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頁
「書音,你怎麼了?」她才追上去,就被書音甩開牽拉住的手腕。
「你們去玩你們的調情遊戲,少拿我當道具!」
「你在說什麼呀?」幹嘛突然發脾氣?
書音厭惡地拍著方才被書艷抓住的衣抽,彷彿沾上了什麼髒東西,旋即踱步離去。
書艷傻住,這是怎麼回事?
「你跟喀爾瑪還真狠,這樣利用書音。」
「琪哥?」書艷驚望悠哉杵在庭外看好戲的身影。「你怎麼跑出來了?喀爾瑪不是派了一票侍衛,不准你出房門半步嗎?」
「我再不出來走走,都快悶在房裡給悶熟了。」他娘娘腔地以手扇風。「陪我到亭子裡坐坐吧,有什麼好吃好玩的也叫人搬過去,我今兒個是打死都不會再回屋裡了。」
「不行!」書艷悍然撐腰。「喀爾瑪交代你必須待在房裡,你就得乖乖待著!」
「難不成你也信他那套什麼我中邪了的說辭?」毓琪沒力地懶懶翻個白眼。「看來我還真有作戲的天分哩。隨便演一演,大伙就真把我當別人了。」呵!
「我就知道你根本是在模仿人家。」她不爽地轉身回房。
「不准回去,你得負責陪我喝茶聊天!」他嬌貴地細聲威脅。
「你以為我吃飽撐著啊。」
「人家好不容易逃出去,在外頭過得逍遙自在,卻被你突然抓回來又是甩已掌、又是軟禁在房,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我那是關心……」
「難怪書音會給你氣跑。」他一句刺中要害後,傲慢地轉往庭外。
「你……你知道書音為什麼生氣嗎?」她馬上緊張兮兮地追上毓琪的背影。
「她為什麼不氣?現在連我都生氣了!」他任性地高聲叫屈。「你只顧著討好你的喀爾瑪,就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我哪有……」
「啊,嬤嬤,那是什麼口味的點心?」他突然跑去攔截正要送往書艷房裡的美食。
「嘿,這肉餡餑餑挺不錯的,雞蛋印子鬆餅也好,就是奶烏塔不夠冰。」
「琪少爺,這是喀爾瑪少爺差人送來給格格吃的。」
「書艷,你說,這東西到底給不給我吃!」他賭氣地噘嘴瞪眼,一副全天下皆以他為準的德行。
「好啦、好啦,全都給你,行了吧?」這也有得吵。「嬤嬤,跟我們一起把東西端到芙蓉亭去。」
「搞什麼……」這下換嬤嬤噘嘴嘔氣。「說什麼琪少爺中邪變成了翩翩動人的風雅貴分子,我看他跟以前沒兩樣嘛,扭扭捏捏、亂使性子的娘娘腔!」
「因為今天書艷的氣比較弱啊,我才能逮著機會出來活動。」毓琪興高采烈地隨手拈花惹草。
「什麼氣很弱!」她都快給他氣爆了。「你到底說不說書音為什麼跟我發火?」
「你先跟我來,我才跟你說。」
書艷冷不防地被他射來的綠葉戳到前額,惱得上前追打哈哈笑的壞胚子,無暇注意後方花叢底下塞著的侍衛屍體。
第十章
「你當真,要娶書艷格格?」月貝勒跟在一身朝服準備返家的喀爾瑪之後追問。
「我本來就打算娶她。」
「只是當初對自己不夠老實,所以拿悔婚這名目來做幌子?」
「你挺瞭解我的嘛。」喀爾瑪分外親切地笑望月貝勒。「以你對我這麼透徹的瞭解,應該知道再說下去會產生如何感人肺腑的場面吧。」
「唔。」想到一家老小跪在墳前為他燒紙錢的景象,月貝勒不覺嚥了嚥口水。「我只是很為小嫂子的處境擔憂。」小嫂子。聽來還算順耳,他點點頭,愉悅地逕自漫步而去。
「『四靈』裡的其他人都決定要對書艷格格動手了,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月貝勒再度追上去。
「急啊,我急都快急死了。」巴不得下個時辰就能與書艷完婚,跳脫他夜夜疼痛難眠的慾火深淵。
「你有探查書艷格格到底有何奇特能耐,竟然一下子就震退毓琪身上的咒術嗎?」
「啊,她的能耐的確奇特,非常非常奇特。」足教天下男人癡狂。喀爾瑪又陷入濃烈的記憶裡,不覺漾開心馳神蕩的笑容。
月貝勒大歎。「你最近實在很反常。」
「只是由悲慘的男人變成幸福的男人罷了。」
「若我直接講明『四靈』已經下令逮捕書艷格格呢?」
喀爾瑪立即冷眼回睨。「誰下的令?」
「你以外的另外三人羅。」月貝勒聳聳肩。「我料你也不知道這事,所以才來知會你。因為他們想比元卿貝勒早一步找出破解他神奇秘咒的關鍵,反制回去。」
「制個屁!」他氣得大步殺往馬車方向。「什麼元卿貝勒,也不過是顆愛絆人腳步的小石子,幹嘛大張旗鼓地把他當回事!」
「我們有許多計劃都遭他從中作梗,他已經擺明了就是要跟咱們鬥到底。這不再是顆小石子,而是座堵在咱們跟前的大山了。」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與其跟一個小角色斤斤計較,何不拿這份心力去打通其他更大的管道!」
「但他老在絆住咱們的腳步……」
「他只是絆腳,又不是砍了你的腳!若是老把眼光放在這麼小的事情上,永遠成不了大器、幹不了大事!」氣得他差點將車門檻一腳踏斷。
為什麼要把書艷給扯進來?
「到書艷家去!」他朝馬伕痛斥。
「來不及了,喀爾瑪,他們早在你上朝期間就派人去抓書艷格格。」
喀爾瑪快手一閃,揪過月貝勒在他鼻前咬牙低吼:「你還通知的真是時候。」
「我剛剛才偷聽到這消息。你如果想截回書艷格格,不妨往玄武掌管的府衙去。」
本站文學作品為私人收藏性質,所有作品的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結果仍舊慢了一步。
「有人中途插手?」喀爾瑪諤然僵立玄武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