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車,咱們坐車去。」她帶著他去公車站,等了會兒車才來,上車後他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
她先是顫了下,擾豫著該不該將手抽回的時候,他說:「台中看起來悠閒多了,車沒這麼多,行人也不多,就連公車也坐不滿。」
「是呀,所以剛到台北的時候我真的很不習慣,而且我經常因為這個慢郎中的個性而挨罵。」
她低頭一笑,「若不是我真的很喜歡護士這份工作,或許早就打退堂鼓了。」
「放心,以後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敢欺負你。」
「你以為你是院長嗎?」她嘟起嘴。
「笨蛋,院長能保護你嗎?」揉揉她的腦袋,「到時候你會瞭解誰才是你真正的守護神。」
「又在說大話了。」
她疑惑地盯著他瞧,「喂,你說愛我是假的吧?」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是真的?這樣嗎?」他出其不意將手搭上她的肩,把她拉進懷中。
「這是在車上,別這樣。」她不自在地看看別人。
「這裡是最後一排,沒人看見的。」他順勢將她攬得更緊。
「什麼對候你也變得這麼無賴了?」她疑惑地看著他。
「或許我本性就是如此,只是現在才被你給挖出來了。」可以放鬆心將她擁加陣中,這是他夢寐多時的,所以他不會輕易放手。
「你胡說什麼。」見他將自己抱得好緊,她的心底釀出絲絲的甜蜜和溫暖。
「我說的是真心話。」拿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窩,「是不是跳得很有規律?這表示我沒說假話。」
「討厭!」轉向窗外,她隱隱一笑,然而從玻璃所反射出的笑容早已落在韓季彬的眼中。
到了醫院,黎庭庭立刻羞快地跳下車,而韓季彬則踩著悠閒的步履,隨她一起走迸醫院。
就在他們走在醫院長廊對,突見有人快步走來,急急握住韓季彬的手,「韓醫生,真的太好了,我沒想到你會請調來台中分院,你的醫術以及過去寫的論文都非常有名,我們真的感到莫大的榮幸。」
「別這麼說,以後還需要林醫生多多關照呢!」在之前去香港出差時,他和林醫生是有一面之緣。
「那是一定的。」
「這位是?」林醫生看著站在他身邊的黎庭庭。
「她是和我一起過來的黎護士。」
「歡迎你。」林醫生朝她點點頭後,又看向韓季彬道:「那你們忙吧,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和你一樣是心臟科的。」
「好。」韓季彬朝他點點頭後,又邁開步伐往前走。
聞言,黎庭庭吃驚得頓了下,隨即追了過去,詫異地問他,「你,一你們剛剛說什麼?你也請調到這裡來?」
「是呀,我要當護花使者,不跟著怎行?」他撤嘴一笑。
「可是每個人想破頭要調去總院,畢競那裡陞遷的機會大、資源也比較多,你怎麼願意離開總院呢?」他千嘛做這麼草率的決定?
「不管總院有多好,但那裡沒有你。」只回她這麼一句後,他便笑著往院長室走去。
黎庭庭停下了腳步,一顆心直蕩像著柔情和溫暖,因為他這句話,她感動得想哭了。
討厭的韓季彬,不是像冰塊一樣冷,就是像火爐一樣熱,要她如何適應嘛?
揉揉泛紅的鼻頭,她也轉往人事室報到,才知道這裡的護理長是個中年大叔,個性挺爽朗,一見到她就笑臉迎人,例緩解了她心裡的緊張。
由於是第一天上班,黎庭庭只做了工作上的交接,因此還算輕鬆,六點一到護理長便讓她回去休息,並告訴她明天起她就會開始扮碌,要她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她一點也不擔心工作會很忙碌,只要不做錯事讓人討厭那就行了。
整理好東西,與同事道再見後,黎庭庭正準備離開醫院,剛好有人跑來告訴她有位嚴先生在大門口想要見她。
她疑惑地想,自已並不認識姓嚴的男性,究竟是誰呢?
來到大門口,她走向那人微微一笑,「請問你是嚴先生嗎?聽說你找我?」
嚴俊奇一見她來了,便客氣笑說:「對,我是嚴俊奇,你是黎小姐?」
「嚴俊奇?」就算聽了名字她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嚴珍妮的哥哥,這次特地從美國過來接她回去的。」見黎庭庭一臉疑惑,他立即介紹自己。
「那你是韓季彬的朋友嗎?要不要我請他過來?」
「不用,前幾天我已經和他見過面,今天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應該說是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他垂下臉一歎,才道:「我妹經過治療後,稍微回復正常了,只不過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我必須代她向你說聲抱歉。」
「這……你沒必要這麼做。」都已經過去了。
「對了,有件事季彬不知道有沒有向你提過,一年多前珍妮曾用同樣手段對付季彬的女友,但她耳根子軟,對他不夠信任,所以走上不歸路。」
黎庭庭點點頭,「這個我聽說了。」
「那就好,那季彬現在呢?是不是依然不冷不熱的?」他有些擔心地問。
「他……是還好,以前真的像冰一樣,是發生過什麼事嗎?」黎庭庭從他的表情觀察到這事似手暗藏隱情。
「你不知道?」嚴俊奇想了想,「或許這是他心底的痛,不想讓人知道。」
「請你告訴我。」黎庭庭急切地說。
「這……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拜託你,你也知道他的個性,不說的就永遠不會說,可我真的很想瞭解他。」
黎庭庭眼中的誠摯感動了嚴俊奇,他笑了笑,「好吧,就算他罵我一頓也沒關係,就告訴你。」
於是嚴俊奇便將當初尤敏在醫院對韓季彬說的最後一段話告訴了她。
「這話當對有許多醫護人員聽見,因而傳開。季彬因此非常消極,除了辭去工作,我還聽說他不再談感情,整個人變得冰冷又無倍。雖然我人在美國,可還是暗地關心著他,知道他依然故我,我真的很憂心,可他還恨著我妹,連帶不太聯繫我,讓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