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
「什麼為什麼?」紀展勳蹙眉,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是問,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她看著他,以困惑的口吻道:「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他挑了挑眉,對她這句話頗感興趣。「怎麼說?」
這還用得著她說嗎?朱心語搖搖頭。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既古板又不懂得打扮,渾身上下更是找不出一絲女人昧,最重要的是……」她就要堂堂邁入三字頭的熟女行列了,套一句時下年輕人說的話,「為什麼你會喜歡一個大媽?」
「大……大媽?」他的唇角因她一席自我貶抑般的言詞而微微抽動著,然而她渾然未覺,仍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以為全天底下所有事業有成的男人們,對於所謂的擇偶標準不是那些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賢淑女子,就是要文化素養高,長相可人,能夠逗伴侶開心的女子。」怎麼他跟人家的品味不太一致呀?「如果你只是想安慰我,那我心領了,我並不是那麼容易受到打擊的女……」
驀地,紀展勳捧起她的臉,並以一記深吻封住那張不斷叨叨絮絮的小嘴。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的唇是完全貼住她的。
他忘情地輕吮著她柔嫩的唇,趁著她輕喘的時候,將溫熱的舌溜進去與她的糾纏,唇也柔柔的、緩緩的在她唇上游移,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品,對她充滿了柔情與憐惜。
在紀展勳的吻中,朱心語的腦子倏然停擺,心臟也急促跳動著。
明知道她應該立即推開他,然後大聲斥責他的無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放任他繼續對她大吃豆腐,但她的反應卻與心念完全背道而馳。
當他將溫熱的舌探入她口中,恣意汲取她唇裡的溫潤與甜美時,她的雙唇就像艷陽下綻放的花朵,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
此刻,無論是他的唇抑或是他的吻,都帶著似水般的溫柔。讓人很容易逐漸迷失在他吻與熱情中,連她的呼吸也全然為他性感的男性氣息所佔據。
一吻既畢,紀展勳鬆開了她,以低沉、平靜的語調柔聲問:「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都可以接受的那種男人嗎?」
當他說話的時候,指尖依然眷戀地輕撫在朱心語嫣紅的臉頰上,一對火熱的眸子細細凝視著她弧線優美的嫣唇,回味著她方纔的甜美與柔軟。
「一直以來,你始終是我目光唯一停駐的焦點。」他喃喃著道:「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神交會在彼此的凝視中,而他一雙充滿深情的眸子不斷向她傳達著一種無言的情愫。
從十年前開始,她便是他心底最深的依戀,只可惜他在她的眼中永遠像一粒塵沙般,從來不曾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的,在他的凝視之下,朱心語覺得渾身血液似乎都湧上了她的臉,滿臉紼紅,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害羞。
教她訝異的是,他的眸光竟令她有種熟悉感,好似曾經也有過這麼一個人,總是用這樣溫柔的目光遠遠地凝視著她……
「你的意思是,你想以結婚為前提跟我交往?」
瞪著駕駛座上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此刻朱心語的音調聽起來就像是剛剛被搶了一樣。
「非正式的。」
這又是什麼意思?
看出她眸子裡的困惑,紀展勳微笑著補充道:「我知道,一時之間要你馬上接受我,可能有些為難,但我可以等。」他輕柔的這麼說,俊眸裡跳動著小小的火焰。
從近一點的距離看,他的唇型好看極了,連他滑動的喉結都性感的不得了,尤其他嘴唇的柔軟度……
第4章(2)
回想起前不久發生的事,朱心語困難地吞嚥了一下,不斷暗暗在胸前畫著十字,努力揮去此刻滿腦子的限制級思想,並且告訴自己,她並沒有其他不良的意圖,只是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變得很吸引她。
輕輕移開視線,朱心語清了清嗓子才開口。
「其實我……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然而此言一出,她便後悔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迷失了,就連矜持這種玩意兒,對她來說似乎也是上輩子的事,不知不覺地說出真話,想要收回已來不及。
聞言,紀展勳像是意外得到獎賞的男孩,急急將車子駛向路旁停下,並同時將身軀偎向她,一對俊眸更是散發著光芒。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難以言喻的喜悅之色在他雙眸中閃爍。
連朱心語也不禁感染了一絲興奮的氣息,覺得車裡的空氣像突然變得稀薄,她紼紅了雙頰,連耳根、脖子都跟著發熱。
唉!再這麼尷尬下去也不是辦法,她知道他正看著她,而且不需要證實,她就可以感覺到他一對火熱的眸子帶來的熱意。
朱心語顯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努力尋找著適當的字句好說出她想說的話。
抬眸覷了他一眼,她通自己的嘴角拉開一抹微笑,打破沉寂。
「反正……你跟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交往……應該也沒有人會反對,不是嗎?」
她的話,為她得到一個熱情的吻。
紀展勳用手肘支撐起身子,將她壓靠在皮椅與他之間,然後俯下頭去火熱地吻著她,讓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越吻越熾烈。
剛開始時,他還可以感覺到她仍有些保留與退縮,她的心似乎還在與理智交戰著,但不久之後,她便屈服於他的需索與熱情,沉迷在這渾然若醉的美妙深吻中,甚至偶有幾回還主動勾纏著他,讓他發出滿足的歎息。
她這小小的舉動,令紀展動心中充滿喜悅,知道不管未來情勢如何發展,此時此刻,她已經是完全屬於他的了。
思及此,他心滿意足地結束了這個吻,一頭埋進她飄散著淡淡馨香的發中喘息著。
「太棒了,你的這個吻,遠比剛才的那個又更熱情了,長此下去,我恐怕會有點消受不了。」將唇輕輕壓抵在她耳邊,他低啞的道,彷彿責怪她不懂得矜持,嘴角卻始終含著一抹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