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嚇得不住踢動騰空的雙腳,胡亂抓著他的臉龐。
好痛!他都把她的下唇咬破了!
他加重小舞腦後的手勁,方便他更加深入。他使出畢生吻技精華,吮得她頭昏腦脹,幾乎不省人事,承受不了他官能的、肉慾的撩撥與挑逗。
直到鳳恩緩緩放地站上地面,讓她跌靠在他懷裡,他的唇都不曾離開過她的,像餓狼般瘋狂吞噬,放浪得令她雙膝無力。
「怎麼樣,喜歡嗎?」他歹毒地嘲諷著嘴前昏眩的紅艷小臉,看她小泥人似地癱掛在他臂彎裡。「我原本只想光明正大地理清仙仙和小舞之間的差距,判斷我要的究竟是哪一個。可我今天知道藏寶圖的真相後,再也不玩那種愚蠢的清純遊戲了。」
她兩眼星花亂轉地急喘著,鳳恩的話她聽是聽進去了,可是字字飄浮遊蕩,在腦中排不出個合理的順序。
「你既然執意要徹底卑鄙,我又何必白做君子?」他一直環抱住小舞身子的那條纖臂倏地上移。
光天化日之下,他怎麼敢……
「若想比較下流的功力,我奉陪,看看誰的段數高人一等。」他的長指隔著小舞的衣衫,野蠻地夾擊著。
「住……住手……」她又是想反抗,又是嬌顫無力,揪緊了他的臂袖,不知是迎是拒。
「你喜歡假公濟私嗎?我也是呢。」他不斷揉弄著那份豐盈撩人的彈性。「你如果真這麼想耍美人計,捉弄我為樂,我絕對奉陪。」
「我才沒有……」她努力地咬牙抗議,依舊無法成功壓下呻吟。
「反正你和元卿成親後,也不會有機會嘗到男女之間的極至樂趣,畢竟他喜歡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你也用不著顧忌了,就趁著這啥子狗屁美人計的機會,盡情放浪一場吧。」
「放……放肆!」竟敢對她說這麼無禮的話!
「你不要放浪,要放肆?」他奸笑,眼光凶狠。「可以,那我就不必費心溫柔了嘛。」
「好個小妖姬。」真有反應,彷彿渾身上下都是敏感之處。「不過以後別穿這麼多東西,妨礙咱們辦事。」
「我喜歡你的美人計,這就算是賞給你的回禮。」
小舞全然驚呆地含著唇間那片信箋,虛虛晃晃地與鬆開她的鳳恩對立。
「這是咱們最公平的交易。」他抓著滿手碎紙在她眼前示威。「你儘管施展你的美人計,我自會一次一次地還你這封信。」
什麼?「你……都把我的信撕毀了,還……」
「你可以慢慢拼啊。或者你想改邪歸正,不再耍手段了,我很樂意當著你的面把這齷齪的藏寶圖燒得一乾二淨。」「不可以!」
「行,一切都聽你的。」
這算什麼交易?她又沒有哪裡對不起鳳恩,他憑什麼使出這麼毒辣的報復?
「記得,衣服別穿太多喔。」他一面悠然甩甩食指,一面踱往堂屋的方向遠去。
「穿多了衣服,不是我會脫得很麻煩,而是你不太容易再穿回去。」
「鳳恩!」她氣惱悲嚷。
他斜以一記陰狠的笑眼。「讓我們做對快樂的下流伴侶吧。」
第八章
「惹毛了我大哥,本來就是件很恐怖的事。」禧恩感慨地提著一大籃自備的點心上小舞住處來。鳳恩若忙於政務無法陪同時,她就只得自己跟管家一同前來習禮。
「我沒有惹到他啊。」小舞冤道。
「他那天在官中一聽到藏寶圖之事時就差點當場氣爆,送我來老福晉這兒習禮時,我連個聲兒都不敢吭,沿路淨聽著他拳頭喀喇作響,怪嚇人的。」
「那個什麼藏實圖之說,根本是無稽之談!」
「你怎麼知道?」
「呃……」小舞支支吾吾地抬起倨傲的下巴。「沒有證據證明確有藏寶圖的存在嘛。」
「怎麼沒有。」禧恩邊哼邊端出一盒盒精美吃食,不時塞往滔滔不絕的嘴裡。「我爺爺生前出使西域時,帶回京師進貢的寶貝就夠教人咋舌了,遑論他還沒帶回來的。」
「為什麼不帶?」
這會換禧恩支支吾吾。「帶了……就得納給朝廷……」
「喔,我明白了。」先私藏起來,他日再偷偷運回京城,能撈的油水當然比較多。
「可我還是不明白鳳恩為什麼對我發那麼大的脾氣。」
「因為他誤以為那份藏寶圖真是你要給他的情書。」
「那有什麼好氣的,他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
「討厭歸討厭,男人該有的虛榮心他還是有的。更何況,他對你的討厭只是遷怒,根本算不了什麼。」
「真的?」小舞頓時異常抖擻。「鳳恩他不是真心討厭我?」
「也……不能這麼說吧。」慘了,好像帶給小舞太大的希望了。「你畢竟跟你堂姐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女兒,你現在又是被堂姐家安養著。一見到你,他就忍不住想到十年前娶你堂姐時受的窩囊氣。就算他不是真心討厭你,面對你時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樣啊……」她又枯萎頹敗地垂下頭去。
鳳恩或許很討厭提到那樁惡劣的婚事,可她卻是困為這件事才開始癡心仰慕起鳳恩。
她那時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堂姐竟是懷著別人的種當新娘,她只知道鳳恩答應了堂姐家人的私下懇求,瞞住堂姐自身的醜事,背起對新娘拳腳相向的黑鍋,好讓堂姐一家人有理由求皇上、皇后允許仳離。
男人聲譽不佳不會怎樣,女人聲譽一旦毀了,一輩子就完了!堂姐家人如此認為著,所以鳳恩只得咬牙吃悶虧。他也的確是個夠義氣的漢子,多年來不曾讓此一醜聞真相走漏絲毫風聲。
也難怪鳳恩討厭跟良家婦女打交道,尤以愛新覺羅家的女兒為甚,連點機會都不肯給她……
「可是真正把我大哥惹毛的,應該是在你廳外聽見的什麼美人計那一句。」
「那是元卿說的,不是我說的!」小舞哀叫。
「我大哥哪會去管那是誰說的,知道你在做的是什麼就夠他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