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什麼都不用幫,快快滾回家去吧。」
「書艷!」書音低叫。
「我好像不太受人歡迎,是嗎?」
「是的。」裝可憐也沒用。
他落寞的神情卻引起書音熊熊的保護欲。
「書艷!是你說要找出琪哥下落的,可你的態度一點誠意也沒有。如果當初你只是隨口說著好玩,請你現在講明,不要害喀爾瑪白跑一趟,浪費心力,連我都被你一起耍進去!」向來好脾氣的書音終於發飆。
「我才不是說著玩的!」書艷慌張地比手劃腳。「琪哥都失蹤一個多月了,家裡卻沒一個人為他拒憂,連派個人出去找我都嫌麻煩……」
「因為琪哥是個大人,不是小孩子。他不是留書說明了他要出去闖一番事業,叫大伙別擔心嗎?」
「可是……」
「大伙不找他、不擔心他,是因為相信他是個男子漢,相信他自己下的承諾。你不相信他會好好照顧自己、你不放心他一出門就了無消息,好,我聽你的,替你我來個強壯又可靠的幫手,但你卻給了我什麼樣的回應?」
「我所謂的幫手是……」
「最近額娘為了二嫂、三嫂翻臉的事搞得筋疲力竭,還得為六哥納妾的事煩心。我放下自己該為她分憂解勞的職責,跑來幫你這件根本不必我們瞎操心的事,你卻從頭到尾地使性子給我看,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很閒嗎?」
「我……我哪有很閒?我……」
「你閒到甚至連好心趕來幫你的人你都要嫌,你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找人?」
「音音,算了啦。」喀爾瑪溫婉附和,彎彎的俊眼狡猾無限。
「你自己看著辦。」書音不高興地嬌柔起身。「你若真需要人幫忙,就好好跟喀爾瑪道歉。如果你根本不需要人幫忙,就請人送喀爾瑪回去,我明兒個會親自到他府上致歉。」
「書音!」
「算我雞婆,把你的話當回事,到處替你找幫手。不過這事到此為止,恕我無法再陪你一起攪和,告辭。」
「書音,我從來沒有嫌你雞婆!只是……」被扯住的看手阻撓了她追去的勢子。她急著想甩脫,好上前努力解釋,卻愈甩愈被箝得死緊,牛皮糖似的。
「你幹什麼?!」她痛斥。
「快向我道歉吧。」
「我為什麼要向你這種人道歉?」
「你現在不向我道歉,明天就會變成你妹妹親自上門向我道歉。我相信,只要我當場擺個臭臉,要她下跪磕頭,她鐵定會乖乖照做。你覺得如何?」
「你!」
「嗯?」他慵懶地挑眉。混帳東西!只要一扯上這個大魔頭,準沒好日子過!
「書艷——」他撒嬌地催促著。
她若不道歉,書音真會跑到他家下脆磕頭去。她不能這樣對書音,不能讓家人在別人府上丟這個臉。可是書音為何什麼人不找,偏偏找這無賴來幫忙?
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就是這張令女人心神蕩漾的邪魅俊臉。
「我道歉就是了。」不過她那表情活像生吞一隻臭鼠。「我從一開始就對你很不禮貌,諸多冒犯,煩請見諒。書……書艷在此跟你鄭重賠不是了。」
「這才是我的好書艷。」他深情地笑著將她拉入他雙腿間。
誰是他的好書艷!她厭惡地抽回小手,閃到老遠的地方。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不用再裝了。反正這兒沒其他人在,有什麼目的,你直接挑明吧。」
「為什麼要從我身邊逃走?」
「我本來就不喜歡別人太靠近我。」
「我指的是兩年前的事。」他打橫架起一條長腿,悠然閒坐,把玩懷裡的打簧金錶。
書艷難堪地僵住,左右飄轉著視線,不敢正視他。
「我們明明處得不錯,為什麼在拍板下聘前突然反侮,不願意做我的新娘?」
「都已經是兩年前的舊帳,吹了就吹了,何必再提?」
「你欠我一個理由。」
「因為我不喜歡你。」
「是嗎?」清脆的合表聲打響了緊繃的氣氛。「我倒覺得你那時挺迷戀我的。」
「隨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最後我還是清醒了。」與其糟蹋自己未來的人生,不如及時悔婚。
「什麼事讓你突然清醒的?我記得你一直都很期待快快嫁給我。」
「你何必對這種芝麻小事如此執著呢?我並不是你不可或缺的女人吧。」她惡意挑釁地訕笑。他垂眸輕笑,英偉的臉上立刻漾開令人目眩的絕俊魅力。
「我阿瑪後來不也提供了比嫁女報恩更優渥的補償嗎?相信對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至於我表哥失蹤的事嗎,我想我自個兒應付得來,怎好意思麻煩你這跟我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的外人呢?但是你義不容辭的善行著實令我們感動,我阿瑪必定會……」
「書艷,你的確不是我非娶不可的女人。」她盛氣凌人的滔滔雄辯突然被這勻溫柔笑語凝結,一臉錯愕,有如心口被人打了個大洞。
「我……我就說嘛。」
「但是己經歸屬於我的東西,我就不能容忍它逃脫。」
「我並不歸屬於你,我也不是你的東西。」「你不是嗎?」
他輕笑,瞬間閃至她跟前,猛然將小小的人兒捲入懷中粗暴吮吻,嚇得她連喊痛的餘地也沒有,小手僵在魁梧壯碩的臂膀上,不知該怎麼阻止這莫名其妙的蹂躪。不要臉!他居然把舌頭伸到她嘴裡!
書艷開始諒恐地拳打腳踢,捆住她嬌軀的那雙鐵臂卻緊得幾乎令她斷氣。他恣意嘗著,自胸膛深處發出濃重的低吟,無視她快窒息的痛苦神情,深深吮噬她的嬌小與柔弱。
「如果我早兩年這樣吻你,你現在八成已是我的妻子了。」
喀爾瑪低笑,繼續咬她,吞噬她的氣息,雙臂同時有力地揉擁著柔軟而豐滿的小身子。
不行……她快昏過去了,得趕快叫他……叫他……書艷的腦子一片混沌。從來沒人對她這麼做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雖然她不曉得喀爾瑪為何要抬起粗壯的左腿切入她雙腿間,但很感謝他提供了個可以讓她暫時跨坐休息的地方,因為她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