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門外的何文靜心急如焚,三步並兩步地衝向護士站,氣喘吁吁地問:「護士小姐,請問503病房四號床的病人去哪裡了?」
護士小姐連查都沒查,直接告訴她:「何小姐,你不要著急,好婆沒事,就是轉到頭等病房去了,你到頂樓的頭等病房就能找到她了。」
「頭……頭等病房?」何文靜被這個突然丟過來的答案給驚呆了,聲音忍不住都有點岔音。
「這……這怎麼可能?護士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有要求過讓好婆住頭等病房……」
互視小姐很有禮貌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昨天晚上就轉過去了,是張醫生親自給轉的病房,你可以找張醫生問問看。」
「那……張醫生現在人在哪裡?」
「抱歉,我不清楚,何小姐,如果你有其他疑問去頂樓的護士,說不定張醫生現在就在頂樓幫好婆檢查身體。」
「呃……謝謝!」何文靜向護士小姐道完謝,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向電梯,心裡暗暗猜測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端端地好婆會被轉去頭等病房?在那裡住一天就是幾萬塊,她怎麼負擔得起?雖然楚翊堯給她的五百萬她沒有完全花掉,但是剩下的錢她打算都給好婆存起來養老,不想就這樣隨便花掉。
很快地,電梯在頂樓停下來,她走出電梯大門,面對走廊的擺設首先咋舌了一番。
她總算再次見識到什麼叫貧富差距了,光見到走廊她就有點不相信這裡是醫院了,佈置得和藝術館差不多,到處都是高品位的擺設和油畫。
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迎面走過來,「請問您是何小姐嗎?」
她顧不得打量這裡的擺設,急忙道:「是,我是何文靜,請問好婆是不是在這裡?」
「是的,請您跟我來!」護士說著轉過身,帶領著何文靜走到一間病房門口停下腳步,優雅地道:「何小姐,好婆就在裡面,請進!」
「謝謝!」簡單地道過謝,何文靜推開病房的門,迎面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讓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緊接著,她有聽到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好婆,來,啊,張嘴,蘋果甜不甜?」
好婆的聲音傳來,「真甜,好吃……」
「楚翊堯,你怎麼在這裡?」受到驚嚇的何文靜確定了此人的身份,急忙跳過去大吼。
楚翊堯略扭過身,斜眼睨著她,語氣淡淡地道:「你來啦,可惜晚了,也不怕好婆沒吃早餐會餓到。」
她不解的走到他面前,眼神很恐怖的瞪著他,「楚翊堯,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她低吼著問道。
正準備對楚翊堯來一通質問的何文靜剛一開口,聲音就被好婆打斷,好婆向她伸出手,「文靜呀,你來啦,快坐下!」
何文靜狠狠地瞪了一眼楚翊堯,換上甜美的笑容握著好婆的手坐到床畔,「好婆,你吃過早餐沒?」
「吃了,是楚先生給我送來的,這個孩子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好婆說,是不是嫌棄好婆了?」好婆皺巴巴的臉孔上露出埋怨的表情。
「沒有,我怎麼會嫌棄你,好婆,你不要胡思亂想……」何文靜一邊安慰好婆一邊不著痕跡地踢了一旁的楚翊堯一腳。
這個死男人居然敢瞞著她做這種事,真是氣死她了,可是他怎麼知道好婆的存在的?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他提過呀。
「文靜,楚先生不但外表英俊瀟灑,人還這麼好,你真是撿到寶了,你脾氣凶巴巴的,可不要欺負他哦。」
楚翊堯噗哧一聲差點笑出來,看吧,這個女人的壞脾氣就連好婆都不放心。
何文靜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笑吟吟地對好婆道:「是是是,我知道了,好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跟他有點話說。」說著,她站起來,揪著楚翊堯的衣服領子把他就出了病房,而楚翊堯絲毫不作反抗。
來到門外,何文靜把房門關上以後,馬上變身成母老虎,雙手插腰氣勢洶洶地道:「楚翊堯,你給我老實交代,為什麼會知道好婆的存在?還有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結婚的事情告訴她?」
楚翊堯雙手環肩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吊兒郎當地道:「你猜呀,猜對了有獎!」
「喂,別玩了!」
他嘴角噙著淺笑,漆黑的雙眸中露出一抹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意,「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替好婆負擔巨額的醫藥費用?」
「這……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眼神和問題下,她的臉紅了,她不想告訴他原因。
「真的與我無關嗎?畢竟……」他頓了一下,眸光緊縮了一下,才繼續道:「畢竟,你是用我的錢付的醫療費用!」
「你……」何文靜心頭一跳,頓時詞窮,但仍然倔強地道:「那筆錢你已經給我了,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你管不到!」
楚翊堯出人意料地抬起手,曖昧地用指尖輕撫; 一下她的臉龐,「你是為了幫好婆籌手術費用,才會在我提出付你五百萬酬勞的時候,一口答應和我結婚的嗎?」
何文靜被他突然出現的溫柔給嚇到,急忙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觸摸,面紅耳赤地道:「你摸我幹什麼?」
楚翊堯壞壞地笑著,邪惡地向她挑了挑眉梢,「我摸自己的老婆都不行嗎?」
何文靜拚命忽略他的指尖剛剛帶給她的悸動,嘴硬地道:「你……公共場所,當然不行!」
他哼聲一笑,長臂一伸,把她抓到自己的手中,一個轉身將她壓到牆壁上,並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這個女人呀,已經讓他無法再放手了,當她跳下海去幫他撈起他父母照片的時候,就已經進駐了他的心田。
現在她的善良更加震撼了他,他已經和好婆聊了一會兒了,對她的過去也知曉了一些。
她的知恩圖報讓他感動,在利益當頭的社會中,已經很難找到她這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