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她回答得好順,有順風車為什麼不搭?
「所以嘍!接送這種事最容易有一就有二,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其中一個的感覺變質了,可能我對你產生好感,或你對我產生好感,你認為再這麼接送下去會不會有問題?」
「……」她怎麼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她確定自己的認定沒錯,但他的推論也挺有道理的,那到底是送好還是不送好?「呃,沒感覺的那方可以挑明了說啊,大家都是明理人,應該說得通才對吧?」
「你看,你用了疑問句,就表示你也不確定不是嗎?」唉。。事情果然不是傻瓜想的那麼簡單啊!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明不明理就說得通的,不然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情傷、情殺的事情發生?」他精準地抓住她的不確定,再曉以大義。「所以為了杜絕所有可能的麻煩,我的做法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卻是最好的做法。」
袁珍珍小嘴微張,看著車子下了交流道,終於明白他之所以堅持的理由。
他把她擺在最優先考慮的位置,不給其它人任何想像的空間或機會,對她這個正牌的女朋友來說是最滿分的保障,因為她完全能確定他不會背著她跟別人胡來甚至劈腿啊!或許他的表達方式不夠浪漫,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不怎麼動聽,但她很清楚地收到他想傳達的意念——她在他心裡是最重要的。即使因為要給她絕對的安全感而被人說閒話,甚至誤解他不近人情都無所謂,只要她能看清他那些行為背後的目的就夠了。
這樣的男人,教她怎能不再愛他多一點呢?袁珍珍鼻頭有點酸,將他沒有說出口的溫柔點點滴滴地深記在心中。
「時間很晚了,快上去休息吧!」車子開進巷弄,停在她住處的樓下,他拍了拍她的肩催促了聲。
「你呢?」她頷首,解開安全帶,伸手拉開車門的同時,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頭問他一句:「要不要上去我那兒窩一晚?」
「不了,上去吧!等你上樓我再走。」秦子揚搖了搖頭,暗自淺歎。
「真的不要?」車裡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眼,她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
「記住,除非你準備好邀請我上你的床,否則別再問我相同的問題。」他深深地凝了她一眼,戀戀不捨地牽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唇邊。「那對我是太大的誘惑,懂嗎?」
她脹紅了小臉,清楚他話裡的意思。原本衝動地想再開口邀他上樓,不意他竟放開她的手,側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明天下午你不是還要飛巴黎?快回去休息吧,要是累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袁珍珍感動的上前回抱他一下,這才依依不捨地下了車,上樓。
當她打開屋裡的燈時,才聽到他的引擎聲揚長而去——
第6章(1)
送完所有搭機的乘客,袁珍珍和搭檔於佳柔走下飛機,踏上巴黎戴高樂機場的地面。
兩人不約而同地趕忙打開手機。在飛機上是不能使用手機通訊的,因此每位空服員在上機前都會將手機關機,而下了飛機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手機查看有沒有未接來電,以免遺漏了重要的訊息。
袁珍珍一打開手機,就發現手機有簡訊。她打開收件匣,發現是秦子揚傳來的簡訊,她不假思索地打開觀看!
巴黎是個美麗又浪漫的國度,可我的心卻在台灣乾渴桔萎。這是我們第一次分離這麼遙遠,順你在暢道浪漫巴黎時,多少能花點時間想我。
我不貪心的,一點點想我就好,我那乾渴桔萎的心就會因你甜蜜的思念而復活。
PS :我在台灣分分秒秒都想著你。
她愣住,遲疑了下,又看了次發信者,這才確認那寫著甜蜜情話的簡訊,還真的是她那不太會說甜言蜜語的男友傳來的。這不會是哪本情書大全裡的一小段吧?這麼文情並茂?
其實就算他是從情書大全裡抄來的也無所謂啦!至少他有那個心,還懂得抄些小情話來逗她開心……
她越想心裡越滿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上揚的美麗笑花。
「你在看什麼?幹麼笑得那麼淫蕩?」於佳柔突地湊過臉來,好奇地直盯著珍珍的手機屏幕瞧。她剛檢視完自己的手機,發現沒有任何漏接來電或訊息,遂將手機收進皮包裡,一個抬頭,竟發現身邊的珍珍邊看手機邊笑,還笑得肉麻兮兮的,害她好奇死了!
「什麼淫蕩?真粗魯!」袁珍珍白了她一眼,小氣地將手機按回主畫面,不讓佳柔看到這專屬於她的甜蜜簡訊。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一個耳熟能詳的旋律掃過腦海,她到今天總算明瞭那歌詞所要表達的傳神意境。
平常和子揚幾乎天天見面,她還沒戚受到分離是件多難受的事,可唯有在分離了幾萬公里距離的現在,她才體認到分離是如何折煞人的難熬。
巴黎絕不是第一次飛,十幾個小時的航程雖長,倒也做得挺習慣了。只是這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裡,她數不清自己回想起子揚那張意氣風發的臉龐、炯亮的眼和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多少次——果然思念是如影隨形的啊!相戀至今,秦子揚和她都盡量抓時間相聚,或許吃頓飯、或許看看夜景,他們分享著彼此來不及參與的過去,貪婪地佔據著對方的私人時間,並在自然且毫無負擔的心情下,讓感情迅速加溫。
她戀上他的笑,戀上他牽著她的手,那厚實的掌帶給她十足的安全感,更帶給她些許酥麻的悸動。
不必激情的擁抱、親吻,光是這樣看著對方就戚到心滿意足。
其實他不太在她面前說那些肉麻的情話,所以當她看到這封簡訊時,才會感到特別驚喜。
之前的簡訊大多是些較平常的對話,即便見了面,他也僅是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並讓她倚在他懷裡,即使偶有親吻,不小心勾起他體內的慾望,他也會壓抑下來,從不曾企圖以他痛苦壓抑生理需求這類的理由來逼她心軟就範,完完全全尊重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