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跟著董洋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看到他正向敵人開槍,她的淚水也跟著出來了,他千萬不要有事。
葉曉涵在董洋的護送下安全地回到飯店。
董洋一到飯店馬上聯繫歐陽璟旭,讓他派人來幫忙,葉曉涵則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手上有剛剛被邵澤睿推倒時的擦傷,不過她不在意。
邵澤睿是什麼人?她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他做了那麼危險的事情,她居然一點都不瞭解。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自己會因為他不是她想的那種職業,就變得不喜歡他嗎?
很顯然她的答案是否定的,無論他的職業是什麼,她喜歡的是他,感情也沒辦法因為他的職業不同而改變。
「你沒事吧?」董洋看著一直靜默不說話的葉曉涵有點擔心,如果她有什麼事,邵澤睿一定不會放過她。
葉曉涵看向董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董洋愕然,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啊!但是這件事由她來說好像也不太好。
「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問睿哥吧!我不太方便告訴你。」董洋把責任推給邵澤睿。
問他?他會告訴她嗎?剛想著,邵澤睿已經推門進來了。
葉曉涵馬上緊張地看著他,卻又不敢靠近。
邵澤睿看了葉曉涵一眼,就吩咐董洋去幫忙處理外面的事情。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邵澤睿看到葉曉涵的傷,便把醫藥箱找出來,打算替她擦藥。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可以說的,我會告訴你。」邵澤睿拿起她的手,用酒精棉片擦拭著她的傷口,雖然傷口並不大,但是擦傷也會感染細菌的。
現在邵澤睿明白歐陽璟旭話中的意思了,有時候是沒辦法不說的。
葉曉涵這時注意到他的白色襯衫上也有血跡,緊張地看著他的傷口,「你受傷了?」
邵澤睿看了一下,只是被子彈擦過的傷痕而已,並沒有什麼,但當他抬頭想要回答的時候,卻看到她的淚水,「涵涵……」
「你現在就回答我,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嗎,為什麼要我先走?雖然我知道我可能會礙著你,但是看不到你平安無事,我也很擔心好不好?」一邊說一邊哭的葉曉涵,知道自己現在很醜,但她就是忍不住啊,她就是想哭。
邵澤睿看到她的淚水誇張地一直噴,幫她包紮好傷口之後才準備回答她的問題。
「你可能沒有聽說過,不過你父親應該知道一個叫「皇」的組織。」邵澤睿脫掉自己的衣服,包紮起自己的傷口。
葉曉涵有些害羞地看著他的胸膛,不過很快地她就被他身上的傷吸引了,他的胸膛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著就覺得心痛。
「皇?」她並不認識。
「我是「皇」的人。」他大方地承認。
這個叫「皇」的組織該不會是黑道吧,要不然剛剛就不會有火拚的場景出現啦?但是這樣不就很危險嗎?
邵澤睿知道一般人看到剛剛的場面一定會以為是黑道,不過這樣說也沒錯,畢竟他們這組織是由黑轉白。
「可是你不是有在經營公司嗎?爸說你的公司還不錯的。」葉曉涵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黑道,怎麼可能經營正常公司呢?
葉曉涵看不下去,連忙過去幫忙他包紮,雖然他身上有不少傷痕,但並不代表那些全是他自己包紮的。
「那是組織的公司,像這樣的公司很多,我們每個人都有掛名,但公司的所有權屬於「皇」的領導者。」而後他又停頓了一下,看著她說:「知道我是黑道,你會害怕嗎?如果你現在害怕了,想要逃走也可以。」
葉曉涵馬上瞪著他,「我是這樣的人嗎?」
突然房門被打開,莊博豪走了進來。
他對葉曉涵笑了一下,然後問邵澤睿,「睿,你沒怎麼樣吧?」
邵澤睿看了一下傷口,「還好,死不了,弟兄沒事吧?」
要不是剛剛他們趕到,自己可能就真的出事了。
「查出是誰了嗎?」邵澤睿詢問莊博豪。
他看了葉曉涵一眼,然後說:「已經知道了,不過是一些餘黨而已,他們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才會貿然對你動手,現在已經全部搞定了。」
邵澤睿這才放心,既然是這樣那就好。
「沒事!既然沒事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培養感情啊!」莊博豪投給葉曉涵一個曖昧的微笑。
她是見過莊博豪,但不知道原來他也是這個組織裡的一份子,他看起來就像個孩子。
邵澤睿穿上衣服,「行了,你應該被嚇得不輕,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葉曉涵覺得他有些無情,明明她剛剛說了會擔心他安危,但他居然選擇不回答。
第5章(2)
邵澤睿正想走出去,葉曉涵卻從背後抱住了他。
「壞蛋大叔,你一定要這樣傷害我嗎?」葉曉涵緊緊地抱住他,「如果不是經歷了這些,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打算告訴我?」
邵澤睿皺眉,他是有這樣的打算。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地位嗎?你不是因為擔心我才注意我的安全嗎?一葉曉涵又哭了,她發現自己真的變得太愛哭了,「你知道嗎?因為你,我變得一點都不像我了。」
他的心因為她的話有些顫動。
「我之前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哭,但這段時間因為你,因為你的不理睬,我哭了;因為你的不理解,我哭了;因為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哭了;因為害怕你危險,我哭了;我都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多的淚水,難道你就不能正面回應我嗎?」
她是在害怕,無時無刻都在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他,因為他根本沒有給予她任何安全感。
邵澤睿沉默了很久,才說出一句話,「你不該把時間放在我身上,我是個壞人,從來都不是好人,你何必在我身邊?」
他做過的事她可能永遠也無法知道,但至少她應該也明白,他做的可能是正常人眼中的壞事,他這樣的壞人,她還願意待在他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