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他的苦心?
他可是勾一勾手指就有一群女人主動獻身的搬家小王子,有哪個女人有這種榮幸讓他從頭設計到尾,就只為取得她的信任,然後與他一同享受美妙的魚水之歡。
「我……」住在裴家的那段時間,她還真沒見過他帶哪個女生回家過夜,連他和阿美打情罵俏,也是阿美先主動,他才會被動地回嘴;至於成天跟在女人屁股後面這件事,依他大男人的個性,根本不可能!
但這陣子,他卻總跟著她轉……
裴陽難得真的動氣,他冷冷地站起身,看著恍然大悟的夏小涼道;「想起來了?沒話說了吧!」誰誤會他,他都可以無所謂,唯獨眼前這個他視為珍寶的笨女人,不只誤解他的為人,居然連他的真心也視而不見!
順著快把他短褲給拉下的小手看去,—張無辜又帶淚的雙眼緊緊揪住了他的心。
用力歎了口氣,裴陽無力地倒坐在沙發上,順手將腳邊的淚人兒抱入懷中,輕聲安慰著:「別哭了,我只是氣……氣你不夠瞭解我。」在她還沒把心交出來之前,他不打算先說出那三個字,那顯得他有點弱。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由自主會想起你和那些女生在一起的畫面。」夏小涼委屈地窩在他懷裡,小聲抱怨。
這是嫉妒的基本表現!裴陽暗自竊喜懷中人兒有進步的表現,他加重了些力道,將懷中的夏小涼摟得更緊了些。
「這是很正常的表現,就像我沒辦法接受你和阿翰單獨出門一樣。」
他不介意當她「戀愛」這門課的指導教授,當然,也只有他可以,哪個不要命的男人敢搶這個工作就試試看!
「你也會心裡不舒服嗎?」
「當然!」何止不舒服,他差點就想把裴翰幹掉做成肥料。
「那……你也有一點點喜歡我嘍?」她尷尬地把臉埋在裴陽的胸膛裡問。
被她這一問,裴陽突然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咳!如果不喜歡你,怎麼可能會讓你有推倒我的機會?」沒聽到她開口說喜歡他,反倒披她將了一軍,要他先表白:失策啊。
「我眾雲突然想起,件事——」她抬起誘人犯罪的媚眼,望進裴陽的眼裡。「我什麼都不懂,怎麼可能推倒你,還完成那件需要技巧才能完成的事情?」
室內吹著十五度的冷氣,但裴陽卻汗流滿身,他心中的警鈴大響——
夏小涼只是沒談過戀愛,並不是傻子,只要仔細一想,當然會發現古怪。
「你這個問題藏很想為你解答,不過,這還得需要你的配合,我才能仔細講解給你聽。」騙都騙了,也不在乎多騙一次。
「切!你又想騙我。」她微惱地噘起嘴。
裴陽無奈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著:「那也要你上當才算騙啊。」飽挫敗地瞪著不知播到哪兒的恐怖片。
看著他因不開心而抿成一直線的嘴,夏小涼悄悄伸出了手,撫摸著先前被他碰觸過而顯得紅腫的唇。
她不懂他,他要她代替金雪莉留下來,可是卻又表示碰觸她是因為喜歡她,這是什麼意思?
老爸說過,做人要不恥下問。
所以,她問出口了:「你……金雪莉回來的那天,你就要我離開嗎?」她需要一個答案。
裴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低頭和她對視著。
然後在她迷失在他深情的凝視中時,傾身吻了她。
夏小涼閉起眼,感受他沒說出口的情感,和她尚無法體會的熱情。
如果明天金雪莉就回來,那她……那她就留到明天吧。
原來這就是飛蛾撲火的心情。儘管知道這一投身下去,會燒得體無完膚,但眼前那團火卻誘著她的心,讓她寧可捨棄所有而投向它。
沒想到她的初戀還挺轟轟烈烈的。
「專心一點。」裴陽用他高挺的鼻子蹭著和他接吻,心思卻跑得老遠的夏小涼。
這女人真的欠教育!
難道她不知道接吻的基本禮貌,就是要專心嗎?
「啊!什麼?」睜開迷濛的雙眼,夏小涼動情地看著露出苦笑的裴陽。
「看來。你需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再次吻住她。
一個初上情場、什麼都不懂的新手,雖然從頭調教起來會很辛苦,但是,他樂於接受這個挑戰。
只要她別在他展現熱情的時候又出現心不在焉的狀況,他想,一切都會很完美。
儘管她對他的感情仍有疑慮,但他相信,這個問題交由時問便可證明,愈解釋,反而讓她愈鑽牛尖角。
反正這兩個星期他會努力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她想賴也賴不掉,更別說想離開他。
第7章(1)
近黃昏的時間,墾丁街上漸漸湧現準備擺攤的車潮及人潮。
夏小涼依舊一身T恤和短褲,一雙夾腳拖鞋,在街上走著晃著。
明天,他們就要結束為期兩個星期的「蜜月」回家了。這兩個星期,她和裴陽過得非常甜蜜,直 現在她還有種是在作夢的感覺。
每天傍晚,是裴陽到街上和他的朋友聯絡感情的時間,怕她悶,他也就隨她一個人去逛,這也讓她有機會可以天天到她未來的事業點巡視。
也許因為她是女生的關係,這些南部的工人不只沒欺負她,還教會了她很多基本木工的知識,現在店面裝潢已到了收尾的階段,剩下的,就是等待學長把貨帶回來,準備上架開店了。
拉下鐵門,她掏出鑰匙將門鎖上。卻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臉色蒼白地轉過身,金雪莉和黝黑的阿西就站在她身後,不知在爭吵些什麼。
她……回來了?
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夏小涼用力往大腿捏去,疼痛的感覺隨即湧上心頭。
「你!就是你!裴陽在哪裡?」金雪莉眼利地發現呆在一旁的夏小涼,拉著她逼問。
忍住甩開金雪莉掐疼她的手,夏小涼緊皺起眉道:「我不知道。」
她說的是實話。每大傍晚她和裴陽都是各忙各的,他去哪裡,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