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在位子坐下不久,身上的手機響起,他立刻接起,「喂,我是杜寒威。」
「杜總裁,這兩天在忙什麼?我都找不到你的人。」來電的是他的老同學陸翰庭。
「翰庭!」杜寒威低聲笑,「叫什麼總裁呀!我還以為是誰。」
「猜猜我現在在哪?」陸翰庭挑起眉問。
「你不是在日本?」
「不,我回來了,前兩天才到家,唉……還是自己的家鄉好。」他輕歎了聲,「不過麻煩的是這一回來就被我老爸牽制住了。」
「怎麼?他要你接公司的職務?」杜寒威勾起唇,「想你也在外面逍遙這麼久了,是該接手家裡的事業了。」
「夫,你以為我在外面逍遙?」陸翰庭搖搖頭,「我是被我爸逼著到日本的企業見習的。」
「那很好,等你接手你爸的事業後,我們就要各憑本事競爭了。」他倆雖為好友,但是在事業上卻是處於競爭的地位。
「誰要和你競爭呀!」
「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杜寒威勾唇一笑。
「算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些,每次一提到公事你就停不下來,你還真是個道地的工作狂。」陸翰庭忍不住抱怨。
「哈……好好,不說了,什麼時候見個面?」杜寒威知道這傢伙肯定又要找他喝酒了。
「晚上有空嗎?」
「可以,那就老地方見。」杜寒威往椅背一靠,與他約了時間與地點後便掛了電話。
隨即他的眼神又盯著手機,心想張原怎麼還沒打電話來回報消息?那個丫頭究竟要去哪裡?該如何幫助她的生活上軌道,不再漫無目的的度日?
「總裁,她昨天離開醫院後先去了她父母與爺爺的墳前,接著回到市區,在我們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找到打工的工作,住在餐廳提供的宿舍內。」隔天,張原終於打電話回報。
「在餐廳打工?」杜寒威的眉心輕鎖。
「是的總裁。」張原答道。
「那家餐廳在哪兒?」
張原隨即將餐廳的名稱與地址告訴杜寒威。
杜寒威瞇起雙眸,靜靜思考了會兒,「那我知道了,辛苦你,你回家休息吧!明天再回公司上班。」
「是的總裁。」
結束談話後,杜寒威走出辦公室。
林若看出他的臉色有異,於是問道:「總裁,你有心事?」
「沒事,快下班了,我今天要提前離開。」他看看表,「如果有什麼事就幫我處理一下,不能處理的急事再打我手機。」
「我會的,你去忙吧!」她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多說,於是聰明的不再多問。
杜寒威接著搭乘電梯前往辦公大樓的地下室,直接開車前往張原所說的餐廳。
到了餐廳門外,他將車子停在門口,坐在車內往餐廳內張望。
裡面的客人還滿多的,他的目光搜尋了許久才找到她的身影。
看她手上捧著托盤,從客人的餐桌上收走一個個餐盤,接著又忙著為客人倒水,這一切讓他的眉頭忍不住愈鎖愈緊。
他下了車,直接走進餐廳內。
娣娣看見有客人進門,立刻走上前。
因為她實在有點累,並沒仔細看對方的長相,「先生,請問幾位?」
「一位。」
「一位?」她這才忽然醒過來似的看向他,在看清楚他俊魅的臉孔後,不禁倒吸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一個人吃飯很奇怪嗎?」他笑笑。
「不……不是,快請進,這邊坐。」娣娣的目光流連在他臉上好一會兒才說,同時她心底也非常的疑惑,為何他會來這裡?難道台北真的這麼小?怎麼可能這麼巧在這裡遇見他!
杜寒威坐進角落的小桌,並從她手中接過MENU,「嗯……給我一份丁骨牛排。
「好,請稍候。」
娣娣才轉身就聽見他說:「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好像不認得我了?」
「呃!」她一愣,徐徐轉過身對他傻傻一笑,「我是怕你已經忘了我,所以才不好意思與你相認。」
他輕笑,「我還以為你想躲起來,怕請我這一頓呢!」
「請你!」她不懂,「我……為什麼要請你?」
「我以為你為了報答我救過你,至少會請我一頓。」
「哦……」娣娣這才想起,「也是,我是該謝謝你的,這一頓就讓我請。」
「哈……」杜寒威笑了,「逗你的,你還當真。」
「我是當真,我不想虧欠你,就讓我請你吧!」她對他笑笑後又說:「等一下,餐點馬上到。」
見她離開後,杜寒威忍不住鎖起眉心,暗忖著:沒想到她比我想像的還要固執。
不一會兒餐點送來,杜寒威立刻喚來另一位服務生,並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後,只見店經理探出頭來看了看他,然後將娣娣叫了過來,「你表哥也為你點了餐點,他只有一個人,你過去陪他一起吃吧!」
「我表哥?」娣娣不解。
「你不用在意我們,快去吧!」其他同事見她杵在原地動也不動,於是推著她向前。
娣娣疑惑的走到牡寒威面前,蹙著眉頭坐下,「經理說你是我的表哥,你什麼時候成了我表哥?」
他笑著傾身向前,小聲對她說:「我跟他們說我長年住在國外,難得回來看看唯一的表妹,想和你在這裡吃頓飯,你們店經理人還不錯,立刻就同意了。」
「啊?」娣娣沒想到他會這麼做,「你怎麼可以說謊?」
「我沒有惡意嘛!」他坐直身軀,「所以,現在你只要好好陪我吃頓飯就行了。」
「那……好吧!趕緊吃,我還要工作。」這時有同事將餐點送上,她看著眼前的牛排實在是食不下嚥,因為這客牛排比她一天的工資還要貴。
「何必這麼冷漠,以為我就是來讓你破費的?」他扯著笑問。
「你救過我,我怎麼可能這麼想。」她可是很認真在看待這件事,「我懂得知恩圖報這句話。」
「瞧你才幾歲,怎麼這麼老成。」他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連這麼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真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