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搖頭。「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姐姐不是我害死的。」她急忙否認,哪裡想得到這蕭裔夠歹毒,撤清了這一切不說還反將她一軍。
「七兒是本宮殺的,但你有沒有害她之心這就得查了。此刻沒有證據,本宮還不會拿你怎麼樣,可若讓本宮查出你真有害七兒之心,本宮立即將你碎屍萬段!」她驚得用力屏住氣息,什麼話也多說不得。
榆匽極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後,拂袖而去。
蕭裔神情陰森,似在忖度什麼,瞧來,殿下真的還未發現……「相爺,你怎能誣陷我?!」榆匽走後,唐七七氣怒的瞪向蕭裔。
這人實在奸險,他到底知道多少?又藏了多少東西在心裡?她實在很想一件件的挖出來,可惜她現在的身份是唐八八,若太咄咄逼人未必是好事,因此只能繼續與他假意周旋「哼,這話嚴重了,本官只是就事論事,你若真無辜,誰也誣陷不了你,不是嗎?」他涼涼的說。
她氣炸。「 你!」
「恕本官告退了,本官還得去見芸兒呢。」他轉身就走。
她氣得直想將此人抓來開膛剖肚!
突然一隻手由後搭上她的肩,她正怒著,馬上冒火的轉過身。
「怎麼是你?」蕭裔才剛走,蕭芸應該有見到他離開,不追去是想對她說什麼嗎?
蕭芸冷然瞪著她。「原來你留在東宮真是另有目的,你當真想做太子妃?」蕭芸恨聲她來了好一會了,殿下離去前他們H個的對話她都聽見了,這女人口口聲聲說會離開東宮,甚至還拒絕了殿下給的太子妃之位,然而這些根本都是惺惺作態!
唐七七已經有理說不清了,對這位老愛用心眼的相府小姐,她實在沒耐性再應付了。這兩兄妹都是令人頭痛的人物,而她怎會同時惹到這兩人?
「對不起,我今日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沒精神與你說這些了,你要怎麼想,隨你。」唐七七撥開她還壓在自己肩上的手,不願再囉唆,快步要離去了。
「唐八八,你聽好,你若真無心跟我搶,就證明給我看,否則,以後咱們見面就是敵人,那就別怪我讓在皇家狩獵場的事一再發生。」蕭芸沉聲威脅。
唐七七聽了這話愕然回頭。「你這女人實在是……好吧,你要我怎麼證明?」她抹抹臉,為免這女人一再糾纏,無奈的問。
蕭芸深吸一口氣。「你聽好,讓我成為殿下的女人……」
第10章(1)
午後,外頭下著雪,天色幽暗,唐七七屏息的見榆匽像往常一樣不說一聲就到來,逕自坐下,在她這裡,他總安適得如同在自己的寢殿,少了那股戒心後,身上的孤獨氣息消失不他喝著桌上她喝了一半的茶,這是過去只有她會做的事,可自與她相戀後,他也會幹一樣的事,只不過,他一向只喝唐七七喝過的,而這桌上的茶是唐八八的,他為何也……
忽地,他皺眉了。「什麼味道?」他不悅的問。
她心倏然擰起。「是……熏香。」
「熏香?你從不燃這些玩意的,今日為何這麼做?」他瞧角落木幾上擱了一座平常不見的八寶盤龍造型熏香爐,挑起了眉問。
「就……突然想聞聞這味道。之前流落在外時,那主人家就喜歡燃這種香,如今我不再是奴婢了,也想享受一下這感覺。」他炯炯有神的眼瞥了她憂懼戒慎的模樣,目光略有深意,卻沒說什麼,繼續喝他的茶,對這異香不再置評。
過一會後,他頭略感昏眩,人漸漸的往桌面上倒……這時,寢房的另一角走出了一個人,這人此刻的穿著打扮與她一模一樣。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蕭芸朝她道。
唐七七盯著倒在桌上的他,內心天人交戰,沒有移動任何一分。
蕭芸見狀惱怒的催道:「還不走?!」
「我……」
「事情都進行到這地步了,你想反悔?」蕭芸怒問。
「他並不喜歡你,硬是這般做只怕適得其反……」
「住口!你以為他喜歡的就是你嗎?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唐八八,不是唐七七!」蕭芸說出這話,立時讓她大驚。「你知道我是……」蕭芸冷笑。
「沒錯,你是唐七七,而知道你身份的不只我,還有我哥哥,我們都曉得這件事。」蕭芸不想再隱瞞,索性說出來,如此才能讓她就範。
唐七七變臉,蕭裔果然是知情者,為什麼?
「哼,我已懶得再與你裝瘋賣傻了,這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只問你,是真心為殿下著想嗎?」蕭芸問。
「你什麼意思?」她沉下臉來了。
「你若真心為他好,就該知道自己福薄,就算佔了唐八八的身子,但是未來你的命運會如何沒有人能預料,你忍心將來見他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嗎?」蕭芸問中唐七七最糾結之事,她最不願的就是見榆匽為她傷痛,她蒼白著臉孔,粗口無「你聽好,我與你不同,我能永遠陪在他身旁,伴他笑、伴他愁、伴他做他所有想做的事,而你若真心在乎他,就該成全我,因為,這也等於救贖了他,讓他不再孤獨寂寞下去。」蕭芸繼續說。
唐七七的心像被針扎入,痛徹心扉。
「我說了這許多,你該聽進去了吧,若聽進去了,還不快走?」蕭芸趕她,告訴她自己已知她是唐七七這事,就是希望她知難而退,不要再來阻礙自己。
見她仍僵硬著未動,蕭芸怒極,扯著她往外拉,直接將她甩出殿外,摔進雪地裡。
她渾渾噩噩的坐在冰冷的雪地中,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
而在殿裡頭的蕭芸得意的瞧了一眼置於角落的香爐,這是迷香也是春藥,能教人在迷香中先昏沉一陣子,不久後春藥的效用就會發作,他會變得渴望……她走向榆匽,先小心的碰他的肩。她仍餘悸猶存,戒慎恐懼,怕之前的惡夢再發生,萬一迷香不起作用,他又對她動手,她可沒命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