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煊淳吃完高麗菜包,接著拿起芋泥包。
吃完之後,他又再吃了一個香菇竹筍包,見桌上沒飲料,他撥了分機吩咐秘書送兩杯茶進來。
秘書端著兩杯茶進來時,見桌上擺著的包子有些驚訝,忍不住多看了常雙祿一眼。原來她竟是帶包子來給總經理吃。
她按捺著熊熊八卦之心,放下茶水,保持一貫的淺笑退了出去。雖然姚泰平他們已離開了,但她立刻撥通分機告訴他一一「副理、副理,我知道常雙祿來找總經理做什麼了。」
「做什麼?」
「她帶包子來給總經理吃。」
「包子?」
「沒錯,就是包子。」秘書興奮的握拳。
「那她為什麼帶包子來給總經理吃?」
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呆,「這……我也不知道。」剛才進去的時候她沒聽見他們兩人的談話,無法得到更多線索。
而此時坐在會客沙發上的常雙祿,與石煊淳認真的討論著她做的包子。
「你覺得我做的包子怎麼樣?」
「可以開店。」喝了口茶,他再拿了個高麗菜包吃。
見他遲遲不說出她想聽的那兩個字,常雙祿有些失了耐性,「那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石煊淳奇怪的看著她,不太理解她為何一再追問這件事。
「我說你可以開店,就表示你做的包子構得上水平了。」難吃的話他還會一口氣吃掉這麼多包子嗎?
常雙祿有些挫敗。他就是不肯直接說出「好吃」這兩個字是吧。
見她臉上的表情垮了下來,似乎有些失望,他想了想,又說:「我在這附近有間店面,可以供你開包子店。我還認識一個不錯的設計師,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你可以直接聯絡他安排店裡裝潢的事。」他隨手就把電話抄給她。
接過紙條,常雙祿臉上再度恢復了笑容。「好。」他雖然沒直接誇獎她,但是他這麼積極安排她開店的事,就等於肯定了她做的包子,而且她注意到他一共吃了五個包子。
見他拿起最後一個芋泥包,她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她帶來的包子全被他吃完了,這表示他很喜歡她做的包子吧。
雖然始終沒從他嘴裡聽見好吃兩個字,但她還是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離開。
石煊淳送她到公司門口,在她離開前問:「你明天還會做包子嗎?」
她愣了一瞬後,笑咪咪的用力點頭,「會。」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石煊淳這才讓她離開,滿意的走回辦公室。
埋伏已久的姚泰平立刻上前打聽八卦。
「總經理,你跟永齊的常小姐很熟呀?」
「她已經辭職,不在永齊了。」
「咦?」姚泰平愣了愣,「我怎麼沒聽說這件事?」他自認消息很靈通,對於自己竟然漏掉了這則消息感到有些震驚。
「大概永齊還沒對外宣佈吧。」石煊淳丟下這句話,逕自走回專屬的辦公室。
姚泰平在他離開後才想起,自己剛才問的是他是否跟常雙祿很熟,結果他根本沒回答嘛!等一下,總經理知道常雙祿離開了永齊,這不就擺明了他們很熟嗎?所以他才會比他這個包打聽還早知道這件事。
該不會總經理真的使出美男計,要把她挖到宣樂吧?
第3章(2)
包子店已經開始在裝潢,這天常雙祿躺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姓名學的書在翻看,打算為包子店取一個響亮又好聽的店名。
見石煊淳洗完澡走出來,她遞給他一張紙。
「我想了幾個店名,你看看哪一個好聽?」
他接過紙看了眼。金坑、鑫鑫、金礦、金玉……他眉尾微挑,「怎麼全部都是金?」
「金好啊,有金就代表有財嘛,你看這個「鑫鑫」裡面就有六個金,筆劃也不錯。」
他思索了下,提議道:「既然是你開的包子店,不如用你的名字。」
「咦,用我的名字?」
「雙祿,這個名字不就表示了雙倍的財富嗎?」也許她真的能旺夫招財,公司原本有兩戶價值數億元的豪宅,托售了兩個多月還賣不出去,但與她公證結婚的那天就有幾組客人來看屋,翌日,其中兩組客人就買下了那兩戶豪宅。
還有她帶包子到他公司給他吃的那天下午,他也順利與推出新建案的建商簽下合約,承攬那批建案的代銷。
最近公司的業績整個提升不少,若是能繼續這樣維持下去,差不多再兩、三個月就能解除周轉不靈的危機。
聽見他對她名字的解釋,常雙祿眼睛一亮,「對哦,那就用我的名字當店名好了。」
「嗯。」見問題解決了,他熄了燈,在她身側躺下。
為了開店的事,她情緒還有些亢奮的睡不著,拉著他繼續討論關於開店的事。
「呃,石煊淳,等包子店開張,你叫你公司的員工到店裡來買包子好不好?一次來十幾個、大排長龍,這樣別人看了就會想說我們的包子應該很好吃,才會有這麼多的人排隊,然後也跟著來排。」
石煊淳沉吟了下說:「你可以先做一些包子送到公司讓他們嘗嘗,這樣等包子店開幕,他們自然會去捧場。」
「好吧,那我這兩天就做些包子送過去給他們嘗嘗。」
「我明天要吃豆沙包、竹筍包和鮮蝦包。」他不客氣的點菜。
常雙祿笑著頷首,「好。」她最近每天都做不同口味的包子讓他品嚐,他每次都會吃光光,不用問也知道他喜歡吃她做的包子。
她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做的包子收買了他的胃,是不是也能跟著收買了他的心呢?
石煊淳閉上眼,「我要睡了。」
「晚安。」她還沒有睡意,輕闔著眼,腦袋裡不停的計劃著包子店的事。
幽暗的房間裡,安靜無聲。
半晌後,常雙祿發覺有人在戳她的臉。
是誰在戳她?張開眼的前一秒,猛然想起身旁只有石煊淳,除了他還能有誰?
得出這個結論,她不敢睜開眼,接著思及前幾天睡夢中常常隱隱覺得好像有人在戳她的臉,莫非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