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送文件數據什麼的,她都讓——直對秦恕然有凱翩之心的夏伊兒去執行。趙銘赫被革職之後,夏伊兒這習蠻跋雇的千金大小姐算是徹底老實了,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刁蠻跋雇,一心只想著有朝一日能得到總裁的青睞,等她成為總裁夫人時,再找機會把那些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從公司裡一腳踢出去。
打著這個主意,她做起事來也格外賣力,當然,她的賣力主要表現在穿衣打扮和拚命勾引老闆上。
接連幾日賀錦柔都讓她送文件去總裁辦公室,夏伊兒就像中了樂透頭獎一般,踩著越來越高的高跟鞋,穿越越來越性感的緊身洋裝,裝出嬌滴滴的嗓音,眨著勾人心魄的媚眼……
接連種種賣力表現,這天終於成功引起秦恕然的注意。
他冷冷看著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濃妝女子,面無表情道:為什麼又是你?賀秘書呢?」
早在幾天前他就發現,賀錦柔那個女人居然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那天之所以會對她發脾氣,是想藉著那樣的方式來發洩心底的不滿,沒想到卻適得其反,這讓他真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的無力感。
夏伊兒立刻奉上甜美的笑容,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用膩死人不償命的嗓音輕聲道:「賀秘書送資料去盛安集團了,大概還要過一陣子才會回來。」
秦恕然眉頭一擰,不悅道:這種事不是由你來做的嗎,!到底誰才是助理!」
「呢……」夏伊兒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半晌,才硬擠出一個笑容,賀秘書說,那份數據很重要,她怕我出了紙漏,所以才……」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竟有幾分哽咽,眨著略帶水氣的大眼,故意將自己豐滿的胸部往秦恕然靠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身低胸洋裝,裙子緊緊包住她性感的俏臀,只要她稍微低下身,就會露出裡面的黑色性感蕾絲內褲,胸前開得極低使得她雪白嬌嫩的肌膚全都暴露在外。
她就不信以自己傲人的身材和勾人的長相,會收服不了心高氣傲的秦恕然。經她一番不懈的努力,秦恕然終於將目光放到她身上,只是臉色極冷,神情中帶著幾分嘲諷。
「夏助理,你是不是剛好忘了公司關於員工的服裝規定?如果我再不出言阻止,你是不是準備脫光光,裸體進來送文件?!」他扯出一個淡摸的冷笑,「你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還是你覺得,我的辦公室像是酒店包廂?」
夏伊兒沒想到他會將話說得這麼直接,就算她再狂放大膽,被一個男人這麼侮辱,也足夠讓她抬不起頭。
「公司需要的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員工,而不是將自己打扮得像只孔雀的尤物。夏小姐,經過我多日來的觀察,發現你並不適合在這裡任職,稍後我會通知財務部結算你未來三個月的薪水,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必來公司上班了。」
夏伊兒臉色大變,急忙叫道:「總裁,我可以改……」
秦恕然不耐煩地朝她擺了擺手,「我還要工作,請你馬上出去。」
舅舅已經失勢,夏伊兒再沒眼色也不敢在這時糾纏秦恕然,哭哭啼啼地回座位收拾東西,接著在陸浩揚的助理阿明的監督下離開了公司。
她前腳剛走,秦恕然便打電話給賀錦柔。
對方剛一接通,他先聲奪人,「不管你現在在哪,如果半個小時之內我看不到你出現在我辦公室,後果自負!」說完,不等她響應,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賀錦柔用了二十七分鐘的時間衝進秦恕然的辦公室,進門的時候,她臉色絆紅,一邊喘著氣,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水,明顯是一路飛奔趕回來的。
對此,秦恕然很有報復後的快感。
「總裁,你這麼急著叫我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沒啊?」
「別裝傻,我相信你聽懂我的問題了。」
賀錦柔搖了搖頭,逃避著他的視線,小聲解釋,「我怎麼會躲你……」
話沒說完,秦恕然便不客氣地打斷她,「如果你覺得我的某些行為給你造成了壓力,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侯很生氣,一邊氣她的不解風情,一邊又氣自己?竟沒勇氣將心意挑明。
「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出去吧。」他語氣很壞,心情更差。
賀錦柔瞪圓雙眼,有些不滿道:「你這麼急著叫我回來,就是想說這個?」
秦恕然挑了下眉頭,彷彿在問,不可以嗎?
賀錦柔被他傲慢的樣子氣了個半死,但礙於他是老闆,也只能小聲說:「這世上有一種方便的溝通工具叫電話……」
秦恕然繼續用淡摸的眼神看著她。
賀錦柔見他沒有再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只能無可奈何地轉身離開。
而她出了辦公室才得知,在她回來之前,秦恕然似乎發了一頓脾氣,一怒之下將夏伊兒給解雇了。
得知這個梢息後,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同時也開始猜測,秦恕然突然變得這麼喜怒無常,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秦恕然,其實心裡的滋味並不好受,他知道賀錦柔最近之所以躲他,是不想和他關係過於密切。
不得不說,她是個十分聰明且又很懂得進退的女人,知道什麼東西是自己要得起的,什麼東西又是自己要不起的。
如果她不是這麼聰明,他也就不會被她折磨得這麼煩惱。
不知從何時起,她就像一道耀眼的陽光,總能在第一時間內吸引住他的視線。他享受和她一起工作的時間,喜歡她用自信的語氣談論著種種想法。
她彷彿有很多面,時而溫柔,時而潑辣,時而聰明,時而糊塗。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為她深深著迷。
偏偏那個女人明明看出了他的心思,卻一味的和他裝傻,假裝看不懂他的心,又故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