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給她片刻思考的時間,一再地以唇或以手來攪亂她的神智,讓她的腦袋保持在空白的狀況下,接著他伸手脫去了她身上連身的睡衣裙子,不料卻被映入眼中的美景,震撼得差點回不過神來。
她很美,他一直都知道的。
可是,他從沒有想過,只穿著輕薄內衣褲的她會美得猶如女神再生……那妙曼的曲線,晶瑩美麗的雪肌,她對男人而言,絕對是最美麗最性感的尤物。
一想到曾經有過其他男人窺探過這具美麗的身子,一股濃濃的酸味便席捲而來,教他幾乎想去狠狠地教訓那些曾經與她交往過的男人。
但現在,不可以。
從未有過這樣堅定的念頭,從未有過這樣深切的渴求,他就是想要她,讓她的身子往後只記住他一人,只記住他給她的歡愉,永遠地忘記所有曾經擁有過她的男人。
大掌托起她的小臉,重新吻住她。
這一回卻不像方纔那麼的輕柔,而是貨真價實的法式熱吻,那種只有情人之間才會分享的濃烈親吻,他的舌霸道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吸吮住她的舌尖。
那生猛的吻,過重的吸吮力道,教她嚶嚀出聲,別過臉想要躲開;但他不允許,逕自地扣住她的臉頰,霸道地吻得更深更重,直到她忘了抗議也忘了四周的一切。
……
他的精力一向都充沛,尤其對象是她的時候,更是源源不絕,一晚來個三四回也沒有問題。
然而他心愛的她,卻沒有像他一樣有著這般的體力,每次只做了兩回,她便已經承受不了地昏睡過去,留著他獨自一人面對她風情萬種的嬌艷美顏,去浴室裡沖冷水澡解決。
加上最近因為做復健的關係,她不斷地練習,體力更是流失得更快,好幾天就像現在一樣,他們只做了一回而已,她已經無力地闔上雙眼,一副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柔弱模樣。
體內的shou-欲,在嘗過了她的甜美之後,非得完全滿足夠了,才願意平靜下來,可今晚才做一回而已,他還沒有滿足,體內的yu火還在燃燒著。
也許,因為對她的渴求積累得太久太多,他似乎對她有著驚人的渴求;然而,她已累翻的模樣,讓他無法再強逼她,搾取她更多的體力。
無奈地發覺自己依舊興致勃勃,正精神抖擻,他撐起身,到浴室裡替自己降溫。
一待他離開了房間,文清穗睜開闔上的眼睛,眼神複雜地看向那緊闔上的門板。
她無法確定,自己現在跟他,是不是算得上是在一起,自那次他對她言愛,繼而便將她吃干抹淨後,他再也沒有對她提及彼此關係的字詞半句,只是一再地在床上要她,直到她完全承受不了之後,才會放過她。
她不確定,卻又不敢開口問。
因為她怕,太過害怕,若是邵志揚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若是那些愛她的話真的是自己太過想聽而幻想出來的……
到時候,她還可以有什麼面目去見邵志揚?
所以她選擇當只鴕鳥,什麼都不去想,什麼也不想去管,只要他還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其他的,到事情真的發生了再說。
文清穗翻過翻身,感覺雙腿淌出更多膩稠的體液。
意識到那是什麼……她雙頰一紅,拿過床頭的紙巾輕拭,拭到一半她才突然驚覺,從第一次兩人滾上床,以及之後的無數次,邵志揚都沒有用保險套!
小手有些顫抖地撫上小腹,「如果懷上了孩子的話,該怎麼辦?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想的。」她小聲地低喃。
可是,如果她懷上了孩子的話,她不會不要孩子,因為那是他與她的孩子,她還會很期待孩子的出生。
不過話雖如此,但她的心還是好慌,有著害怕以及不安。
或許是現在的她太過幸福,一直只能在她的夢中以及幻想中出現的事居然實現了,這教她無法不去想,如果這一切是假的,她會怎樣。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邵志揚看著那坐在床上發呆,連他進來也沒有發現的女人,他爬上床,那動作驚動了她,教她回過神來,瞪住他。
「在想什麼這麼專心?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他的臉上,有著一抹滿足的笑,只覺有她在床上的感覺,格外地好。
文清穗輕咬住唇,她沒有辦法開口;而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教他斂起了笑,有些緊張地問她:「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還是腿又痛了?」
她搖搖頭,心頭因為他的緊張而流過一陣的暖流。
「開口,不要不說話。」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腿也沒有痛……我只是在想,今天依然寄給我的設計圖,有一小部分還要再修改一下才可以給客人。」她撒謊,因為說不出實話。
聞言他皺起眉,信了她的話,「已經這麼晚,你應休息了,別再想工作室的事了!整天都在想的,不累嗎?」
「不,一點也不累,我最喜歡畫設計圖了。」
「嗯,我知道,當一個室內設計師是你從小到大的夢想,而理由嘛……我想想,是為了長大後可以親自設計自己與未來老公跟小孩的屋子,我有猜錯嗎?」他摸摸下巴,故作思考,其實比誰都記得更清楚。
沒想到自己小時候說過的話,他竟然還記得,而且還一字不漏!那讓她感動了,也忍不住臉一燙,「對。」
「嗯,那麼你理想中的屋子是怎麼樣的?我記得你那時候已經畫了一張圖,那圖還在嗎?」
他倏地一笑,記得那時她畫的圖,與現在的相比起來,功力稚嫩得很,可是,他卻偏愛那張可愛稚氣的小圖。
「嗯,」不但還在,她甚至將當年的那張四不像小圖,畫出更精準的圖像。
「改天拿來給我看看。」他想將那張小圖化為真實,用那作為藍本,為她佈置一間屬於他與她的家。
「好。」文清穗不疑有他,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沒有把他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