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輕輕撥開他額前散亂的發,發現他的俊眸下方有著淡淡的黑影,不禁為他心疼。
隨著時間靜靜的流逝,她就這麼讓他靠躺著,感受著這份淡淡的、溫馨的寧靜與幸福。
突然。朱心語情不自禁地俯下頭來,在他性感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接著,她在他耳邊輕聲道:「現在,你終於知道第一鐵人的頭銜不好扛了吧?」
「唔……」紀展勳發出一聲歎息,仍沉沉地睡著。
於是她忍不住又惡作劇的偷親了他一下。
結果就在第二次的偷襲行動中,她吵醒了「被害人」,只覺一隻大掌勾住了她的後頸,一瞬間把她的淺啄升級為法式熱吻。
每當他吻她的時候,總是令她一陣暈眩,儘管他的吻柔情似水,一點也不肉慾,但一碰觸便足以讓她渾身酥麻,心律加快,彷彿著了魔一般。
紀展勳鬆開她後,朝她微微一笑,一雙湛黑的眸子流露著笑意。
「我喜歡你叫醒我的方式。」他低聲說著,感覺她美妙的滋味還在他喉嚨裡燃燒著,沒有完全熄滅。
「我不是……」
沒等她解釋完,他已經精神百倍地坐了起來,一手環著她的纖腰,一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把手探進她的裙子裡,揉撫著她彈性十足的俏臀。
……
朱心語嬌喘連連,卻說不出話來。他的唇吻住了她,她也仰首主動迎合,撫摸他的發,挑逗他的頸背,感覺著他雙臀的力量,以及他的唇、他堅硬的身軀、他的味道,還有他體內的風暴。
在歷經過情路上的波折之後,她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再也遇不到幸福了,可是如今,她再度受到上天的眷顧,擁有這樣一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
朱心語承認,是紀展勳征服了她,是他讓她享受到愛情的甜美、被嬌寵的虛榮以及幸福的感覺。
她多麼希望能用鏈子捆綁住他,給他滿滿的愛,把他帶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讓他遠離所有女人對他貪婪的目光,獨自享受他的溫柔、呵護與柔情……
「同學會?」
朱心語心不在焉地重複了一遍紀展勳對她說的話,竭力想集中精神平復體內仍舊未散的歡愛餘韻。
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仍令她有些臉紅,雖然在兩人交往的這段甜蜜的日子,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的歡愛了,但她怎麼會一次比一次更加浪蕩放縱呢?
她一直以為男女歡愛該是循序漸進的,不料剛剛的一切推翻了她的想法。
當紀展勳佔有她的時候,總讓她連一點遲疑與保留的機會都沒有,用滿滿的柔情讓她盲目地順從他,順從他的聲音、他的吻……
儘管這時他已經穿回襯衫與褲子,但在朱心語的眼中,他已經不再像個西裝筆挺的上班族,對她而言,他就像是剛從時裝雜誌上走下來的模特兒,隨時隨地都強烈的吸引著她的目光,她對他的感覺幾乎可以升級為迷戀了。
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感覺到自己身上還殘存著被他熱情擁抱過後的美好滋味,仍深深迷惑著她。
「應該說是大學時期死黨們的聚會。」紀展動略偏著頭,性感的唇揚起一道圓弧。「其中有幾位,我想你應該還有些印象。」
「喔?」她換了個坐姿,努力把眸光從他性感的唇移向他的雙眸,好奇地問:「是誰啊?」
「一個是社團的社長,一個是你的直系學長。」坐回辦公桌後頭,他從一堆小山似的卷宗中取來資料翻閱著,一派輕鬆自若的模樣,彷彿已經從她身上得到了滿滿的活力。
「你是說那個高大帥氣的小孟學長,還有那個號稱A大第一神豬的阿肥社長?」
聽見她的形容,紀展勳停下翻閱資料的動作,忍不住笑了。
「你的那個小孟學長到現在是否依然帥氣,我可不敢打包票!至於你那個神豬學長,聽說已經減重成功羅!」他半開玩笑的說。
「真的嗎?」在她的記憶中,阿肥學長份量之重,是全校有目共睹的,最重的時候還曾經突破過一百五十公斤大關呢!
「如果你好奇,不如今天就陪我一同參加聚餐吧?」紀展勳主動提議。
「我也去?」她有些訝異的問:「不會不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他懶懶地微笑道:「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呀!況且,我那群死黨們,全都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
這是什麼意思?朱心語呆住了。
第8章(2)
由於她一臉驚愕,紀展勳不禁微微蹙起眉,沉聲質問。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現在這是什麼表情?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就連在公司外,我都還得小心翼翼的隱瞞我們已經正式交往的事實吧?」
之前因為她說兩人戀情一旦公開,一定會引起同事間對她的種種猜測,所以為了維護她,不讓兩人之間的感情落人口實,他隱忍了下來,但這並不表示他也得對自己的親朋好友扯謊。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紀展勳不悅地瞪著她。「我是你的地下情夫嗎?」
「厚,幹嘛說得這麼難聽啦?」朱心語原本想爭辯幾句,但在看見他的黑眸裡已隱隱約約冒出凶光後,她頓時降低音量,期期艾艾地道:「人家又沒有這麼想……」
「沒有最好。」他以一貫的專制語調宣佈道:「下班後你稍微準備一下就好,今天晚上我就會替你『正名』。」
他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權威,可是她對這樣的聚會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一定得參加嗎?」她站在桌前注視著他,水亮的雙眸裡帶著一絲央求。
聞言,紀展勳無語地瞥了她一眼,半晌後才退讓般傭懶的回道:「好吧,既然你真的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但……」頓了頓,他勾起唇角露出淺笑,道:「明天早上以前,我要在我的桌上看見今年度的業績報表,以及下個年度的……」
「好啦好啦,我怕你了。」不等他把一連串的「酷刑」加諸於她,她已經舉雙手告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