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他為何每次都要強吻她呢?
於澄美羞惱不已,試著左右偏開臉蛋,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強吻,反而因為無法呼吸,身子漸漸癱軟。
他感覺到她的軟化,這才稍稍移開了唇,給她呼吸的空間,她急促地喘息,而他用舌尖輕輕描繪她優美的唇弧,又舔又吮,品嚐那不可思議的柔軟。
她昏昏沉沉的,心韻亂不成調,明明該躲開的,可不知為什麼卻動不了,全身上下沒一點力氣。
他吻過她的唇,又順著她白細的臉頰吻上她軟嫩的耳垂,含住,一下一下地吮著。
她渾身酥麻,連腳趾尖都不聽話地蜷起。「放開我……你這個壞蛋。」軟綿綿的絲毫不具任何威脅性的抗議。
他聽了,低聲一笑,又回到她的唇,撬開她牙關,捲來她丁香小舌,勾纏吸吮,弄得她又疼又麻。
她想,自己該有點志氣,不能這般任由他玩弄,可是……可她整個腦子都暈了,甚至不能思考自己該如何抗拒。
「給我吧,澄美。」他在她耳畔呼著曖昧的熱氣。
她嗅著撲面而來的濃烈雄性氣息,更暈了。「你、說什麼?」
「給我,我想要你。」為了強調自己說的是真心話,他還刻意壓著她下半身更貼近自己。
「狐狸想要可愛的小野貓,給我好不好?」
「給我吧,澄美,嗯?」
「就算給,也不能在這裡啊。」話一出口,她才恍然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羞憤得只想鑽進地洞裡。
發燙的臉蛋埋在他肩頸間,他感覺到她的害羞,低低地笑了,正想說些什麼,眼前忽地瞥見兩道熟悉的人影鬼鬼祟祟地走過附近。
他心念一動,低下頭又啄吻一下那綿軟的櫻唇,然後牽起她的手。
「乖,安靜地跟我來。」
「去哪兒?」
「來就是了。」
他沒解釋,牽著她尾隨那兩道人影,她也認出了那兩人是誰,神情一凝。
「幹麼跟著他們?」她小聲問。
「可能有好戲看。」
「什麼好戲?」
他但笑不語,她只得壓下滿腔狐疑,靜靜跟著他。
第8章(2)
那兩人走進一座養著各式蘭花的玻璃溫室裡,他們倆則蹲在一扇窗下,悄悄窺探。
「好了,這裡都沒人,有什麼話說吧!」是鄭元祈的聲音。
於澄美屏住氣息,等另一個男人開口說話,但卻遲遲聽不到回應,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看見蕭牧理嘴角噙起一絲嘲諷。
發生什麼事了?她好奇地稍稍踮起腳尖,往窗內窺探,視線穿過一株株嬌貴迷人的蘭花,終於逮到兩條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糾纏在一起……她倏地一凜,這才驚覺那兩個男人正彼此纏抱著,四瓣唇飢渴地密合。
這是怎麼回事?於澄美的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男人終於分開,鄭元祈重重地喘氣。
「敦才,你夠了!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你就這麼怕人看嗎?」周敦才語帶譏刺。「怎麼?怕影響自己的政治形象?」
「你!到底怎麼了?整個晚上怪怪的。」
「你覺得我怪?怎麼不說你自己整個晚上跟那女人公然調情?你別忘了,她至今還是已婚身份!」
「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唉!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對美美沒感覺,只把她當妹妹。」
「美美、美美,叫得多親熱!」
「別吃這種無聊的醋了,你知道她爸跟她大伯父的支持對我很重要,我總有一天要娶她的。」
「是,我知道!我懂你檯面上的另一半只能是個女人,可你怎麼不想想我的心情?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有多難受!」
「好了,算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別氣了。」
「我不是生氣,我是……你心裡真的有我嗎?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那女人也是有感覺的……」
於澄美再也聽不下去了,這算什麼?這些……都是什麼糊塗帳!
胸臆陡然漲滿苦澀,喉間一股酸楚梗著,淚水剌痛著眸,她想哭,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蕭牧理默默拉著她離開,那個叫萱萱的女孩打手機給他,他沒接,帶著妻子從花園的另一個出口出去,搭電梯來到飯店地下停車場,坐上他的車。
確定兩人獨處後,於澄美方揚起容顏,淚光隱約在眼裡閃爍。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她啞聲問。
他沉默地點頭,想想,又補充說明。「那天我去競選辦公室找你,就發現他們兩個怪怪的。」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說了,你就會相信嗎?」他自嘲地抿抿嘴。「我可不敢挑戰你的元祈哥在你心中的地位。」
憶起那日她對他拋下的那些決絕的言語,他依然感覺胸口悶痛。
「原來……是這樣。」她無聲地流淚。這就是當年她選擇離家出走的原因嗎?因為她發現元祈哥的真愛是另一個男人?
怪不得她每回見到周敦才總覺得心頭悶悶的,怎麼也沒辦法喜歡這個男人,原來是因為早就對他有了成見。
「所以你懂了吧?」蕭牧理低語。「你的元祈哥根本不是你想像中那種好男人,他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
「別說了……」
「還有你爸跟你大伯父,我不相信以他們老練的眼光看不出鄭元祈的本性,你爸要你嫁的到底是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還是一個能夠延續於家政治勢力的工具?他真的有把你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嗎?」
「別說了!」她掐握掌心。「我爸他……一定不知道這件事。」
「你確定嗎?」他冷哼。「當初你會下定決心離開家裡,還那樣徹頭徹尾改變自己,肯定是受了重大的打擊,我不相信你的家人不曉得真正的原因……」
有什麼可怕的、陰暗的黑影張牙舞爪地想要浮出腦海,於澄美直覺感到恐懼,拚命地壓抑,她轉過頭,狠狠地瞪蕭牧理。
「你自己不也不曉得,怎麼能斷定他們就知道!」
言語如刃,尖銳地砍在心頭,蕭牧理整個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