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乖又這麼聽話的小女人,教他怎麼能不疼愛呢?
「好吧!」他起身,示意這場服裝秀結束了。
他刷了卡,讓店家把好幾袋的新裝送回厲家後,這才拎著她去買他的衣服。
厲擎宇的身高夠高、身材比例也很完美,比服裝模特兒還標準,穿什麼都好看。
當他從換衣間裡出來時,穿著法國名牌最新一季的白色禮服。要知道白色是很危險的顏色,尤其是亞洲男子這麼穿,很容易顯得庸俗肥胖,不過那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宛如是為他量身打這般的完美。
喬亞曦目不轉晴的看著他。
他好像童話裡的王子!高貴、威嚴、俊美……他的四周彷彿都閃閃發亮了起來,先只是這麼站著,喬亞曦就能感覺到自己跟他的距離有多遙遠。
「怎麼樣?好看嗎?」
喬亞曦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力的點頭。
她心臟怦怦直跳,覺得自己真沒用,明明在二少爺身邊已經好幾年,對那張俊臉照理說也早該有免疫力了,怎麼還是會臉紅心跳呢?
看到她的反應,他得意的彎起嘴角。「怎麼不說話?帥得讓你目瞪口呆了?」
喬亞曦又羞又窘,彷彿做錯事般的低下頭。「嗯……」
厲擎宇胸口漲滿了喜悅,他的亞曦愛慘他了。呵!
「就這件吧。」他對一旁的店員說,「這套衣服想必當新郎服也不會太失札。」
喬亞曦一愣,猛抬起頭,見厲擎宇正跟店員談論購買其他配件等細節,沒看她一眼。她的心臟有種被狠狠揪緊的感覺。她幾乎忘了,他要結婚了……所以出來採買服裝,是婚禮要用的呵……
腦袋裡轟轟作響,讓她一下子來不及消化這些認知。
她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直到厲擎宇催促,她才慌張的跟上他的步伐,茫然的走到下一家店。
那是販賣頂級珠寶的名牌專櫃。
「厲先生,歡迎先臨。」
「我想看看婚戒。」
聽到他這麼說,店員眼晴都亮了起來。
「沒問題、沒問題。請到裡面的VIP室。」
喬亞曦的臉色蒼白如紙,不過厲擎宇似乎沒察覺,心情很好的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他們在VIP室的柔軟絲絨沙發上坐下來。
「厲先生想要什麼款式的戒指?」
「隨便,都好,至少兩克拉以上。」
「是、是,沒問題!」
店經理謹慎的拿出幾顆閃亮亮的鑽石戒指給他挑選,每顆都完美得讓人怦然心動,不過厲擎宇卻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
「好像都差不多。」
「那不如讓小姐來選,也讓我們量量小姐的戒圍。」店經理慇勤的建議著。
厲擎宇淡淡道:「不是她要戴的。」
店經理一聽,然後又看見他帶來的小姐身子晃了晃,似乎快暈倒的饃樣,頓時冷汗直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沒關係。款式你幫我選吧,至於戒圍我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是、是……那麼這顆怎樣?既典雅又貴氣。」
厲擎宇聳聳肩,無所謂的說:「好。」
接著他視線隨意一轉,掃到一旁展示櫃中的項鏈,頓時眼睛一亮。
「把那個給我看看。」
項鏈本身是典雅的深藍色絲絨,正好束在頸項,跟簡單的項鏈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中間鑲著一顆高級的大鑽石。
「戴戴看。」跟剛剛挑鑽戒時百般無聊的態度不同,厲擎宇像是樂在其中似的把項鏈圈上喬亞曦的脖子。「不錯,很適合你。」
她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鏡子,見到二少爺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寵愛的沿著項鏈的邊緣輕撫著。
「嗯,多好,把你圈起來,以後就乖乖鎖在我身邊!」他調笑的說。
喬亞曦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這項鏈不像項鏈,倒比較像是項圈。
他給二少奶奶挑了婚戒,卻給她挑了條項圈……
委屈難受的淚水霎時湧上眼眶,她得急急低下頭去才能遮掩自己紅了眼眶的難看模樣。
「這條項鏈我要了。」
店經理說了個驚人的數字,厲擎宇正準備結帳,手機倏地響起,他接起電話。
「是啊,在挑我們的婚戒呢。」
聽到他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笑著說道,喬亞曦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了,順便告訴我你的戒圍多少……什麼?真麻煩,我現在過去。」
他掛上電話後對喬亞曦說有事要先走,付了項鏈的錢,他吩咐她坐司機的車回去。
「二少爺……是要去找駱小姐?」
「嗯。」
他回答得簡短又理所當然,強烈的,心痛讓她無法再開口繼續追問下去。他急急往外走,看著他的背影,喬亞曦的胃扭曲糾結,疼得眼淚幾乎要掉了下來。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把那條幾乎讓她窒息的項鏈扯下來隨手一丟,便匆匆忙忙往外走。
「小姐,你怎麼了?項鏈我們幫你送到厲先生家好嗎?」
不顧店經理在後面的關心追問,她頭也不回的走出店門,淚水立刻潰堤而下。
她的胃猛烈的翻絞抽痛著,她痛得幾乎直不起身,覺得自己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但再怎麼難受痛苦也比不上此刻她心裡的劇痛。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痛苦難過,現在她才知道她有多愛二少爺。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連一點懷疑的空間都沒有,二少爺把她的生活填得滿滿的,她根本不必去思索這些問題,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過去那些她以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有多麼的不堪一擊。
她悶著頭往前衝,卻撞上迎面而來的路人。
「對不起。」身體幾乎被撞倒,連帶的原本已經很疼的胃又再度翻攪了起來,她卻還是下意識的先道歉。
「亞曦?」
她抬頭,見到沒想過會見到的人。「東尼老師?」
「你怎麼了?」東尼關心的問,她的樣子看來不足很好。
「沒、沒有。」狼狽的抹去臉上的淚痕,她結結巴巴的說。
「我一直很擔心你,好幾堂課你都沒來上,我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你也沒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