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語,接著,揚起手……
「啪」地一聲,月家醫館內響起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天下第一殺手蕭殘夜,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蕭殘夜,會因為調戲良家婦女,而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無情地打了一巴掌。
就連蕭殘夜自己也不信,鷹眼一瞇,破相的臉上有幾分難以置信,還有幾分震怒。
「你敢打我?」他低吼。
月青綾沒被他的氣勢嚇倒,毫不畏懼地回望著他,下一秒,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拽進了一個剛硬如鐵的懷抱。
「啊!」她被撞疼了,張開小嘴驚叫一聲。
微微皺眉,她抬起頭來,正要斥責他的孟浪,可還不等她開口,他的唇突然就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蕭殘夜一手抬高她尖尖的小下巴,一手揉進她腦後如雲的長髮裡,強迫她接受這個飽含怒氣又狂妄十足的「蕭式熱吻」。
他的野蠻和激狂令月青綾忍不住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他的力氣好大,在他懷裡她根本沒辦法動彈一下!他的舌,更是以勢如破竹之勢撬開她的唇和貝齒,不由分說地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
「嗯……」她不由自主地低喃出聲,早已放棄了掙扎,水眸兒迷濛,腦中一陣恍神。
他長久地吻著她,沒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到一聲尖叫陡然在屋裡炸起。
☆☆☆
「啊!」花道士大驚失色地張著嘴猛叫。
「喔!嘖嘖……」老闆娘到沒尖叫,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猛瞧,一邊還抽著氣發出陣陣驚歎聲。
這麼火爆的場面,讓兩個還沒來得及嫁出去的女人大開眼界。
男人熱情似火、女人柔美似水,眼前所見雖然還只是限制級畫面,就已經可想而知那十八禁的場面將會是怎樣地令人流鼻血了。
兩女開始陶醉地想入非非。
「閉嘴!吵死了!」被這兩個女人打斷好事的男主角陰沉著臉,惡狠狠地啐罵一聲。
抱住懷裡的月青綾,他動作飛快地轉過身去背對倆人,將已被自己脫到只剩肚兜和褻褲的美人兒遮掩住。
雖然來者同樣是女人,但他就是不願意讓閒雜人等平白無故地將月青綾這副美麗的身子給看了去,要看,也只能是他看。
「自己色膽包天,居然還敢大聲?」花道士閉上嘴,嘀咕一聲,顯然很不服氣。
「你不明白吧?」老闆娘笑瞇瞇地解釋,「這就叫『老虎未吃人,樣子赫殺人』!」
「哦!是這樣呀,老闆娘還真是學識淵博哦!」
「這到是真的,對了,我跟你講過沒有,我三歲背『千家詩』,五歲學『論語』,七歲讀『女誡』,教我的那位師傅可是大名鼎鼎的……」老闆娘話匣子一開,就不容易關上了,跟女道士兩人就地擺上龍門陣,開始回憶過去。
「沒事就滾,老子沒空理你們。」蕭殘夜沒好氣地瞪著她們。
「哎,我說……」老闆娘扭過頭看著他,突然好心提醒,「你這個大老粗再不鬆開手,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快要被你給活活悶死了喲!」
啥?蕭殘夜一怔,趕緊低下頭,稍微鬆開了下胳臂,發現自己懷裡的月青綾果然臉色發白,他慌忙放了手。
月青綾又窘又羞,垂著粉頰,一得到自由,小臉瞬間血色上湧,兩頰都快燒起來了,看也不敢看旁人,輕巧地一躬身,拾起地上的衣物就朝裡屋匆匆奔去。
「喂!丫頭……」蕭殘夜正要叫住她。
「行了啦,人家害羞了,你就放過人家吧!」老闆娘出聲制止。
「要不是你們突然出現,她也不會這樣。」蕭殘夜一臉不悅地睨著她質問,「你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破事?」
這位大爺倒打一把的功力實在太高強了,老闆娘和花道士面面相覷。
若不是有人氣喘吁吁跑到客棧報告,有一個看起來就絕非善類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鎮裡,聽描述老闆娘就知道是四年來只聞其惡名,不見其人影的蕭殘夜大駕光臨了。
按理說,一般蕭大爺來烏龍鎮就準沒什麼好事,於是眾人趕緊分頭找,老闆娘和花道士才找到這裡,不料一進屋就免費看了場臉紅心跳的親密大戲。
瞧瞧這人,不僅反醒自己的行為不檢,反而一點毫不臉紅地指責起他人來,臉皮真是一流厚。
「我說,大爺您整整四年都不來,一來就調戲人家月大夫,又親又抱又吃豆腐的,你是不是有毛病?」老闆娘瞪著罪魁禍首蕭殘夜。
「就是!當初還是你千里迢迢送人家上這來,好歹也算是個監護人,怎麼還吃起窩邊草,專挑熟人下手呢?」花道士也跟著進行指責。
「……」蕭殘夜一時無言以對。
他要怎麼說?當從再次看到月青綾起,他就想抱抱她,就像四年前一樣。
他該怎麼說?他一直都在惦記著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病有沒有起色?
他能怎麼說?以前的小女孩長大了,長成了那樣的絕色佳人,長成了足以令他移不開目光的漂亮女人。
早在四年前,十四歲的她對他就有這樣莫名的吸引力,四年後,這種吸引力更讓他心猿意馬,魂不守舍。
可也足以讓他自慚形穢。
這麼多年,他只顧著謀劃如何毀滅金風細雨樓,殺掉牟天仇替父母報仇,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心思去想別的。自從四年前無意中看到她,救下她,之後每當在夜靜更深之際,腦海裡就會冒出一張清麗若仙的小臉。
他曾打算,如果在他完成自己的任務後,她仍然像四年前一樣,呆呆地躲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理會,那麼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帶著她到天涯海角去。
現在,當手刃仇人之後,他毫不遲疑,行色匆匆地直奔烏龍鎮,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她。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當自己一旦發現她長成了正常的、如花朵一般芬芳的美麗女子,便猝然剎住急奔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