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他」本來還被「她」展露的笑容迷花了眼,沒想到「她」會突然低下頭舐弄,反射動作的閉上雙眼,卻正好方便「她」順道也舐過左邊的眉眼。
舌尖的觸感好滑、好軟,香津留在「他」的體膚上,感受渾身不自在……
「他」再度睜開雙眼,意欲開口。
但是當「他」的眼睛對上「她」的眼眸時,發「她」不知何時收斂玩笑之意,取而代之的是燃燒起來的火花,「他」便忘詞了。
忘詞之餘,「他」亦失了魂,不然不會只癡癡愣愣的看著「她」徐緩卻從容的再度逼近自己,雙唇微微開啟而舌尖輕吐,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頰側點啊點,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愈來愈快。
「唔……嗯……」終於,「她」的雙唇覆上「他」不自覺低吟出聲的嘴巴。
「安瑛姿」嬌哼著,丁香小舌糾纏著男性熾舌,女子香津自然而然的哺入男人嘴中,相濡以沫,兩人的身子相依偎。
動情且本能的,「她」放開「他」的嘴,順勢往下繼續親吻,舌尖戀戀的舔舐過「他」的下頷、喉結、鎖骨……嗯,衣服遮住了?拉開它就可以繼續啦!
「嗯……不……等一下……」
「雲槐夏」本來也被「她」吻得很享受、很舒服,幾乎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可是當「她」一拉開「他」的衣襟時,「他」還是稍稍回神,「你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安瑛姿」直覺且不快的反問,「我不是把你吻得很舒服嗎?」
「他」呆愣住,「可是……可是這是不對的。」
「哪裡不對了?難道你不想要?」
「她」就不信「他」不要,軟指方揉,男軀便情難自製的往上一拱,同時逸出歡快的吟哦。
看吧!不是不想要嘛!揚起得意的笑容,「安瑛姿」持續揉弄的動作,注視著「他」愈發亢奮難耐的神情,自己也快慰莫名,嬌軀本能一繃,嘩啦啦……「她」登時僵住了。
「咦?你怎麼不動了?」
「雲槐夏」低喘著回神,這才發現「她」僵硬的盤坐在「他」腹上的姿態,表情非常難看。
「沒事。」
「安瑛姿」動作僵硬的抬臀,離開「他」的腹部。
「我只是有些不適。」
「有些不適?因為月事而腹痛,是嗎?」
第5章(2)
「雲槐夏」明白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一反手,原本還被「壓落底」的大男人伸臂將身上的小女人勾下,把「她」的坐姿調整為趴姿,棲息在「他」的胸膛上,讓「她」舒服些。
「安瑛姿」一開始是僵硬的、尷尬的,但沒辦法,「她」很快就敗給了自身的疼痛與亢奮過後的疲倦感,放棄矜持的放鬆全身,柔順的伏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靜靜趴著,別動,別再像剛剛那樣……」
「雲槐夏」因為憶及方纔的激情而紅了耳根子,乾咳了聲,才有辦法繼續說下去,「總之,多休息就對了,我已經說過了。」
「但是光趴著實在很無聊,做些什麼才不會浪費時間。」至於「她」想做些什麼,那雙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激情神采就說得很明白了。
「少來,你是還沒學到教訓嗎?」
「雲槐夏」因為「她」興致勃勃的口吻而大翻白眼,「你真的……你小時候一定很淘氣,肯定是看到樹就爬、遇見水塘就會跳進去玩的那種小孩。」
「不是。」
「安瑛姿」輕輕自嘲一笑,「我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
「不會相信什麼?」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根本就無法做任何淘氣的事。」
「騙人!」!
「看吧!我就說你不會相信。」
「你能怪我不相信嗎?你……」
就這樣,「雲槐夏」與「安瑛姿」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直到累極,不知不覺睡去……
「安瑛姿」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熟又久,好不容易悠悠慢慢欲轉醒,便察覺自己身上多了件又重又沉的被子……不,是人,而且還是個同樣睡得香香沉沉的大男人。
看來他們都有在睡夢中翻身的習慣,翻過來又翻過去的結果,就是從原本的男下女上之姿變成了男上女下之姿。
唔……不對,「安瑛姿」有些莞爾,這應該還是「男」上「女」下才對。
可是「她」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很快就發現壓在身上的男人委實太重了,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只得動手推「他」。
「喂,醒醒,你快醒醒……」
「唔……什麼啦……」
「雲槐夏」不怎麼情願的微微睜開丹鳳眼,旋即又閉上。
「我要睡覺啦!別吵……」
看來只好使出殺手鑭了,「安瑛姿」先是愛憐的撫了撫貼在「她」一邊頸窩的男人臉龐,接著突然朝「他」的耳朵伸手,用力一擰。
「嗚哇!」
「雲槐夏」猛地張開雙眼,哀叫的同時整個人往旁一翻。「好痛啊!姓雲的,你幹嘛擰我的耳朵?」
「不這樣做,叫不醒你啊!我都快被你壓死了。」好不容易能鬆口氣,「安瑛姿」坐起來,沒好氣的應道。
「你胡說!我又沒多重,怎麼可能會壓死你?」
「雲槐夏」下意識的反駁,可是當「他」抬起臉望向「她」時,又愣住了。
晏起的小女人,嬌靨猶倦,眼底閃著迷濛的光彩,猶如朝霧,誘惑著人一頭栽進去後再也出不來。
正因為「他」看得如此出神,所以沒有察覺到同一時間「安瑛姿」亦端詳著自己。
這個男人是誰呢?發似濃墨,五官神秀,勻稱修長的身軀隨著伸手展臂的操作表現出那麼利落好看的肢體線條。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一見鍾情?
好不容易他們都起了身,這才尷尬的發現,「他」的衣襟大開,胸膛上有著紅紅點點的吻痕;「她」則是小嘴微腫嫩紅,頸子至鎖骨的一抹柔軟香膚端的引人注目。
「咳!」不約而同的咳了一聲,他們各自莫名心虛的別開眼,總覺得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