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個消息直接放給中山分局的局長,要兄弟別淌渾水,幾個上線一直讓我們揪出來,我們會成為眼中釘,我們已經不是道上的人,知道嗎?」
「是,大哥,我會交代下去。」
身後響起一聲闔上門的聲音,武致堯透過一整片特殊透視鏡看樓下的盛況,緊握的拳頭在強化特殊玻璃上重捶,燃到一半的香菸直接熄在拳頭裡!
武致堯憤怒的轉身,他火大的踢開門。
武致堯迅速的下樓,他怒氣沖發的走進舞池,敢擋在他眼前的人都被推開,被推開的人個個火大的回頭,不爽的髒話也飆到喉嚨,但是來人雷霆之怒的樣子讓人馬上噤聲。
處在舞廳各角落的保鏢皆不敢出面,因為鬧事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大哥。
武致堯走到舞池中央,一手抓起她即將跌倒到地上的手腕,「天殺的你在做什麼?」
怒吼的聲音彷彿蓋過震耳欲聾的立體環繞音響,舞池裡的騷動超緩,高台上正轉著唱片的DJ愣了一下。
齊芯語蹙起眉頭,「痛、痛啊……」她的身子東搖西擺的站不穩,她神情恍惚的樣子讓他胸口中的怒火更熾。
「你來得正好,我搞不定她啊。」宋言尊微微的拉高帽緣,一道殺人般的凌遲視線馬上射向他。
「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把她弄成這樣?」武致堯從來沒有動過如此想要殺人的念頭。
「不是這樣,她剛才在PUB裡喝個不停,是我說要跳舞好說歹說才把她帶過來這裡,不然她還直嚷著要喝酒,我能怎麼辦?」宋言尊擺了擺手。
「你敢帶她去喝酒?」武致堯忿怒的睜大眼睛,她從小到大沒有沾過半滴酒。
宋言尊舉起雙手,「你不必一副這麼想殺人的樣子,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對她做。這句話消了一點武致堯的火氣。
「惡!」齊芯語痛苦的搗住嘴。
「芯芯!」武致堯緊張的看向懷裡的女人。
「我,惡……我、我想吐。」她一臉痛苦的樣子讓武致堯又憤怒又擔心,他把她抓起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我看你可能要去找一些解酒的東西給她喝比較好,她酒喝得不多,但是醉得很凶就是了。」宋言尊的視線像沒事一樣的緩緩移到一邊,他受不了武致堯像牛眼一樣瞪著他的瞳鈴大眼。
武致堯摟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如果他有任何一隻手有空的話,他絕對會把他打得像豬頭一樣,讓他在偶像劇裡只能演豬。
「惡……武、武致堯你混蛋……」
「我在這。」武致堯抓回她伸出去的手,穩住她蹌踉的身勢。
他的口氣跟他的眼神還真不一致,宋言尊被他瞪得也不爽,「喂,我就是想說你可能對她有辦法,我才會把她帶赤來你的店裡,不然你明知道我在追她,我何必把她送來給情敵?我也是為了她好。」
「這筆帳我會跟你算清楚、算仔細,你給我等著瞧。」武致堯打橫抱起癱在他懷裡的女人,他的手只要一鬆,她絕對會跌在地上。
武致堯轉身,「讓開!」他滿腹滿肚的火氣,他不開口,他身邊的人也都會一一自動閃遠點。
DJ在架高的半圓台上,偌大的舞池裡擠滿人,但是客人還是自動讓出一條通路,他的老闆一向不露面,一露面就是想搞垮自己的舞廳的生意?
宋言尊看著抱著女人離開舞池的高聳背影,他聳了聳肩,今天好不容易終於把她給約出來,但是她開口閉口就是武致堯這個人。
宋言尊低下頭壓低帽緣,他呼出一口鳥氣,論長相,他好歹也是一名偶像,論財力,當紅明星的年收入會少於一個開夜店的傢伙嗎?宋言尊摸摸下巴猶豫了一下,那傢伙的夜店如果不是只有雙焱跟火燄的話,那他還真不敢保證他的收入可以超過那傢伙。
DJ拉近麥克風,「YO YO YO!在場的各位來賓請注意,現場有一位當紅的偶像明星光顧我們火燄。」
「哦,喔、喔!」全場引起一陣騷動,舞吧上的舞者順勢扯掉腰上的薄布,露出只著比基尼的曼妙身材。
單薄的布料從舞吧上飄落,掀起舞池裡另一場高潮,宋言尊有不妙的感覺,他再壓低帽緣。
「想要跟偶像明星熱舞的人注意,趕快找身邊帶著鴨舌帽的人。」立體環繞的音箱突然震出HIGH翻天的饒舌音樂!
頭上的帽子突然不翼而飛,宋言尊心一驚。
「不、不是我,我不是宋言尊。」宋言尊竟然結巴起來。
高台上的DJ好像能聽見他的聲音一樣,「各位來賓,今天光顧我們火藥味燄的明星就是宋、言、尊!」
「啊!」此落彼落的尖叫聲不絕於耳,舞池裡顯然迅速又欣起另一波高潮,宋言尊沒好氣的看了DJ一眼,他微蹲雙膝好不讓身高如此的顯目。
「各位來賓,好好的堵住門口,看來宋言尊是想走人。」DJ同時轉動四張唱片。
「啊!」
「哇啊!」
「喔!」
一堆人瘋狂的移向舞廳出口,半蹲前進的宋言尊無法動彈,他摀住雙耳,他頭一次悔恨晚上不好好的待在家裡還跑出來。
第8章(1)
武致堯打橫抱著爛醉的女人走到銀色的樓梯前,他在樓梯口停頓一下,「除非我有下來交代, 否則不准讓任何人上樓。」
「是!」
武致堯抱著齊芯語踏上階梯拾級而上,「武致堯,你這個大混蛋你死定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他用腳踹開艷紫的大門,「小堯是王八蛋,惡……我、我最討厭小堯,誰希罕你買炒栗子來找我?我自己也知道哪裡有賣炒栗子?惡噢……」
「妳把我爸也罵進去了。」武致堯往前走再用腳踹開另一扇門,他本想把她丟在大床上好清醒一下,不過他還是走到床邊放下她。
齊芯語一臉的痛苦的樣子,她雙手抓著頭,「妳想把頭髮都扯掉是嗎?」武致堯壓住她的手,他歎了一口氣,她大概頭疼得連人都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