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努力沉下思慮與情緒,在腦海中迅速搜尋蛛絲馬跡,卻全然一片空白,只有一陣強過一陣的耳鳴,整顆頭脹痛得連眼珠子都快爆出來。
「冰雅!」
她痛苦不堪地軟軟在地上,錯成一小團,緊緊掩著雙耳。
「快躺下!來,我扶你回床上!」
不要,她要再看一下,鏡子裡有她要的答案,只是她一時想起來……「別壓到傷口啊,冰雅!」女子慌了,邊扶邊嚷:「來人,快來人哪,替我把冰雅帶回床上去——」
「怎麼了?」
這聲音!冰雅猛然朝門外方向抬眼,但巨大身形背後射入的燦爛光線,令她猝地驚聲尖叫。
「關門!快把門關上!」
「貝勒爺,門!」女子連忙扶住縮成球狀劇烈顫抖的小身子。「她的眼睛怕亮,快別讓陽光照進來!」
就算門已立刻關上,也斷絕不了突來的強烈刺激帶給她的折磨。
「冰雅?」低柔的嗓音情至她身畔。「你也真是的,一醒來就急著照鏡子,這麼愛漂亮,嗯?」
渾厚的輕笑隨著一隻手臂,輕輕巧巧地就將她打橫抱起,步向床畔。
這個人的聲音、感覺,是熟悉的,她記得……「師父?
「乖,等吃完藥膳再撒嬌吧。」他笑著將脆弱的小人兒輕柔安置到軟榻裡。
「師父?
「你看你,每次東西都要替你準備個四、五份,只有一份是真正派上用場的,其餘全是先讓你砸個痛快的。」他無奈地笑著床邊碎爛的藥盅。
「師父?
「嗯?」他轉向她,與她互望。
啊,他是師父,可是……為什麼其餘印象,全都想不起來?
他很高,甚至有點太高。他很壯,卻壯得太過粗獷。他很魁梧,厚實的身軀令人備受壓迫感。他的脖子相當粗壯有力,肩臂雄健,可見得其底子之深厚。但……她呢?
「還在拗脾氣嗎.冰雅?」
唔,他笑起來……是那種非常危險的男人,因為太俊美。英武的剛稜臉龐與這副寵溺的笑容一配,天下女人只有酣軟嬌歎的份,恐怕連站的力氣都沒了。
「幹嘛這樣瞪我,在不高興什麼?」他很自然地以指節撫摩著地細嫩的臉蛋.彷彿他倆之間的習慣動作。
「她自一回來就不太對勁。」女子感慨地再度捧來一蠱藥膳。「我想她需要的恐怕不是我。哪,貝勒爺,還是您自個兒來吧。」
「小壞蛋。」他擰擰冰雅的小鼻子,坐在床上挨在她身邊。「再寵下去.都快把你給寵上天去了。」
「唸唸念,您還不是照寵不誤。」女子哀聲歎氣地將東西遞上。
冰雅一直犀利地盯著他,無論進食也好,他和女子閒談也好,她的視線始終不放過他。
「結果老福晉氣得差點跳起來臭罵他一頓。」
「阿瑪就是這樣,善於偷腥,卻老忘了把嘴抹乾淨。」哎,慘哉慘哉。
「也難怪老福晉會只疼孫子、不愛兒子了。」女子坐在床邊花凳上蹙眉。「可是您和冰雅的婚事怎麼辦?王爺害您表嫂吞金自盡.喪期未了,您怎好迎親?」
「老祖宗不會讓表嫂的喪事和咱們家有任何牽連。」花個幾千兩銀子,就可以叫她家的人統統閉嘴,自行善後。「所以,婚事照辦,不必延期。」
冰雅愣住,忘了吞下他喂來的另一逃湯藥。
「來,再一口。」
婚事?她和師父的婚事?
「冰雅,再不張口我就要用灌的了。」他假作威脅。
對,婚事,她有印象,而且是樁感覺不怎麼愉快的婚事。可是深入思索下,就陷入無邊無際的茫然。為什麼會有不愉快的認命感?她不願意嫁嗎?
突地,強烈的男性氣息拂至她鼻前,回神之際,她已被深深地吻下去。
幹什麼!她驚恐而憤怒地推打著,卻感覺到他在她唇中輕笑,隨變即將她完全捲入懷中,愈吻愈激狂。
住手,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他重重地摩弄著她柔軟的紅唇,飢渴地吮愛她的細小抗議,吞噬她的氣息。他的舌大膽而充滿自信,徹底探索她唇中的嬌潤與甜密。糾結的鐵臂撫擁著虛弱掙扎的嬌軀,以他的身體去測度她的柔軟與細膩。
極品!他在她的嘴裡酣然歎息,胸膛深處蕩漾低沉的共鳴。他順勢將她壓入床褥裡,沉重的身軀幾乎今她窒息。他應該緩一緩、輕一點,畢竟她仍是個脆弱的病人。但……
再稍微等一會,等他探測出這份微妙的感覺為何,他立刻停手。
冰雅難受且憤怒地拚命扭頭閃躲,但都會被他放浪的鷹舌輕鬆捕到,享受貓捉老鼠般的樂趣。
師父不應該會對她做這種事,他也不曾如此對她過。因為她很肯定,自己從沒有被如此對待的經驗。這種無助的窩囊感,令她厭惡得想吐!
她憤然以唯一能夠使用的武器,向她唇中的侵入者狠狠咬去,卻倏地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抓住左乳,令她駭然驚叫,聲響卻全被他吞沒。
他殘酷地擠捏著薄衫底下豐挺的雪乳,似在警告,更像在懲戒,又彷彿被撩起了什麼,開始在渾圓堅實的酥胸上玩起折磨人的遊戲。
走開!快走開!冰雅暴躁地在他的吻吮下怒斥,拚命以怒氣掩飾淚意與恐懼,可惜這些對他完全不具威脅性,反而讓他更加挑釁地深入她的衣襟,揉起赤裸的細膩觸感。
他的拇指抵著柔嫩的蓓蕾粗魯揉轉著,強迫它化為粉艷的珠玉,好任他彈攫滾動,夾入指間逗弄。
冰雅不肯承認她聽到自己啜泣的抽息,更加憤慨地拳打腳踢。可是劇烈的頭痛、枯竭的元氣,讓她無力反擊,只能挫敗地隨他蹂躪。
救命……她真的不行了……
「決定投降了嗎?」他貼在她唇上莞爾,有一下沒一下地咬咬她豐潤紅唇。
如果她有足夠的體力,絕對會打爛他那張嘴,扭斷他每一根手指,撕毀他可恨的笑容!
「真是的。」他悠哉地摩挲她臉上淚珠滑過的路徑。「你這脾氣已經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怎麼到現在還是不肯收斂一點?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任你再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