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是嫉妒,他怎麼也不敢想像黎庭庭離開他、嫁給別人的倍景。於是他向王佑倫保證,他一定會找到她,也謝謝他一語驚醒夢中人。
「怎麼可能因為你,我是為了我媽,再說我現在和王佑倫在一起,你忘了嗎?」她一對瑩亮的眸子娣視著他,小拳頭握緊又放鬆。
「我都知道了,王佑倫已經對我坦誠一切,你不要再騙我了。」
韓季彬用力將她拉到懷中,抱得緊緊的,「我不想再隱瞞對你的心意,我喜歡你、我愛你,在你向我告白的時候我其實非常高興,但又怕自己配不上你。」
她吃驚不已,只能怔伸地聽他說話。
「當然,經過這麼久的時間,我不敢確定你對我是否還有感情,但我每次看見你,你的一擎一笑就會牽動我的心,讓我想忽略、逃進都難,而且我不想看見你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閉上眼,他將隱忍在心中幾個月的情緒全爆發出來了。
黎庭庭完全震住了,壓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她卻很害怕,不知這是真是假?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
她掙動了下,但他卻加強力道環住她的腰,不讓她再動分毫。
「別急,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半瞇起眸,須臾後他才抬起頭,目光定定凝視著她,「現在我放開手,如果你已經不愛我了,可以推開我。」
黎庭庭望向他那對堪深的眼撞,發現他微顫的眼珠子中洩漏出了不安與緊張。
「果我推開呢?」她瘩痘地問,「你就放棄了?」
「不會,我會重新追求你。」韓季彬用沉定的語氣說道,目光直在她的小臉上巡視著。
聽他這麼說之後,黎庭庭毫不退疑地將他推開。
「庭庭!」他心一提,自已已好久沒這麼焦急過了。
深吸口氣,黎庭庭含淚地說:「那你就來追我呀,彌補我這些日子以來的心痛,而且我……我絕不會馬上答應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她愈說愈難過,這些日子委屈的倍緒被他的話給報起,淚水忍不住湧出,她狼狽地抹去淚水,不停抽噎著。
韓季彬心一痛,看見她眼中那抹苦澀,知道自己過去傷她傷得很深!撥開她的發,他先低頭吮去她的淚,接著是鼻、眉,然後封住她抽泣的小嘴,將她的淚水吞入腹中。
他的吻強悍有力,讓她想起了上回那個傷她至深的狂肆之吻!
心中頓起的陰霾讓她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可不管她怎麼使勁,他的熱唇仍未離開她分毫。
就在這瞬間,彷彿有抹男性特有的味道直竄入她鼻息,最後兩人的呼吸變得一致,宛如生命相互交教般,直讓她迷醉……
可心中又有另一種聲音告訴她,千萬別忘了上次那個戲蟾之吻,如果這次還是一樣那該怎麼辦?
被傷一次是笨,再被傷一次就是無可救藥了。
無計可施下,她往他的唇上一咬一韓季彬間哼了聲,立刻鬆開手,無法理解地看著她。
黎庭庭的目光停留在他嘴角的血跡對,眉頭不禁皺起,「天!」
他摸摸唇,才知道傷得不輕,「哇,沒想到你還真狠,既然要咬,為何不再多使點力氣,用力咬掉一塊肉好消氣,不是更好?」
「你千嘛這麼說?快回家,我幫你上藥。」她急得想拉他回家。
「我這樣伯母見了會不會誤會?」他的話制止了她的動作。
「說得也是,那怎麼辦?」
「你呀,跟我住在一起這麼久,怎麼智商都沒提高?」他揚起唇一笑,「旁邊不就有間藥局嗎?」
看著他的笑容,黎庭庭又愣住了,天呀……為什麼她就是對他的笑容無法免疫?好想殺殺他的銳氣,但是他又笑了……而且笑得這麼自然、迷人、充滿魅惑力。
「怎麼了?看傻了?」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呢,誰看你了?」
「你呀。」
「韓季彬——」
「噓,連名帶姓的叫人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又對她綻放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
「什麼嘛,你今天得了笑病是嗎?」不能看、不能看,這樣下去她的心又會亂了,「你在這裡等等,我去藥局買藥。」
看她就這麼跑遠後,韓季彬忍不住又笑了,想想今天好像是他最放鬆的一天了,竟然可以沫出這麼多的笑容?
不就是因為她嗎?
「貼這樣能看嗎?」
韓季彬摸摸自已的唇角,競被這小女人貼了張彩色OK繃。
「要不然該怎麼貼?藥房裡就只有這種,另外是更大片的,你要嗎?」揚起眸子,她癟著嘴望著他。
「算了,只要你開心就好。」眸心半掩,他輕輕握住她整理藥瓶的小手。她抽回手,「你都還沒開始追求我,別得寸進尺。」
「太多年沒追女孩子了,身手退步、技術!氏,你說說看我要怎麼追?」鑄身向前,他直視著她的眼睛。
「呢!誰知道?」她趕緊轉移視線。
「哦,這麼說沒人追過你了?」他故意逗她。
「誰說沒有,我只是說不知道而已。」鼓著腮她大聲說道。
「是呀,王佑倫就是其中之一。」突然他想起什麼,又問:「是不是要學他送你花呢?」
「你……你這不是追我,是惹我生氣!」黎庭庭用才一跺腳,加快腳步奔回家。
韓季彬搖頭一笑,隨即舉步隨她而去。
一進黎家,當黎母看見韓季彬嘴角的OK繃時,非常錯愕地問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這是在哪兒受的傷?」
「是——」
「媽,是他不小心跌倒撞到的。」就怕他說出真相,她緊張地擂了話。
「跌例?」他皺著眉轉向庭庭,「真是的,你怎麼想得到這麼挫的藉口,誰跌……唔——」
韓季彬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她給摀住了,黎母見狀只是低頭一笑,「可以吃飯了,我先去拿碗筷。」
「還不去幫扮?」他將她轉過身,「去。」
「你……還說要追我,根本就是命令我。」咬咬下唇,她不悅地往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