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毒帳房的薄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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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酸楚地閉了眼,淚,自眼角滑落,如幻影般溫暖而堅硬的胸懷,將她摟抱在,令人安心的熱度從那張寬闊的胸膛傳出,體貼又真實的依偎,使她不再顫抖。

  「沒事了,別怕。」低醇的嗓音像一杯美酒,大掌緊貼著薄衫下的背脊,安撫著她受驚的情緒。

  現在的她,毫無防備,眼神渙散如同迷路的小孩,何其幸運地被他撿到,她別無所求,只想借他的臂膀靠一下,而已。

  「對不起,我、我只想靠一下……」她邊抽泣邊說。

  「沒關係,你要靠多久都行。」他一點也不著急,大方地把肩膀借給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將下頜擱在他肩頭,哽咽地問。

  「我翻牆進來的。」這事不稀奇,就憑這個傢伙之前的所作所為,絕對幹得出來!

  好個沒良心的丫頭,居然還問他來幹嘛?曲庭兮軟歎一聲。

  如果不是太想她,太惦念她,又怎麼像宵小之輩翻牆進來找她?

  自從她到盤古酒坊工作後,壓根就再也瞧不見他的存在了,偶爾在鎮上擦肩而過,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說塞紙條給他了。

  行,她不來找他,那他就離她近點吧,於是在古老闆歡天喜地的表情接了酒坊的賬目,只想天天能看到她。

  誰知她仍是不理睬他,對古老闆倒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緊,敢情這小女人是真打算「過河拆橋」,從此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因此他就來了,誰知會見到她受惡夢困擾的一幕。

  僅僅只是看到她做惡夢,擰著漂亮的臉蛋,他就開始心疼起來,曲庭兮啞然一笑,是的,他這次算是栽得徹底!

  心裡認了,可嘴裡全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拽拽地丟出兩個字:「討債。」

  「什麼?」她身子一僵,從他懷裡抬起頭。

  「我好像記得,咱們還有一筆賬要算。」

  「我、我知道,我正在……正在趕……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酒經』給你。」她趕緊申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拖延債務的。

  「哦?」他挑眉,眼底隱著一抹笑,略帶薄繭的手指沿著她粉嫩光滑的頰,撫上毫無血色的唇瓣:「那麼,按道理我得先討點兒利息。」

  「什麼利息……」她還沒說完,下一刻,整個人又重新倒在他的懷中,粉嫩如花瓣的小嘴兒被用力地吻住,整個人都給輕薄了去。

  他的吻並不急,也不凶,卻帶著十足耐心去挑逗,引誘她投入。

  「唔!」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盈蘭若,彷彿宿醉未醒,又彷彿陷入一場急風驟雨之中。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了世間最美味的甜點,永不知足的淺啄、吸吮,品嚐了個徹底。

  如電的舌霸道地夠纏著她柔軟的丁香小舌,不准她有一絲一毫妄想逃離的舉動,他太堅持,而她不由自主地示弱了、棄守了,最終節節敗退、潰不成軍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嘛!」掙不開,逃不掉,嬌柔的嗓音裡,透著一絲氣急敗壞,還有一絲絲的嬌嗔。

  「我要你。」男性的薄唇輕抵著被吻得略腫的嬌艷紅唇,微炙的氣息噴到她粉艷的頰上,一字一句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要我?」她不懂,「為什麼?」

  「小傻瓜。」曲庭兮不答反笑,炙熱的薄唇,在她唇瓣、粉頰印上一個又一個吻,甚至漸漸向如玉的耳畔和粉頰蔓延。

  「我、我不懂。」盈蘭若又開始顫抖起來,這次,絕非恐懼。

  「自己猜。」他細細地吻著她,大掌也沒閒著,從纖細的腰肢撫上豐盈飽滿的酥胸,放肆地叫人忍不住掙扎起來。

  「你……你別亂來……」白皙若瓷的雪膚上,一片櫻色,她雙頰羞得緋紅,柔弱無骨的小手抓住她身上點火的大掌,語氣帶著央求。

  他反手握住那只如青蔥般的柔荑,舉到唇邊,溫柔得、緩慢地親吻她每根手指。

  這煽情的舉動,簡直曖昧到極點,而他的眸子太深邃,僅僅只是看著,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地墜落。

  在他露骨的注視下,盈蘭若越發紅了臉,一顆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亂,大膽的掌探入,隔著單薄的水紅胸衣覆住一方高聳。

  「啊!」她被嚇壞了,慌張地想要阻止他,「不要……」

  「常這樣嗎?」他並不躁動,嘴裡沉穩地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常作惡夢?」盈蘭若聳然一驚,身子一軟。

  「告訴我。」

  「不……」她淒楚地搖著搸首,仍是拒絕。

  「那行,我繼續了。」稜線分明的臉部線條緊繃著,他強迫她剖開心事的同時,自己也不好受。

  「你不要……欺負我。」盈蘭若終於崩潰了,泫然\\yu\\泣,淚水汕汕地模樣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情\\yu\\對她而言太過陌生,男人的每一個動作,不止令她恐慌,同樣令她心悸。

  「那就告訴我。」男人的聲音依然斬釘截鐵,沒有半點退讓。

  「是……是的,我常作惡夢。」她終於認輸了。

  「什麼樣的夢?」他住了手,繼續問。

  「好多……好多人……」她哭著說:「沒有頭的人……」

  「人?」

  「是,穿著囚衣的犯……犯人……」冰涼的小手緊緊地攀著寬厚的肩頭,不可抑止地再次顫抖起來。

  「然後?」

  「他們都想要抓住我,他們大聲地說自己是冤枉的……我好怕、好怕……」

  此時的盈蘭若三魂失了七魄,彷彿陷入了一場往事,又彷彿重新墜回那個惡夢之中,她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即使是曲庭兮再沒開口詢問,她依然恍惚地訴說著。

  她說她在幼年時,曾經誤闖進紀興設在府裡的一個地牢,那裡除了關押著的犯人外,還有一間很奇怪的屋子。

  那是一間刑具陳列室,裡面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刑具,都會一一用在犯人的身上。

  年方七歲的她藏在角落裡,親眼目睹了紀興審問一個犯人,他們用鐵圈套住那個犯人的腦袋,在腦袋和鐵圈之間釘楔子,最後犯人活活被折磨死了,她嚇暈了,很久才被聞訊而來的娘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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