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說什麼啊?」喬亞曦越聽越迷糊了。
喬媽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個……你都沒想過跟二少爺以後會怎樣嗎?」
會怎樣?不就跟現在一樣嗎?二少爺老說她是他的,要永遠待在他身邊的啊!
「二少爺將來總有一天會結婚,結婚以後二少奶奶怎麼可能容得下你?」喬媽最近聽說了一些事,但因為還沒得到證實,也不好現在就告訴女兒,只好暗示她,希望她能抓住二少爺的心。
結婚?二少爺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嗎?她真的沒想過,想像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競讓她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喬亞曦呆愣的饃樣讓喬媽再歎了口氣。「算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反正我想無論如何,二少爺總不會虧待你的,怎麼說你也乖乖的跟了他這麼多年,什麼都給了他。」
她突然無法呼吸,恐懼像無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
媽說的沒錯,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未來,一直以來,二少爺就是她的天,她只要乖乖聽他的話就好了,
這是從他們相遇那天起,他就不斷告訴她的事。
她從沒想過萬一有一天,「天」不見了,該怎麼辦?
「亞曦!」
不悅的聲音倏地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身,看到二少爺站在廚房門口。
「二少爺,您回來了。」喬媽知道他和女兒有話要說,於是連忙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退下了。
「你怎麼沒在房裡?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我、我在練習做點心。」
「什麼東西?嗯,好香。」
「法式海鮮盒子,你要不要嘗嘗看?」
他點點頭,要賴的張開嘴,一副等著人服務的模樣,喬亞曦忍不住好笑的又了一塊點心餵進他嘴裡。
「還不錯。」厲擎宇讚賞的微笑,摸摸她的頭。
前一刻,喬亞曦還覺得只有她能看見他這放鬆又孩子氣的一面,但她突然間想到,若他有一天也會這麼吃著別人做的東西、摸別的女人,她便胸口一緊,好像被刺了一刀的感覺。
喬亞曦搖搖頭,甩開那些奇怪的思緒,聽到二少爺的讚美,她開心的笑道:「媽也說不錯,可以當作老人爺壽宴的點心。」
他皺起眉,「你不用做那些工作,你又不是下人。」
那她算是什麼人?她實在是搞不懂,最近這個問題越來越讓她困擾了,可是她又沒有膽子問,直覺知道二少爺一定不會高興。
「大家都那麼忙,我也想幫忙。」
厲擎宇雖然捨不得她那麼辛苦,但如果這樣她會開心的話就隨她去吧。「嘖,算了,隨便你。」
「謝謝二少爺。」
「好了。回去睡了。」
他有些粗魯的抓住她的手,她沒有抵抗,乖乖的跟他回房間。
厲家老人爺壽宴這天,所有人部產陣以待,一早就開始忙碌,二少爺身為主人,當然也是今晚壽宴的主角之一,所以他特別字士手工訂製的黑色禮服,看起來比平常更加貴氣逼人、卓爾不凡。
喬亞曦看著看著有些呆了。「二少爺……你這套禮服……好好看……」
厲擎宇得意的彎起嘴角,高大壯碩的身子向她逼近,讓她呼吸又是一窒。
「衣服好看?你說錯了吧,好看的是我吧!」
喬亞曦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嗯,是……是二少爺……」
「怎樣?」他好心情的逗弄她。
「少爺很帥……」
終於得到她的承認讓他很開心就在他要把這乖巧的小女人抱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的時候,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他的笑容倏地凝結。「你穿這什麼?」
喬亞曦低頭看看自己,帶著些許高興還有些害羞的說道:「好看嗎?因為今天是老太爺的壽宴,所以我想穿得正式一點。」
她穿的正是那天堂妹送她的洋裝,它意外的合身,而且堂妹說的沒錯,當她認真的照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的身體後,才發現她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胖,而且偶爾穿這種比較女性化的衣服,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好看。
厲擎宇鎖緊了眉,這件可惡的洋裝讓她雪白的臂膀跟玲瓏有致的身體都突顯出來了。雖然他看得全身血脈賁張,恨不得立刻把她拉回床上,但只要想到萬一別的男人也看到她這麼誘人的饃樣那還得了,他就氣得火冒三丈,怎麼山無法實話實說的讚美她。
「不好看!」他繃著臉道,語氣中有著壓抑的怒火。
喬亞曦驀然抬頭。「啊?不、不好看嗎?」她好不容易稍微有點自信了,可是看二少爺那一臉嫌惡的表情又好似真的很難看,她驀地心中一酸。
「而且爺爺的壽宴你根本不用出席,你不用特別打扮。」不行、他得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她是他一個人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對她流口水,歷擎宇一臉陰鷥的想著。
喬亞曦卻因為他的活和態度而感到受傷。
是啊……二少爺說的沒錯,她只是一個傭人,老太爺的壽宴她怎有資格出席!
二少爺的話像是在提醒她她什麼也不是,讓原本還抱著一絲絲期待能受到他讚賞的喬亞曦像被澆了一頭冷水,發現自己的可悲。
厲擎宇看到她跟中的失落,再看她委屈的低下頭,他心中掠過一抹不自在。他話好像講的太過分了,不過他向來不習慣開口道歉,更別說是要他坦承自己是因為嫉妒,不想她被別的男人注意到,所以才說這種違心之論。
「你好好待在房裡就好了。」最後他只拋下這句話就急急走出房間,他想,待會再哄哄她就好了,反正她一直都很聽話,不會有事的。
這麼說服自己以後,厲擎宇很快的拋開心頭那一點點的不安。
第5章(1)
喬亞曦一個人坐在房裡,久久不能移動,直到電話的鈴聲響起她才回神,接起電話。
「亞曦啊,廚房忙死了,你還在房間幹嘛?還不快下來幫忙!」電話的背景是吵雜的人聲,讓她差點聽不清母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