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誘妻要在晚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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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憑我姐姐被你害死,你就沒有過得幸福的權利!」牧庭吼著,見他神色一凜,眸底閃過一絲痛楚,她嘗到報復的快意和衝動的後悔——

  丁子毓沒吭聲,只是靜默地抽著煙。

  好半晌,牧庭才走下木階,臨走前道:「反正七天後,我要跟你拿食譜……」

  他依舊沒吭聲,逕自將目光移到遠方「我告訴你,我不是在拜託你,這是你欠我的!」話落,她重重地甩上車門,揚長而去。

  丁子毓閉上眼,感覺入秋後的山風涼極了,卻安撫不了他內心被掀開的瘡疤,而牧庭聲撕力竭的吼聲,順著山風不停地在他心裡打轉「那個……毓哥?」

  「幹麼?」

  「要打烊了嗎?」林保惠問得小心翼翼。

  本來他是想要抱怨老闆沒人性,把所有善後的工作都丟給他,但一聽見剛剛兩人的對話後,他認為沉默是金啊。

  雖然他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他再笨也知道,很多事不太適合揭開的——「不打烊,難不成你要工作二十四小時?」他頭也沒回地說。

  「喔,那我弄一弄就休息了喔。」

  「不然咧?」

  以往這種對話,林保惠肯定要在心裡X他個幾次,但看在今天他和那婆娘戰況激烈的分上,就不跟他計較了,反正打從他來這裡工作,應徵的是二廚,但事實上他從內場做到外場還兼會計和洗碗工,工作內容多如牛毛,工作時間又超過十小時,薪水也不怎麼誘人,不過看在供膳宿的分上,他可以原諒他的苛薄。

  林保惠體貼地留給他一片安寧,乖乖地洗碗去。

  丁子毓只是閉著眼,等禕著心裡的痛被風吹散。

  第2章(1)

  李則天騎著車從郊區回到市區,再從西來到東,騎了將近一個鐘頭的車程,總算來到孟培勇的公寓底下。

  掏出備用鑰匙和門卡,李則天笑得羞澀。

  這是她第一次收到別人給她的備分鑰匙,感覺自己被需要也被認同,正因為如此,她才更願意來回兩個鐘頭,只為了給他一份驚喜。

  學長對子毓的客家菜讚不絕口,所以她特地帶了兩份來,準備陪他一起吃順便看一些她以前拍的照片,談論未來的攝影計劃。

  雖然她現在從事的是時尚雜誌的拍攝工作,但是她最鍾情的拍攝對像還是原始的自然世界,所以她很羨慕學長可以到世界各地走動,拍攝自己最喜歡的畫面。

  對她而言,可以遇到一個有共同喜好的人是難能可貴的,更何況學長還說喜歡她呢……

  李則天忖著,內心又甜又滿足,就連搭電梯上樓時都忍不住笑得一臉傻樣。

  來到門前,她考慮著要按門鈴還是用鑰匙開門。

  想了下,既然是驚喜,當然要自己開門進去給他驚喜呀。

  然,就在她掏出鑰匙插入鑰匙孔時,卻發現外頭有一雙女孩子的涼鞋,她不由怔了下。

  都已經是十一點了,還有誰來呢?

  沒想太多,她開了門,沒聽見裡頭有半點聲響,於是踏過玄關來到客廳——

  沙發上交纏的兩個人,衣衫不整得讓她登時呆在現場,手中拿著的熱食突地掉落在地,猶如巨響般撞進在場三個人的心裡。

  「……小天。」孟培勇抬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培勇,她是誰?」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孩害羞地整著衣衫。

  「她……」

  「對了,她是怎麼進來的?」女孩像是發覺不對勁,驀地抬眼瞪他。

  「她……」盂培勇急得滿頭大汗,對眼前的狀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李則天將一切看在眼裡,驀地勾笑:「學長,不好意思,因為門沒鎖我就自己開門進來。」

  「喔喔。」盂培勇心虛地不敢看她。

  「這是你托我買的客家小炒,我安全送到了喔。」她將掉在地上的熱食拿起,擱在一旁的櫃子上。「那……那些照片,我們改天再討論。」

  「照片?」女孩不解問著。

  「呃,這位是我大學攝影社的學妹,也是我請來打算在我們婚禮時,幫我們攝影的人。」孟培勇推測李則天貼心地願替他圓場,索性將事情一併說開。

  李則天怔愣地看著他。

  「你剛剛才跟我求婚,就已經找好了婚禮攝影師?」女孩嬌羞地問。

  「我知道你一定會嫁給我,你之前提分手是因為我人一直在國外,不能給你安全感,所以我就決定要跟你求婚,一些細節我早就安排好了。」盂培勇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你這人……」女孩感動地抱緊他。

  李則天將一切看在眼裡,頓時恍然大悟。這個女孩,肯定是學長之前分手的女友,看來學長還忘不了她,為了挽回她就向她求婚了……她可以理解,因為她確實聽過學長說了許多關於這段戀情的不捨。

  「原來學長已經求婚成功了,恭喜學長。」她由衷道。

  子毓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互舔傷口,學長會想跟她交往不過是不甘寂寞罷了,心裡對前女友依舊放不下。

  「謝謝你。」盂培勇始終不敢看她。

  「關於婚禮攝影師的事,等到婚期定下再跟我說吧,我先走了,晚安——」她笑道,轉身離開,站在門外的長廊上,眼睛笑著卻也酸澀不已。

  唉,她的戀情,就跟曇花一樣啊。

  「所以說,結果你不是女朋友,而是他的婚禮攝影師?」丁子毓的沉嗓隱隱顫動著。

  「呵呵。」

  「這樣就算了,結果他還用自己的名字發表了你的作品?」丁子毓在笑,但笑得好森冷,彷彿憤怒瀕臨臨界點。

  「呵呵呵……」李則天除了持續乾笑以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反應。

  「你在笑什麼?」丁子毓笑瞇眼,眼神很邪惡。

  她摸摸鼻子——「覺得有點好笑咩。」

  唉,原來他難得打電話找她來,就是為了要問這件事啊。

  「哪裡好笑?」

  「就……我又沒搞清楚狀況啊。」

  「對,你這顆腦袋真不知道裡頭裝什麼,找個時間我剖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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