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動作無疑是在火上添油,卓奕華低咒一聲,傾身在她耳旁說:「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看。」說著,他將早已脹大的昂挺頂向她的柔軟。
感受到那熱硬的異物,賀知鏡驀地倒抽一口氣,身子一僵,不敢再掙動。
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就算她懂得武術又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吃虧的永遠是女人。
深知這道理的賀知鏡只能氣惱地撇開頭不看他。
他深呼吸,待稍微克制住體內的燥熱後,才緩緩問道:「你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轉頭就走?」
「不干你的事。」美眸盯著掛在牆上的山水字畫,她態度冷淡地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聽見她的回答,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微揚起。
他盯著她柔美的側顏,再度開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有什麼好問的,我和你沒什麼好說。」她沒看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正停留在她臉上,那灼人的目光彷彿會將她的臉燒出兩個窟窿,令她莫名的煩躁。
看著她擰起兩道秀氣的眉,他又問:「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他很想知道。這問題盤旋在他腦中已久,所有的女人都愛他,偏偏只有她將他當臭水溝裡的蛆一般厭惡。
他承認,他付大筆費用習武、使計住進賀家,全是為了賀知鏡。
她是第一個勾起他興趣的女人,也是顛覆他對女人全是翠細胞生物想法的女人。
打他有記憶以來,女人對他而言就像是洪水猛獸,她們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將他當成一顆會走動的鑽石,她們貪圖他的家世、他的外貌,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對女人的觀感也就越來越差,甚至到了厭煩至極的地步。
他討厭女人有目的的接近,而賀知鏡卻是他唯一想主動親近、追求的女人。
她有著柔弱溫順的外表,骨子裡卻恰好相反。她聰明知性、落落大方,個性不馴剛烈、倔強直率,與她在公司的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若說是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勾起了他對她的好奇心,那麼她反差的個性則深深地吸引著他的目光。
在別的女人眼中,賀知鏡或許是表裡不一、裝模作樣,但在他看來,她並非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相反的,她很單純。
女人喜歡被男人追求、欣賞是天經地義,她不過是顯現她的優點、隱藏缺點……不,他不認為那是她的缺點,他認為那個真實的她,反而可愛得讓人喜愛。
他是真心喜歡她,即便她將他當害蟲一樣看待,他還是想接近她。
所以他想知道,為何她如此討厭他。
「那你又為什麼老愛纏著我?」受不了他灼熱的視線,賀知鏡終於轉過頭,直視他,決定正面迎擊。
卓奕華唇角微勾,「我以為你知道。」
他喜歡她,這麼明顯的表現,應該不難懂。
「笑話,我為什麼要知道?」她瞪大美眸,沒好氣地睨著他,沉吟一會後,又說:「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或許我會比較不討厭你。」
他不纏著她,自然就不會感覺到她討厭他,一舉兩得。
「辦不到。」卓奕華斬釘截鐵地拒絕,「在公司我們見面的機會或許不多,但下了班,你我很難不見面,我們住在一塊,若是刻意迴避對方,豈不奇怪?再說你長得既漂亮身材又好,是男人都很難忽視這麼一個大美女,除非我性向有問題。」
不僅是她的外貌引起他的注意,或許他真是變態也說不定,他就是愛看她瞪著美陣,惡狠狠地警告他的模樣。
當她雙眸染上怒火時,渾身上下皆散發著盎然的生氣,比起她佯裝成一副柔弱沒用的模樣時更能引起他的注目。
他欣賞真實的她,卻漸漸無法忍受她對他的厭惡。
沒有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討厭。
他的話讓賀知鏡在瞬間紅了臉蛋,那抹紅甚至一路由耳根紅至她白皙的胸脯,令她無所適從。
看著她羞澀的反應,卓奕華雙眸一黯,方才壓下的燥熱驀地再次竄起,他得費盡心力才能暫時忽略那搗亂他思緒的燥熱。
他用甩頭,看著她晶亮無比的雙瞳,「我不曉得你為何討厭我,但既然我們還得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何不好好相處?你每回見到我都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一頓,他思索了會又說:「不對,你比較像一隻膽小的河豚,一緊張或感到害怕時,就會鼓起帶刺的身體,你為什麼會緊張?還是說……你怕我?」
「怕你?」她瞪大雙眸,嘴角嘲弄地一撇,「我並沒有緊張,而你也沒有三頭六臂,有什麼好怕的?」
氣死人了!她才不怕他,她是討厭,是因為討厭他才不想見到他。
俊眸閃過一抹精光,他薄唇微勾,壓著嗓子,在她白淨的小耳旁說:「既然如此,那下個週末,你敢不敢和我去約會?」
第6章(1)
寧靜的早晨,冷風依舊,陽光為這寒冷的天氣帶來一絲暖意。
陽明山上,一棟洋式建築裡,窩著三位年紀相仿的小女人。
一位躺在鵝黃色大床上,神情慵懶;一位坐在白色書桌前,表情認真;另一位則是盤坐在豐毛地毯上,柳眉倒豎地盯著擺放在眼前冒著裊裊白煙的熱茶以及三、四盤精緻的小茶點。
「他說的對,既然你沒怕他,不過就是去看場電影,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反正你不也常和你那票追求者去看電影。」丁筱仟趴在鵝黃色床單上,纖長美腿在床上晃呀晃的,翻著眼前的雜誌懶懶地說。
「怕不怕是一回事,我就是沒辦法和他單獨出去。」賀知鏡坐在小茶几前,皺起俏鼻。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住在你家,難不成每天見面要像敵人一樣怒目相向嗎?你不覺得辛苦呀?」丁筱仟伸手抓了塊餅乾往嘴裡塞。
「丁筱仟,不准在我床上吃東西。」冷凝的柔嗓飄來,莫繁璃視線仍盯著手中的原文書,背後彷彿長了對眼睛,警告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