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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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會想出成親剋夫這種荒謬到連三歲小孩都很難相信的方法,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在她的心底,是有一點點小私心的。

  一開始,她只是討厭看見他和劉芊芊在一起的樣子,那令她感覺好似最寶貝的東西忽然被搶走了一樣,令她感到相當不是滋味兒!

  後來,得知他即是練東風,是她將要追殺的目標時,她的心又動搖了,想就這麼將錯就錯,藉著她那奇差無比的命格,一併將他除去,好完成師尊囑咐的使命。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眼前這樣棘手的狀況了,一股從來就不曾出現過的莫名感覺逐漸在她心中發酵,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埋怨他這突如其來的多情!

  「夠了,收起那些無關緊要的情感,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故意漠視他那盛滿柔情的目光,她冷語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你甚至不能夠確定,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找上你?」

  末了,她又奉送他一句致命打擊:「還是,你要我現在就對你用毒--」

  猛地,他突如其來的伸出手,把她粗暴的摟在胸前,中斷了她未盡的話,而他的鉗制就似鋼箍一樣,令她動彈不得。

  尚不及會意過來,她的嫁裳已經被他一把扯下,雪白的綢衣也滑至腰際,下身的裙子更是被拉至到膝蓋的部位,幾乎是衣不蔽體。

  「你做什麼?!」她驚喘了聲,發現他此刻俊容陰沉得可怕,幽黑的眸子也燃著熊熊的怒焰。

  他的黑眸盯著她,發出懾人的眸光:「做你要我做的事。」

  下一瞬間,他即吞下了她的驚呼,他的嘴蠻橫地落到她唇上,懲罰地吻她,想要報復她的話帶給他的痛苦。

  「放開……」她掙扎的想轉開臉,但他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勺,固定了她。

  他的吻灼熱而野蠻,熱暖的唇狂野地撫上她的喉間、光裸的鎖骨、然後漫延至她敏感的耳垂。

  她急促的呼吸與他的混在一起,她必須抓緊他堅硬的肩才站得住!於此之際,低沉的男性嗓音就靠在她耳邊低語,伴隨著熱燙的呼吸,往她耳朵頸間灌來。

  「悲劇,就是把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他粗嗄地喘息著,眼中流露出來受傷的神情,撕扯著她的心。

  她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感覺他聲音裡的麻木與漠然,鑽進了她的五臟六腑,令她吃驚。

  他冷冷地看著她,雙眸中突然不帶任何的感情,他銳利的黑眸一直盯在她臉上,並在她的目光之下,順著她挺聳的雙峰,將她身上最後一件礙事的桃紅肚兜也扯下。

  她的身子緊繃、駭著了!

  但他不睬她,他的手移向她另一條腿,拉下褪到一半的裙擺,讓她完美無暇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底。

  ……

  當雲雨過後,他低頭親吻著她汗濕的額際,帶著疲倦和滿足,緊緊擁住他的新娘,抱著她偎向他堅實的胸膛,她的手則自然地圈住他的頸項,溫順地淺靠在他胸口上。

  美艷無暇的俏臉上,滿是點點汗珠,他懾人卻又性感的目光,隨著她歡愛過後的嬌慵表情移動,充滿了愛憐。

  一晌,她緩緩睜開了眸子,與他盛滿柔情的視線交纏……

  「我是認真的。」他低啞的道,回應她稍早的問話:「不管是這一場婚姻、這一夜、還是你……我都不想放棄。」

  第8章(2)

  他的一席話,讓她心中倏地流過一道熱燙的暖流,穿透心上的一片冰層,灌進那處從來無人觸摸的角落。

  突然間,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以往她從沒見過的光芒,一種非她不可的珍惜。

  也首次的發覺,她那一顆向來冷傲、孤絕的心扉終於變軟了,也暖了……

  對她而言,生存就是一種孤獨,而她就是那種不得不終生選擇孤獨裡生存的那群人。

  孤苦伶仃飄泊江湖,她早已經習慣孤燈寒食的生活,一個人悲傷、一個人快樂,一個人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一個人面對所有江湖的險惡。

  只是她從來也不曾想過,有一天她也可以活得不孤獨,有一天也會有個人讓她心中有了一絲懸念。

  小巧的唇瓣,緩緩地變化出一抹令人心動的弧形,不置可否的,她那一顆從來就不曾為任何男子震動過的心,確實已經被眼前的他所進駐了。

  「好……」她淡淡的承諾,清麗的笑容裡,多了一份真摰的情感:「就如你所願吧!」

  語落,她翻身緊靠在他胸前,小臉則埋在他的下巴下方,舒適地蟋伏在他溫熱的懷中,心滿意足地緩緩合上了雙眼。

  這時,爐火的暖意浸融了一室,即使倆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經漸漸平緩了下來,卻都還不想放開彼此,就這麼無語相擁著一同沉入睡鄉。

  直到雞叫頭遍,更深夜靜,一雙清麗瑩亮的眸子,才又在一片幽暗燭滅的夜中,緩緩地睜開……

  翌日清晨,一如往昔般,悲劇再度重演了。

  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他知道她已經離開了,而且是永遠、永遠離開了他的生命之中。

  「左大夫,您……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從天亮到天黑,從早上到晚上,只見左靖南呆坐在房中,像是失了魂般,一動也不動,已經有整整一日了。

  「看來,左大夫這一次打擊不小呀!」與藥鋪老闆一同站在房外的華甄多,不忍卒看的道。

  「可不是?」聽及言,藥鋪老闆彭福泰微微動容,隨即用力瞪眼,啐了一口道:「那個ㄚ頭也真是夠折磨人的!好端端的,硬逼著左大夫得還她人情,這倒好了,人家左大夫夠實誠,答應娶了她,她卻來個始亂終棄,新婚的頭一晚就跑得不見人影,這豈不是擺明了糟蹋人嘛!」

  好……

  她說。

  就如你所願吧!

  原來……這個願,不是願意、不是接受、不是釋懷,而是再一次傷他心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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