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笑了,不再是那種燦爛得讓她睜不開眼睛的笑容,而是有著幾分心酸、幾分痛苦的笑容,「賀沁童,你真的認為我對你只是朋友嗎?」
他們都明白,所謂朋友,只是拿來安慰她的藉口而已,他跟她的關係又怎麼可能只是朋友?他對她的心再明白不過了,而且他們還有那場,讓他至今難忘的歡愛……有哪種朋友,會瞭解彼此的身體?有哪種朋友,曾經那樣親熱地吻過、做愛?
「你要怎樣,都與我無關。」她強迫自己望著他,將話講清楚,「沈律,從一開始,我說得就很明白,你不是我要的那個人。」
「因為我沒有錢,而他是富家子?」想到當初她拒絕他的理由,原來那時候她就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是了,他怎麼忘了,賀沁童這樣女人,從來都是固執的,她認定的事情絕不輕易改變,她也不會開玩笑,更不會隨口說說,原來她真的是認真的。
「對。」
「是不是只要有錢就可以?」他絕望地笑著,「賀沁童,你是不是只要有錢就可以?」
「除了錢,還要我喜歡。」她後退幾步,將門打開,「沈律,你走吧,我不喜歡你,永遠也不會喜歡。」轉身進去,想要關上門時,突來的一股強大力量,將門一把推開來,她的身子被男人壓在牆上,嘴唇被一把堵住了。
瘋狂地親吻,嘴唇被他狠狠地親著,兩片唇激烈地摩擦,她用力地掙扎,卻被他一把按住,她的腦袋在牆壁上拚命地閃,想要掙開他的嘴唇,可是男人卻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臉頰,逼得她開啟雙唇,舌頭長驅直入。
他的吻從來沒有這麼狂暴過,舌頭堵著她的,在她唇內四處肆虐,咬住她的舌頭上下地攪拌著,再拖出來吮住,唾液順勢而出,她被迫大口大口地吞嚥,卻還是來不及而流了出來,染上他們的下巴,親吻時沁流的,是帶著強烈催情氣息的,一種讓戀人心動的情汁,水漬聲從他們的唇間不斷地響起,聽起來又羞人又瘋狂。
「唔……」他的吻太激烈,她掙扎不過,慢慢地手腳失去了力氣,被他抱在懷裡,任他恣意吻著,心跳變得又急又快。
他的吻,跟葉語南給她的完全不一樣,至少被葉語南親吻時,她心底一片平靜,可是現在,在他的唇下,她腦子是昏的,心跳是狂亂的而腿是軟的。
一直在他後背捶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軟軟地攬住了他的脖子,她抬著頭,讓他可以更深地吻她。
似乎吻了一個世紀之久,他慢慢地鬆開她,一下一下,啄吻著她紅腫的嘴唇,那裡一片光亮,全是銀絲。
「告訴我,你不喜歡這個。」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對他的不同?那麼冷的一個人,對誰都淡然的一個人,可是卻隨他上山下海,讓他陪在身旁,如果只是因為寂寞,以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做到那樣的地步?
這個女人有時候就是倔強,讓他愛也讓他恨。
「……」她喘息著,水眸靈靈,眼角帶著粉紅,嘴唇鮮艷腫亮,神情恍惚地著他,說不出話,也無法言語。
被她這樣柔媚地看著,他如果沒有感覺,還是男人嗎?
嘴角勾起來,帶著天生的邪氣,一把抱起她,一腳踹上大門,再熟門熟路地直接進到她的臥房裡,兩人躺進了乾淨的床褥中。
衣物,在劇烈的喘息聲中凌亂地拋到地上,他們光裸著用肌膚彼此撫慰,他堅實的胸膛,與她飽滿的酥胸相摩擦,那種細細的快感,從皮膚表層,一直透到大腦中。
……
沈律醒過來時,還沒有睜開眼睛,一抹滿足的笑容,染上他完美的嘴唇。
一整晚,他跟她瘋狂地做了一整晚的愛,用各種姿勢、各種手段、甚至還哄著她用嘴、用胸部幫他。
她其實是很青澀的,但是調|教的過程,卻不可思議地痛快。
昨晚的她,熱情如火,在他身下像妖女一樣,配合著他所有的幻想,任他逞歡。
賀沁童……他在心裡默默地喚著她的名字,每喚一聲,都感覺到心臟滿滿的,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昨天,他經歷了人生中最憤怒的事情,可是後來卻又得到了甜美的獎賞,這份獎賞,讓他覺得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賀沁童的眼裡有他,他什麼都可以不跟她計較。
「你醒了?」淡淡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睜開眼,夢裡的女妖真實地出現在他眼前,他笑了,再也沒有什麼比一夜歡愛過後,醒來看到愛人漂亮的臉蛋更開心的事情了。
「醒了就走吧。」她淡漠的容顏,說出來的話就像冰珠子一樣,讓他嘴角的笑容慢慢地凍住。
「沁童。」他坐起來,被子滑落,赤裸結實的胸膛,在陽光裡閃著誘人的光芒,他望著她,一身的整潔,彷彿昨晚那個在他懷裡柔軟似水的女人,只是他的一場春夢而已,「你怎麼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樣過了一夜,醒來後她卻像變了個人。
「沈律,你穿好衣服就走。」她指了指一旁的衣物,已經整齊地疊在床頭。
「沁童,昨天……」
「昨天算是我補償你這段日子的付出。」她起身,走到床邊,伸手撫著深色的窗簾,「今天過後,你我就算了吧。」
「補償?」
「是的。」她望著湛藍的天空,才剛剛入冬,其實天氣不算太冷,「你以後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說過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
他的神色沉了下來,現在是怎樣的情況?為什麼總是要像狗血劇情裡面的發展?只是角色會不會搞錯了?一般來說,不都是不負責任的男人,輕鬆打發跟自己過了一夜的女人嗎?為什麼會變成他?而他又什麼時候卑微到這樣的地步?
「補償?」他冷笑著,「真是好大的代價。」冷情冷性的賀沁童,為了甩掉他,竟然可以陪他上床,他是不是該感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