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手拿開!」她警覺到上回渾身癱軟的異狀好像再度復發了。
「行,就照你的意思吧。」
她有如極度精巧的玉人兒,細緻到一點點刺激,就能引發強烈反應,易感得承受不起太過火的挑逗。這激起了鳳恩張狂的戰鬥力,勇於向極限挑戰。
她的纖弱會敏感到什麼地步?她封閉的欲焰會將她放發為什麼樣的女人?
小舞驚駭地恢復神智,踢拒著他的進擊。「你幹什麼老要這樣碰我?」
「本來就是這樣啊。」他比她更莫名其妙。
「但是那會變得很奇怪!」
「哪裡怪了?」
「就是……像會死掉。」
鳳恩不耐煩的火氣驟然轉為噴笑。她曉不曉得這對他來說是會帶來莫大滿足感的讚美?
「你死過嗎?」
「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死掉是什麼感覺?」他一面狀似悠哉地閒聊,一面撫入她柔細的大腿。
小舞無法平躺地不自覺弓起背脊,悶聲抽吟。她的意識霎時被身軀的感受所取代,進入無法判斷是與不是、要與不要、對與不對的狀態。
他的手指開始在她恍惚之處施展一些她想都沒想過的事,他的唇舌則在她口中模仿著他指上的戲弄,沉重的龐大身軀,壓迫著她原本就已呼吸不順的胴體,令她瀕臨生死垂危邊緣。
小舞痛苦地叮叮咚咚槌打他的一身銅牆鐵壁,深陷矛盾的絕境。她很喜歡鳳恩吻她時那種暈眩的飄浮感,可是窒息的生命危機總會把她拉回人間來,飽受在他身下被壓扁成大餅的恐懼。
「你好重!」她在他轉咬她豐唇之際,捨棄呼吸機會趕緊發言。「你不要、這樣靠到我、身、身上來!」
「吵死了。」在她身下的長指猛一擰捏,令她觸電似地渾身抽緊,驚聲尖叫。「這樣吵則沒關係,再大聲也無妨。」他對自己家中哪裡最幽僻可是再清楚不過。
他可惡……淨會找人弱點下手。對付這種爛人的方法,就是以牙還牙!她忿忿地伸手往鳳恩與她類似的部位狠勁一抓,兩人同時放聲怪叫。
要死了……鳳恩崩潰地靠在她額上咬牙切齒。就算青樓第一名妓也不見得有她如此老到豪放的行徑,一舉直搗黃龍。
「這是什麼東西?」她以手不斷摸索著他衣袍內剛才就一直令她質疑的不明物體。
「你在這裡藏了什麼?」
鳳恩一臉痛苦而又銷魂地閉眸重喘。怎麼會有這麼粗魯而蠻悍的女孩?她下手就不能輕一點、慢一點嗎?
「你長得好像跟我不一樣!」而且這似乎就是他上回欺負她時所用的神秘凶器。
「你為什麼要戴著這個?」
「因為我出生時就帶著了……」天哪,別教他在這時還得負責對她曉以大義吧。
「就是每個男人都會有可是太監沒有的一種傳宗接代專用的工具對不對?」她霍然明白了。這些老嬤嬤有教過!「可你為什麼不戴小一點的用?天天戴這麼大個家當跑來跑去不是很累贅嗎?」
「我求你別再說了行不行?」鳳恩哀叫。「讓我們先把正事辦完了再來討論吧!」
「什麼是正事?」
她落寞而失望的語氣令他微怔,頓時明白她心裡真正的惶恐。她對男女之事仍舊懵懵懂懂,卻將處子之身交給了一個對她沒有承諾的男人,前途似乎也只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肉體關係,只是她沒有足夠的力量與經驗去抗拒那莫名的強烈本能呼應。
「這樣吧,你若不肯告訴我你是誰,那告所我你我之間才知道的秘密小名,如何?」
他停下了兩人已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烈焰,轉而貼在她身上,輕輕撫揉著小巧細緻的臉蛋呢喃——幸而月光不明,不會暴露出他額上壓抑過度的駭人青筋與切齒隱忍的猙獰表情。
「小名?」
「就連家人都不知道的小名。」他改以臉頰摩挲她嬌嫩的容顏。「我跟一夥很重要的朋友在一起時,都只稱彼此的秘密別號。我叫玄武,你若不想跟他們叫我一樣的名字,想叫我小武也無妨。」
「小武?」小舞壓抑不了興奮的驚喜之情。「好巧喔,我也——」
「嗯?」
糟糕!「我也有小名,是一個長輩替我取的,叫仙仙。」
「仙仙?」他忍俊不住。「就是你在情書裡畫個跳舞仙女的意思?」
「什麼?」畫什麼仙女?
「仙仙。」他像歎息般地在她耳畔醇濃吟喚。「仙仙,我終於認識到你了。」
小舞渾身哆嗦,竟被他磁性的低嗓引發某種神秘的灼熱暈眩。「你、你、你早就認識我了啊。」
「我們那天只是在認識彼此的慾望。」他極緩、極柔地解著她顆顆盤扣。「從令而後,我們卻要開始認識彼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是、就是……」她兩眼昏花地喘著。就是什麼?
「像是我十七歲大喜當夜發誓再也不碰良家婦女的事,像是我這十年來唾棄所有亂加在我身上的婚約之事,還有我一直幻想的事……」
她艱困地一邊燥喘一邊訝異。她查訪了那麼多關於鳳恩的事,卻從沒想過此生會有幸聽他親口傾吐故事的另一面。
鳳恩也很難受地喘著。
即使月光如此微弱,綠蔭如此深幽,她雪白的身子依舊如玉般地在黑暗中勾勒出溫潤的輪廓,晶瑩滑膩,勾魂攝魄。
「仙仙。」他從靈魂深處讚歎。「你究竟是人是仙?」
「我是人啊。」而且常偷偷跟在他身邊。
「我不可能認不出你。」他虔誠地以雙掌游移在她肋旁,抵達凹陷的腰際,再度折回雙乳側緣,托住那令人瘋狂的沉重豐盈。「不管你再怎麼躲藏,我還是會找出你的。雖然我到現在都還不曾見到你,但是我很肯定,我認識你。「
「真……真的?」同時被他的回應與雙手衝擊,她覺得自己快幸福得含笑九泉。
「你一定就在我身邊。」太多跡象都顯示出她對他有相當透徹的瞭解。「你若不希望我在人前認出你,我就依你。我們的秘密,只有我倆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