡一笑,毫不在意她已經「聲名狼藉」到讓良家婦女都對她退避三舍了。

  微弱的夕光從半開的窗扇斜射進昏暗的房間,拖曳出一條長長的暖黃色光紗,迤邐到黃花梨木床畔,穿過了薄如蟬翼的紗幔,漫上沉靜的睡顏。

  室內一片靜謐,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燒符灰燼味。

  偷偷潛進四海館的牧泌林,躡手躡腳地進入顧以深的房間,順著光亮蔓延的方向,一步一步地靠近床畔。

  她屏住呼吸,不敢喘氣唯恐吵醒顧以深,她只是來看看他而已。

  伸手緩緩地撩開紗幔,打量著床上三日未見卻讓她覺得模樣有些陌生的顧以深,她的心不由地沉下去,不喜歡他的光彩變得晦暗。

  向來束得規規整整的發,此刻隨意地散開,纏在他耳畔頸項,襯得他的臉色蒼白似雪。

  豐朗俊秀的神采,彷彿隨著他的沉睡而消失,濃密睫毛下眼皮上的暗色,將憔悴暈開,化成了濃濃的病氣將他圍繞,啃噬著他的元氣,黯淡了他的精神。病中的俊臉佈滿了蕭索之色,彷彿真的丟魂丟魄,才變成如此病怏怏的模樣。

  可惡,是哪些鬼東西對顧以深下手,將他折騰成這樣的?

  無法原諒!

  牧泌林惱火地左右張望,尋找著傳聞中趁機來啃顧以深魂魄嘗味的妖魔鬼怪,她要將他們就地正法,為顧以深討個公道!

  可惜,她一個鬼東西也沒有找到,難道是她「見鬼」的本領退化了,所以看不到隱藏的鬼東西嗎?

  還是……牧泌林低頭看了地上燒剩的黃符和灰燼,是做法的法師都收拾乾淨?

  奇怪,如果真有那麼多鬼東西光顧這裡,應該會留下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才對,怎麼會沒有呢?

  「泌林,你在找什麼?」

  不知何時醒來的顧以深,若有所思的望著床畔忙著東張西望,他對視若無睹的牧泌林,乾啞的嗓音彷彿是久病傷了喉嚨。

  「喝!」

  牧泌林被顧以深冷不防的聲音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回頭,就猝不及防地對上他幽深黑遠的眼睛,胸口難以克制地狂跳起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不假思索地撩開紗幔,就想往外跑。

  「唉,原來是我病糊塗了,夢到泌林……你走吧……反正只是夢……」

  然而,顧以深感傷落寞的話定住了她的腳步,僵硬地扭過脖子,訕訕地望向顧以深,慢慢地挪回去:「不是夢,我來看你了。」

  「真的是泌林嗎?」顧以深眼睛驟亮,有些激動地要從床上起身,但折騰兩下又無力地倒回去。

  看得牧泌林膽戰心驚,忙不迭地坐到床沿,小心翼翼地扶起顧以深,心底冒出愧疚的泡泡。

  「以深,你怎麼會病得這麼重呢?」

  牧泌林難以相信才二天沒見,顧以深就變得如此虛弱,想到傳言是因為她悔婚他才病倒的,自責地垂下眼簾。

  「我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呢?」顧以深低低地重複著牧泌林的問題,眼中有惱色閃過,他不動聲色地握住牧泌林的手,語中充滿了怨氣,「因為有人將我拋棄,自個兒逍遙快活去,害我成了大家的笑柄,氣急攻心就病成這樣。看我這樣,你很滿意吧?」

  「對不起,我……我太任性了。」

  雖然顧以深沒有指名道姓,但如此哀怨的語氣聽得牧泌林慚愧心虛,根本就忘了她為何留書逃婚,也忘了介意他之前騙她「清白很重要」的事。

  「你不是要跟我解除婚約嗎?為什麼還要來看我?我如果病死了不正稱了你的心,皇上也不會逼你嫁給我了。」

  顧以深暗暗地握緊牧泌林的手,不讓她有機會掙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他國小小的使臣,不知天高地厚想要高攀,活該被你嫌棄退婚。」

  「以深,我沒有嫌棄你!」顧以深的冷嘲熱諷好像針刺,刺得牧泌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忙不迭地辯解:「我不想你生病,更不想看你病死,我……我……我是擔心你才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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