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屠夫的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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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嗯……」這話到是實情,獨眼龍瞇起一隻眼睛,疑惑地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請明講。」

  「如今千湖島上各門主都翹了辮子,群龍無首,你們不趁機將所有門派整合為一,再選出一名眾人都服氣的門主出來領導眾人,反而咬著我不放,究竟有沒有長腦子?有閒工夫主做點實在事好不好?老兄?」

  話音落下,房中一片寂靜。

  「可是,我們不殺你,江湖上一定覺得是咱們千湖島怕了你。」獨眼龍仍在猶豫,「傳出去……」

  「屁話!」蕭殘夜啐了一口,「難道你們不怕我?那就出來跟老子過兩招看看?」

  聞言,眾人皆不約而同往後退了兩步,好像怕被他欽點出去比試一回似的。

  跟大名鼎鼎的「夜梟」過招?開什麼玩笑!七個門主都死在他刀下,論武功這裡誰是他的對手啊!這回硬著頭皮來找他算帳完全是仗著人多,打群架都不一定能贏他,何況單挑?

  「那不就得了,還不快回去重振千湖島,杵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搞什麼?」

  「那,咱們走了!」獨眼龍一抱拳,「夜梟,今後你與千湖島上的恩怨一筆勾消,若是你再來惹千湖島……」

  「放心,如果銀子夠多,大爺我還是會去你們那裡逛逛。說句實話,那塊地兒風景挺好的。」他不懷好意地笑笑,摸著下巴上新生的鬍渣子,打斷對方的話。

  「嗯?」千湖島眾人立刻變了臉色。

  這姓蕭的言下之意,如果有人出錢,他還會再次殺上千湖島?

  媽呀!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重振千湖島門派,以時刻提防姓蕭的再次殺上門來!

  ☆☆☆

  自那日起,蕭殘夜就帶著月青綾長住在了紅袖招裡。

  他不想帶她回金風細雨樓,那裡是人吃人的狼窩,萬一不甚讓她受了傷,或者病情更重了,那可怎麼辦?

  若是到客棧,還得雇個老媽子似的地照顧她,想起身邊又多個女人,還是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就覺得麻煩!

  所以,這妓院倒不失一個好地方,有吃有喝還有小曲聽,關上門也沒人來打擾,女人也是大把的,抓幾個來照顧她沒問題,於是蕭殘夜在這裡的日子過得悠然自得。

  因為心無旁鶩,他更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月青綾身上。他找來大夫替她看診,大夫先是長篇大論了一番,將由古至今的此類症狀洋洋灑灑詳盡描述,聽得他頭都大了,接著大夫又給他作心理建設,說小夫人驚嚇過度,恐不得好了,大爺一定要有心理準備……氣得他一腳將那胡言亂語的蒙古大夫踹了出去!

  他才不信她好不了!看她多乖,餵她吃,她就吃;餵她喝,她就喝,不吵也不鬧,他就喜歡安靜的女人。

  剩下的洗澡、更衣、入廁這些男女有別之事不用他操心勞神,全被紅袖招裡的老鴇給包了,有了白花花的銀子,老鴇就算當回老丫頭也在所不辭。

  「哎喲,大爺,您對小夫人可真盡心呀!」老鴇在屏風後替月青綾洗澡,一面誇獎著,「小夫人跟著您可真有福氣哩。買了這麼多新衣裳,又是首飾又是珠寶,叫人看了就羨慕呢。」

  蕭殘夜坐在圓桌邊喝酒,根本就懶得理會老鴇的家常話。

  「您這小夫人長得真美呢,才剛及笄吧?看起來水靈靈的,瞧這皮膚,一點瑕疵都沒有……」沒人搭理,老鴇也能毫不氣餒地繼續讚歎下去。

  想想自己這諾大的紅袖招裡,還沒有一個姑娘能比得上這小丫頭的姿色,只可惜人癡癡呆呆的,難怪被自己的丈夫帶到妓院裡住著,莫非是想學習一下床第技術?

  可奇怪的很,這位大爺天天灑銀子像灑花,就是沒看他跟哪位姑娘翻雲覆雨一番,還真是可惜了那身好體魄呢。

  老鴇正想著,耳邊突然聽到一聲力竭聲嘶的尖叫聲……

  「啊……」月青綾整個人像受了何種刺激一般,驟然間發狂了。

  她拚命尖叫,整個人拚命縮在浴桶裡,眼睛直直地盯著水面,臉上有種即將窒息的無力神情……下一秒,人已落入蕭殘夜懷中。

  「別怕,我在這裡。」他沉聲輕哄。

  彷彿嗅到熟悉的味道,聽到熟悉的聲音,月青綾漸漸停止了尖叫,兩條細瘦的藕臂環上蕭殘夜的頸脖,摟得死緊。

  將她赤裸宛如初生嬰兒的玉體從水裡抱起,再利落地扯過一件外袍遮掩住,大掌安撫著她瑟瑟發抖的嬌小身子。

  蕭殘夜利眼一瞇,凶狠地瞪向老鴇,「你對她做了什麼?」

  「嘎?」老鴇還未從那聲尖叫中回過神來,乍聞這話,不由大聲喊冤:「冤枉呀,大爺,我哪敢對小夫人怎麼樣啊!」

  「那她怎麼突然這樣?」這三天來,她從來沒發出過一點聲響,現在居然尖叫,說明她不是個啞巴,這個認知令蕭殘夜心裡莫名地喜悅。

  「我哪知道啊?」老鴇一臉的無辜。當人家丈夫的也好意思問她一個外人自己老婆為何會這樣?

  「嗯?」蕭殘夜驀地一皺眉,鼻翼間彷彿嗅到了什麼味道,接著,抱住小佳人手臂間一陣潮濕感。

  是血腥的味道……難道,她受傷了?

  「是你傷了她?」蕭殘夜目露凶光,一口咬定是老鴇趁他不注意傷了小女娃。

  「天哪!真是天大的冤枉呀!」看著那張因怒氣而越發顯得猙獰的臉,老鴇差點嚇到半死,驚慌失措的視線突然瞟向水面,那上面漂浮著可遺的血跡,再一思索,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小夫人恐怕是……是月事來了……」

  月事?蕭殘夜一楞,赫然明白過來,這丫頭來初潮了。

  刀刻般的面容難得的出現了片刻尷尬,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深邃的目光轉向浴桶,腦中靈光一閃,她,怕血。

  會不會那一夜他殺梁王,她並未曾親眼目睹,剛才突然看到經血,受到刺激,才驚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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