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美麗的笑靨,李景遙的眸光熾熱,一顆心在胸中劇烈地鼓動,整個胸口也立刻熱燙了起來。
倘若不是怕會真的將她給累壞了,他真想再度進入她的身體裡,再度與她火熱纏綿一番。
「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輕吻了吻她粉嫩的臉頰之後,將她的身軀緊擁在懷中,胸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與踏實感給漲滿。
她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他了,他可人的小妻子,他的皇子妃。
第7章(1)
自從那日將話說開,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之後,李景遙和宋晴紫的感情有長足的進展,兩人濃情密意,幾乎分不開。
然而,日子的甜蜜,並沒有讓李景遙忘了要調查上回那群可疑殺手的事情,相反地,他更等不及要查明真相。
只要一想到可能有某個心機深沉的傢伙正潛伏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等待機會要傷害他心愛的女人,他就無法放心。
為了她的安危,他非要盡早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只不過,他不想讓宋晴紫擔心受怕,因此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而趁著今日她興致勃勃地進灶房,說要親手為他製作她拿手的煎肉餅時,他特地將手下召到了書房來。
「上回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啟稟三皇子,根據屬下調查,顧力申有個遠親名叫吳朗,此刻在京城的『九鳳客棧』裡當夥計。」
果然還有顧力申的人!李景遙瞇起了黑眸。
「是怎麼樣的遠親?」
當年父皇下令將所有牽涉其中的顧家人全部處死,除非那吳朗真與當年的事情毫無瓜葛,否則早該沒命了,又怎能留在京城的客棧中工作?
「是顧力申一位表姨的外甥。」
表姨的外甥?
李景遙皺了皺眉,一表三千里,更何況又是表姨又是外甥的,這遠親果真是相當的遠。
「那個叫吳朗的,現在多大年紀?十年前和顧力申的關係如何?彼此之間可有頻繁往來?他和當年宋氏冤案並無半點牽扯嗎?」他開口詢問,試著從中得到更多的訊息。
「吳朗今年將近四十,已經在『九鳳客棧』當了好幾年的夥計。據屬下暗中調查,當年吳朗遠從老家到京城來,就是想要投靠顧力申,撈個肥水多的好差事兒,可顧力申生性自私又吝嗇,不僅沒有照顧這位遠親,甚至還將他給趕出府,要他自個兒自力更生。」
「喔?這麼說來,那吳朗和顧力申的關係並不好?」
「是。」
李景遙沉吟著,細細地思索。
當年顧力申既然對吳朗那般冷酷,他們之間應該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照常理來推斷,那吳朗的心裡恐怕對顧力申多有怨尤,在這種情況下,他有可能會因為顧力申的緣故而想殺害宋晴紫嗎?
再者,那吳朗只不過是一名客棧的夥計,會有這麼深的城府,布下那場看似討債、其實卻是衝著他們而來的計謀嗎?
還有,沒有皇親貴戚當靠山的吳朗,有能力使喚那十多名殺手為他效命,甚至讓那些人在失手被逮進官府之後自盡嗎?
這些疑問一一浮上李景遙的心頭,在仔細地衡量、反覆推敲之後,他認為這個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然而……若幕後主使者並非吳朗,難道還會有其它尚未調查出來的人?
就在李景遙蹙眉思忖之際,另一名心腹手下匆匆前來求見。
「怎麼?你有什麼發現?」李景遙立刻追問。
「啟稟殿下,屬下在追查賭坊老闆為何會雇下那批殺手時,發現引薦那些人的是宮中一名在御膳房幫手的奴僕。」
「宮中的奴僕?」李景遙銳眼一瞇。
是了,肯定這條線索才是對的!
李景遙正想繼續追問,屬下卻說:「屬下本想循線調查那名奴僕,卻發現他在五天前突然病死了。」
「突然病死?!」李景遙一愕。
那句「突然」讓他疑心大起,直覺事情沒那麼單純。
「什麼病?」他立刻追問。
「只聽說是一場急病,可是根據屬下暗中探訪,那名奴僕平日身子健朗,他週遭的人對於他突然病死一事都感到相當驚訝。」
李景遙點了點頭,沉下臉色。
很好,看來是幕後主使者怕那奴僕洩漏了些什麼,所以滅了他的口。
「那奴僕平日跟什麼人有來往、是不是曾是顧力申的同黨、在他死前曾與哪些人過從甚密,去給我仔細地一一調查清楚!一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
「是!」
手下們退下之後,李景遙仍獨自沉吟著。
整件事雖然宛如一個又一個的「意外」,但從中抽絲剝繭,不難發現這是由一個個精巧的計謀串連起的一個巨大陰謀。
先是透過宮中奴僕讓賭坊雇下那些殺手,接著那些殺手佯裝討債寶則行刺,最後又滅了宮中奴僕和那些殺手的口……這一切,顯示屏後主使者是個工於心計並且陰狠冷酷的人。
到底那個藏身暗處的傢伙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真如他推測,是衝著宋晴紫來的嗎?
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殺了宋晴紫,那傢伙能有什麼好處?
李景遙瞇起了黑眸,眼中閃動著堅定的決心。
不管那幕後主使者的動機、目的為何,他都絕對不會讓那傢伙得逞的!
忙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宋晴紫煎好了許多肉餅,不僅有李景遙的,就連府邸中的侍衛、奴僕們,也都人人有份兒。
肉餅的香味四溢,大夥兒爭相品嚐,讚不絕口。
「怎麼樣?滋味好嗎?」宋晴紫問著剛嘗了一口的李景遙。
李景遙連連點頭,讚道:「好極了!」
這肉餅雖非由珍貴上等的食材製成,可滋味樸實,入口鮮香,更重要的是──這是他的愛妻親手為他做的,即便山珍海味也比不上!
聽見他的稱讚,宋晴紫開心極了。
「這是奶娘教我的,奶娘的手藝更好。」一提到奶娘,一股懷念之情就不禁湧上心頭。
見她的神情悵然,李景遙猜出她的心思,便道:「倘若你想她的話,不如就將她接到京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