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一定是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損友!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敢這樣整他?!
「你回去吧。」按下電梯按鈕,夏雲朗掙開Eris的手。
若不是想替父親留點情分在,他肯定會對這女人不假辭色。一臉飢渴、不懂掩飾的花癡女人,他連和她對話都懶得。
Eris一陣錯愕,抬起頭,卻見夏雲朗冷冷的目光,不覺咬著紅艷艷的下唇,生氣地跺了跺腳,轉身往大門走去,經過櫃檯時,惱怒地朝裡面的人一瞪!
哼!都是這個女人礙事!
當地一聲,電梯門打了開來。
進了電梯,夏雲朗按下要前往的樓層。電梯門合上前,他看見櫃檯裡的人正捂著嘴在偷笑。
呵!他還想說她臨危不亂的專業真的很令人佩服,居然從頭到尾眉都不皺一下,結果她還是忍不住了。
不過,也不能怪她啦!瞧Eris那副德性,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能忍到現在才偷笑已經很不容易了。
中午十二點整,語恩搖搖晃晃地從電梯裡走出來,攤在中央大廳裡的沙發上。
她真是倒霉透了!
手指無意識的捲著旁邊盆栽的葉子,語恩瞇著眼睛對抗外面的強光和暈眩感。晨星說得對,她再這樣亂搞下去,身體早晚會罷工。而且晨星那張利嘴是怎麼說的?「有命賺,沒命花!」「你要是倒在家裡,我可是會直接把你拖出去外面丟掉!」
啊!還有那句讓她氣到快吐血的經典。「你是努力賺錢來買藥吃嗎?」有沒有良心啊!
這沙發真是超級舒服的!在這工作了兩年她居然沒發現。反正她現在沒穿制服,暫時偽裝成客人應該不會太過分。讓她睡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
「語恩,快起來!你怎麼睡在這?!」一道急切的女聲響起,喚醒了語恩快要斷線的思緒。
「咦!如絹姐,你回來上班了啊?時間還沒到吧?」語恩撐起沉重的眼皮,看清來人。
林如絹是領班經理,前一陣子再婚,請了一個月的長假休息兼度蜜月,她記得應該還有一個禮拜才會看到她才對。
「新老大上場,當然被叫回來嘍,反正我也差不多休夠了。」林如絹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語恩的額頭。「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耶!沒事吧?」
果然!語恩撇撇嘴。
新官上任,就非得搞得人仰馬翻的?她自己就是一個慘痛的例子。
清晨下了班,好不容易靠著一杯濃醇香的咖啡撐到家,才正要撲上她可愛的小床時,領班詹經理來了電話,說原本預定兩天後抵達的新任總裁今天就要進辦公室,而且還馬上要開會,匆促得讓他們措手不及,致電約好時間的法文翻譯人員,對方卻表示行程已滿,愛莫能助,所以只好把主意打到她這個法文系畢業的小小員工身上。
新任總裁?那就是指巴斯帝。夏多茲了。如果她那天遇到的人真是他的話,那……他會講華語耶。
語恩好想對著手機大吼,但是這樣一來,經理就會發現她老早就知道新任總裁已經在台灣了。知情不報,她懷疑自己一定會被剝掉一層皮。所以,為了小命著想,她只好咬牙多喝了幾杯咖啡,又來到飯店。
會議室裡出現的果然是她那天看到的男人。
第1章(2)
詹經理等她一起進了會議室,才知道夏雲朗其實是中法混血兒,不只會說華語,還說得挺流利。
不過,最讓人發指的卻是,明明已經不需要她了,詹經理卻以會議就要開始為由,禁止她走動或出去,她被強迫留在會議室裡,陪伴大家聽著那一大堆令人暈頭轉向的報告。
更悲慘的是,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時間,她以為可以趁機落跑,沒想到詹經理竟然沒天理地告訴她,這個早上不算加班,理由是,她只是個陪客,沒做到本來要她做的翻譯工作。
林如絹同情地看著語恩,深知加班過度的痛苦,瞧她眼睛下方的陰影,活像只熊貓。
「喂!聽說巴斯帝是個超級帥哥,真的還假的啊?」林如絹想起剛剛遇到美佳時,她那興奮的花癡樣。
仔細回想她兩次看到夏雲朗的模樣,語恩點點頭。「的確是很帥。」
「看來我們這裡要暴動嘍。」來了個黃金單身漢,亞緹斯上上下下的女員工一定會為之瘋狂的。
「不過啊,」語恩想起那天攀在夏雲朗身上的濃妝章魚,不禁笑出聲來。「他的眼睛有問題。」
見林如絹一臉不解,於是,她乾脆把那天遇到他的情況鉅細靡遺地全說了。
「你想想看,才到台灣,就帶女人開房間,根本就是用下半身在思考的人嘛。」語恩邊說邊皺眉。「憑他的條件,有錢又帥氣,勾勾手指應該就有一堆女人貼上來才對,怎麼會挑上一隻濃妝章魚?所以他也一定沒腦。」她邊說邊贊同地用力點頭。
一聽她說完,林如絹就笑出聲。「你也太狠了啦!人家可是哈佛的高材生耶,沒腦的人能從哈佛畢業?」
當然不行。其實她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沒辦法,誰教她現在頭痛得要命,對那個害她今早沒補到眠的傢伙,這麼說還算客氣了。
「你是剛剛的翻譯顏小姐吧?詹經理說你今天沒班,可以帶我參觀一下飯店的環境嗎?」
聞言,語恩抬起頭,嘴巴張大到幾乎可以塞下鹵蛋的程度。
「總裁!」
語恩仰頭看向站在沙發後的男人,頓覺腦袋裡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夏雲朗那一臉要笑不笑的樣子讓她瞬間寒毛直豎。
死定了!
他在那站多久了?她剛剛又說了些什麼?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可以嗎?」沙發上的兩人就這樣僵住,夏雲朗只好清清喉嚨再問一次。
偷聽別人說話的行為不好,不過如果聽到有人在談論著你時,不靜靜聽一下好像又太過於正人君子;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得這麼不堪。憑他的條件,一向只會聽到女人的恭維和圍著他團團轉,幾曾聽人把他說得這麼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