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這一天開始,朱漢鈞每晚都很努力的跟她翻雲覆雨,梁寧是聽過一夜七次郎,朱漢鈞雖不到,但也至少兩次才會感到饜足,這體力會不會太好了?
無奈她是人妻,又不能要他停!只是,到底有沒有那麼飢渴啊,常常一整夜都在滾床炒飯,搞得大白天她精神都很差耶。
唉,過去沒男人當家,日子過得如魚得水,現在男人回來了,天天盡享魚水之歡,糟糕的是,她的身體被餵養得很習慣,即使她已全身無力,她的身體仍很有意識的迎向他,反應也還是激情狂野。
「當個口述官很閒哦,你還天天練功夫。」
有一次激情過後,她精神恍惚的與丈夫說話,就見他露出一抹慵懶的笑意。
「是,精力無處發洩,又發現裙主一樣有好體力,可以從早忙到晚,既然兩人實力相當,大戰幾回合,你鐵定能配合。」
那時她已快昏睡了,總覺得話中有話,第二日晨起,她又好好的想上一遍,才知道他根本在懲罰她。
因為她有時間跑商會、跑作坊,忙到天昏地暗,忙到爆肝也沒關係,仍能跟朋友逛夜市、窩KTV,但當時沒男友、沒性愛,不知道性愛這麼耗損精力。
話說回來,朱漢鈞的血液裡肯定有惡劣基因存在,也很幼稚,竟然用做愛來抗議她對他的忽略,害她好想睡哦,在商會也是精神不濟……
「寧兒,東西送來了,你看。」
李哲伸的聲音陡起,這一聲,也讓以手支著頭,猛打瞌睡的梁寧急急的睜大眼、坐直了腰。
李哲伸將一隻做工精緻的花瓶放上桌後,坐下身來打量她神色疲累的臉,「你又想睡了?」
她粉臉驀地發燙,「沒有啊,我來看看這個瓷器,嗯,真好,若一整批的質量、工藝都與這只一致,要取代出貨,應該沒問題。」
她仔細審視,李哲伸也靠近瓷器仔細察看,兩顆頭因而靠得頗近。
而這一幕,絕不是從皇宮離開,刻意到商會看著妻子的朱漢鈞所樂見,他以手示意兩名隨侍退出廳外,隨即走入廳堂,直接上前,略顯粗魯的拿走桌上那只瓷瓶,「這看來很不錯。」
「你怎麼來了?」梁寧很訝異,但不忘介紹兩人認識。
「只是突然想見你。」朱漢鈞說得很大方,目光則對上李哲伸。
一個是氣勢卓爾不凡的王爺,一個是修改爽朗的斯文富商,兩人目光對峙,人夫的雙眸閃動著危險訊號,但有人天生就有膽,無畏的繼續與他對視。
梁寧難得慢半拍,整個人還陷在朱漢鈞的話裡,他突然想見她?她粉臉頓時緋紅,這算不算在魚水之歡後,第一次有聽到那一點點的愛意?
「看你應該沒事忙了,我的馬車在外面。」他一把扣住她的手就要走。
她一愣,馬上懊惱的開口,「我還不能走,待會兒還有人要來問一些陶瓷的事。」
他定定的看著她,「不能讓別人來回答嗎?」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留在這裡。
那亟欲將她帶走的眼神真的好魅惑,可是——
說人人到,預約的瓷商前來,她不得不先行離開,讓她在這第二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繼續大眼瞪大眼。
兩個男人同桌而坐,商會小廝則在端上兩杯茶後退下。
李哲伸這才禮貌的跟朱漢鈞點個頭,但出口的話卻挺無禮,「王爺是個很幸運的男人,我來京城時,郡主已為人妻、人母,不然,我絕對——」
「別亂佔便宜,就算口頭上也不允,寧兒是我的妻。」黑暗的眸子掠過一道冷光,朱漢鈞的表情看來就很不友善。
李哲伸微微一笑,面對皇親國戚,他不像其他人那般誠惶誠恐,生意一旦做大,有權有勢者自然就會朝你靠攏,他身邊這樣的人就不少,他一拱手,「恕我直言,王爺在丈夫這個位置上曠職太久,很多事你不曾參與,所以,我看得出來,你似乎不懂郡主的能力,只要她當孩子的娘。」
「你在暗示什麼?」他冷冷反問。
「郡主最近精神不濟,一直頻打呵欠,」李哲伸一臉嚴肅,「她很有經商天分,懂得如何牽線促進官營與民營瓷窯之間的合作,魚幫水、水幫魚的互助互利外,她更懂得商人心機,有時出的價若太便宜,反倒勾不到大戶人家的心,乏人問津,所以只要質量夠的,她懂得拉高單價,讓關注度提高。」
朱漢鈞很沉得住氣,見他停頓,也沒接話。
李哲伸只好繼續道:「郡主不只是投其所好而已,她懂得看人做生意,也藉此幫助需要幫助的百姓,她曾告訴我,她不想做一個世故的沉默者,她有能力幫助別人,而這就是老天爺給她這個天賦的意義。」
「聽得出來,你對我的妻子讚不絕口。」朱漢鈞覺得自己聽得夠多了,他陡地站起身,迎向去而復返的妻子,「我們走吧。」
她先是一愣,「可是,我——」
黑眸驀地一瞇,無形的火花迸射而出,察言觀色本事一流的她,馬上識相的點頭,「那麼李大哥,我們先走了。」
李哲伸露出一個瞭然的嘲笑眼神,像在笑她懼夫,她則開玩笑的瞪了回去。
李哲伸的目光隨即移到朱漢鈞的臉上,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但朱漢鈞連回個笑都不願意,拉著妻子的手就步出商會,直到坐上馬車後,他才開口,「當丈夫的面,跟一個男人眉來眼去,像話嗎?」他有注意到李哲伸看她時,眼神有多麼灼亮。
「那就代表我心理沒鬼,才敢這麼明目張膽。」她可是坦蕩蕩的。
朱漢鈞相信她,她的好惡從來都在臉上,不太懂得掩藏,「他很欣賞你,我不太喜歡你跟他太好,如果可以,我甚至不希望你再來商會!」挾帶著嫉妒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但還不只如此,一股急湧而上的佔有慾嚇到了他自己,他未曾對女人產生如此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