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琳臉上一陣尷尬,一向火爆的脾氣沒有爆發出來,反而溫柔地看著莫岑哲,「岑哲哥,你別理他的話!」
「阿橫,我知道你喜歡子琳,不過我現在是她的男朋友,所以……」意思很明白,不過莫岑哲沒有把話說得太難聽。
黑箬橫冷冷地看著眼前一男一女,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走遠了,童子琳吁了一口氣,「謝謝你,岑哲哥。」
「不用謝,不過……」莫岑哲摸摸下巴,「我真的看起來很老嗎?」
噗嗤一聲,童子琳笑了,這毫無防備的天真笑容落在黑箬橫的回眸中,更是點燃了他的怒火。
「才不老呢!」童子琳大笑,「我覺得你跟佳仁很配!」佳仁是她的好朋友,而莫岑哲則是佳仁的男朋友及未來老公。
「不過這個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的。」莫岑哲想起那個男人不服輸的表情。
「無所謂,只要他別一直找我,讓我鬆一口氣就好了。」童子琳實在是受不了黑箬橫堪比狗仔隊的靈敏度了,好似她身上有著只有他才能聞到的味道,無論她去哪裡,他總是能找到她。
莫岑哲只笑不語,以他識人的驚人眼力來說,黑箬橫很快就會再來找她。
童子琳有把握,他起碼一個月不會來找她了,因為莫岑哲不是商界的人,他是著名的藝術家,而黑箬橫最不懂的就是藝術,所以有關藝術方面的事情,她想,他不會有興趣,也不會馬上知道莫岑哲只是一個幌子。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想法不到一個小時就破功了,因為黑箬橫根本不把她有男朋友的事情當一回事。
有男朋友?童子琳當他是傻的還是蠢的?他還真是沒有看出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裡參雜了男女之情。
只是黑箬橫心裡還是多少有點不開心,她把阿貓阿狗都找來當男朋友,卻把他這個想當她男朋友的男人給拋棄在一邊。
他大口地喝下一杯威士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回過頭一看,是白慕軒,「小叔。」
「喝這麼急幹什麼!等下有你喝的!」白慕軒可不打算在新婚之夜冷落妻子,一干人等的酒就交給伴郎了。
「呵呵!」黑箬橫苦笑幾下,總覺得自己很可憐。
白慕軒冷眼看著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黑箬橫,「別用小狗可憐的眼神看我!」他可沒有這種同情心。
「小叔,還不是你害的!」教的是什麼爛法子,害他苦追不得其果。
「你說什麼?」白慕軒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黑箬橫嘀咕地轉過頭,可不認為眼前這個長輩是一個多善良的好人,沒有被落井下石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白慕軒就算沒聽清楚,可看他這幅表情,多少也知道他在嘀咕什麼,「童子琳的去處可都是我透露的,你倒好,追了這麼多年,還追不到她!」
黑箬橫白了他一眼,「拜託,你還不是一樣!」雖然修成正果,不過中間的時間可是花費了不少!
「你這個臭小子!」白慕軒威脅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難道不希望你成功呀!早點把人給娶回來,我大哥也就不用這麼擔心!」
吃素吃了這麼久,對身體可不好!白慕軒自認自己對童子瑜的心還比不上黑箬橫的死心眼,從小就認定一個女人,至今未變。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未開葷!嗯,這個可能性很高!
「好了,不用擔心我!」黑箬橫一口喝光杯中的液體,眼裡透露著深沉。
白慕軒笑了笑,不說話。畢竟是黑家的男人,身體裡留著的血可不會有多清澈。他拍拍黑箬橫的肩膀,「好。」轉身離開了。
黑箬橫兩眼直盯著童子琳,就如非洲沙漠中飢渴了許久的獵豹,全身積蓄著力量,伺機而動。
一陣風吹過,童子琳的手臂起了冷意,疙瘩顆顆冒出來,「好冷……」她優雅地找了一個說辭離開,踩著三吋高的高跟鞋,往室內走去。
在伴娘休息室裡找了找,找到一件輕薄的披肩,顏色剛好是粉色的,正好能襯今天的禮服。
她輕輕地披上,對著鏡子理了理儀容,正想要離開時,黑箬橫正好站在門口,大有堵人的意味。
「你這是幹什麼?」她皺著眉頭看著他。
「那個男的真的是你的男朋友?」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
他一張口,童子琳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怎麼亂喝酒呢!
「別鬧了!」
「我沒鬧!你說!」他一個箭步上前,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整張臉像浸在冰水裡,冷得不得了。
童子琳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是啦,我幹嘛騙你?」真是沒想到,他這個四肢發達的男人也會用腦子思考這個問題。
「童子琳,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是,她知道,只是這裡頭有多少真心就不知道了,不要說她小心眼,她的記憶力非常的好,至今還記得因為某人的緣故,害她當不成第一女主角,還被其他小朋友嘲笑了好久的事情。
「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童子琳脾氣上來了,弄不懂他幹嘛要一直纏著她,一直一直!
「你!」黑箬橫氣到要把這個女人給揍一頓,「你還不懂嗎?我喜歡你!」
「我聽到了!可是我不喜歡你!」比大聲,童子琳絲毫不讓地回了一句。
她左一句我不喜歡,右一句我不喜歡,他黑箬橫的行情是差到哪裡去了,要這樣搖尾乞憐!可是黑家的男人就是這麼固執,看上了的,就絕對不會放棄。
童子琳一把推開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兩頰氣得通紅,打開門就走,一雙長臂從身穿過她的耳邊,直接按住門。
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威士忌的氣息飄拂過她的鼻尖,童子琳膽子再大,也不由地心跳加速,一個回頭,整個人被他按在門上,兩人就像鬥牛士一樣,誰都不開口,就是直直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