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平守之這少主必須在短期內闖出大成績來,這也是平峻宇刻意要讓雁丹看到的,因此不管平信怎麼吹噓,只要事實不會太離譜,他也不會阻止。
雁丹聽得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美目放光地盯著平峻宇,不敢相信這瘦弱的男子竟只憑著幾句話,讓兩大軍隊都身不由己的照著他的話做,還保全了家族。
「你簡直太厲害了!說兩句話比老……比我打三天三夜的架還有用啊!」她有些激動地道。
她那絕美的容顏泛起微微的緋紅,讓兩個男人看得心都忍不住狠狠跳了一下。
平峻宇知道,在她面前,他要塑造出的是一種莫測高深的形象,才能讓她心服口服,因此刻意雲淡風輕地加碼道:「其實,我的佈置遠不只於此。這次我不只要攘外,更要安內!」
這關子賣得如此明顯,雁丹的好奇可想而知,然而正常的情況下,直問也就是了,但平峻宇顯然低估了她的行動力,只見她又驚又喜地撲向他,雙臂緊緊摟著他的手臂搖著,像個小女孩似地撒嬌道:「還有什麼佈置,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卻渾然未覺胸前的飽滿正因這樣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頂著他的手臂。
在資訊爆炸的現代,平峻宇連無數美女脫光光都看過,此時卻仍有種想噴鼻血的感覺。
平信來不及阻止她,卻也被她投懷送抱的動作驚得一愣一愣的,轉個頭,發現一向表情淡定的主子,在這一剎那展露出幾許茫然,不由得心頭一陣明悟,曖昧地笑了起來。
他退了幾步,機靈地道:「呃,少主,小的去拿點點心來。」說完,他還表情淫賤地朝著主子眨了眨眼才離開。
見狀,平峻宇只覺好氣又好笑,方才被雁丹惹起的邪火,-下子平息不少。
此時,他眼角餘光恰好瞥見遠處避在樹叢裡一抹青衣人影,令他起了些提防,而且他發現那青衣人影的目光,絕大部分是落在雁丹身上,似乎對於她與他的親近很是不喜。
終於來了嗎?平峻宇在心裡冷笑。
雁丹武藝高強,當然也知道那兒站了個人,而且她還比平峻宇先發現,只是這裡是平家,人來來去去,她才懶得管是誰站在那裡。
她遲遲等不到平峻宇的回答,不滿地又扯了扯他的手。「你快說呀!你接下來又要做什麼?」
他在心裡大喊吃不消,連忙將注意力拉回她身上。「你以後就會知道了。」雁丹不太滿意地皺了皺眉,雙手也放了下來。
平峻宇頓時感到有些悵然若失。她抱著也不對,不抱著也不對,身為男人,這會兒的心情還真不是普通的糾結。
「雁丹,我問你。」他表情有些古怪地問道:「你只要一興奮,都習慣這麼對人……摟摟抱抱嗎?」
「摟摟抱抱?」她不明白他的意思,直言回道:「我很驚訝嘛!抓你一下又怎麼了?」
「抓我一下?你們這時代……我是說,你完全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他記得古代女人不是被陌生男人碰一下就尋死尋活嗎,怎麼就她這麼反常?
「男女授受不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好像有提到,說這很重要,但她很早就過世了,也沒來得及解釋……」她很認真地回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她根本一點男女之防的概念都沒有?平峻宇定定地望著她,餘光瞥了眼遠處的平敘倫,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笑。
他大手一伸,忽爾拉住雁丹的玉手,她的手上雖有練武留下的老繭,卻不失柔軟,令他摸著摸著,竟是愛不釋手。
這是他對平敘倫的試探,也是對她的試探,要是她一掌將他打飛出去,他也認了,就當樹立一個牡丹花下死的典範吧!
可是雁丹只是更茫然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抓她的手摸個不停究竟想幹什麼,不過這麼被他抓著,心裡頭有種怪怪的感覺就是了。
所以她真的不在意?平峻宇又試著摟住她的肩,屏息等著她會不會反抗,餘光也若有似無地注意著平敘倫。
平敘倫雖是更往樹叢裡躲了躲,但射來的目光卻更加銳利。
這一次,雁丹不僅沒有推開他,還迷惘地朝他眨了眨眼,甚至還自己加碼,也回摟著他的肩膀。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親近,她心頭那股異樣就越發強烈,她忍不住想試試,如果自己也做跟他一樣的動作,那抹奇異的感受會不會平息一些。
男女之間試探性的搭肩,被她弄得好像哥兒們一樣,令平峻宇有些啼笑皆非,而平敘倫的態度也讓他心裡有數了。
最後,他把心一橫,側身過去摟住她,那瞬間衝入鼻頭的幽香,令他忍不住沉醉了,想不到她居然也學著他回摟著他,兩人擁抱在一起,像是一對難分難捨的情侶。
至於平敘倫一則是狠狠地折了一段樹枝,又洩憤似地扔在地上。
「你究竟在幹什麼?」她按捺著胸口的鼓動,埋在他肩頭不解地問。
「我在表達對你的親近啊!」他面不改色地道,「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比初識時親近一點是很正常的。」
「是嗎?」雁丹將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一臉恍然大悟地道:「所以我也可以去和平信表達我的親近,免得他老愛和我吵架……」
「不行!」平峻宇大喝一聲,讓她嚇了一跳,連忙離開他的懷抱,他見她既委
屈又茫然,不由得心一軟:「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讓別人對你這麼做。」
「為什麼?」
「因為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就是女人只能接受第一個觸碰她的男人。」他知道這麼說很無恥,但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使出一些手段。「所以只有我能和你這麼親近,你娘說過這很重要的,不是嗎?」
「好像是這個樣子……」雁丹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可見他一臉信誓旦旦,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有別人這麼對你做過嗎?」平峻宇低下頭,故作鎮靜地問,其實心裡酸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