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武來回看著花妡跟她面前的男人,以他不算很好的中文能力,試圖理解他們對話的內容。
啊,莫非他是……
「這位是?」對方也對他好奇了。
「你好,我是花妡在日本讀書時的朋友。」中村武主動示好表明身份。
席到之禮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花妡的老公。」
他果然沒猜錯,眼前這位相貌斯文、氣質貴雅的男子是花妡那「不願多談」的老公。
「武是我在日本讀書時交往的男友,他這次是特地來台灣看我。」花妡挽著他的手臂帶著挑釁意味的說。
中村武微微挑起一邊的眉,他沒有戳破花妡的謊言,很盡力的陪著尷尬的笑。
在老公面前竟那麼大方的介紹「前男友」,呃,怎麼看都知道花妡是在「利用」他。
也罷,就讓她用吧,中村武很夠義氣,早已經準備好右臉頰讓人家的老公打。
只是花妡的老公反應很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沒有打他一拳,對於花妡親密挽著他也沒多大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呢?中村武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是他誤會了兩人關係?還是花妡老公的忍耐能力異於常人?
不管是哪一樣,花妡離開時鐵青的臉色都讓中村知曉自己不該多問些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花妡順道幫喬安妮買了晚餐。
她沒有進家門,直接按了喬安妮家的門鈴。
「嗨,你的晚餐。」喬安妮來開門,花妡晃著手中的鵝肉面。
「進來吧。」喬安妮接過面,也順道側過身子讓花妡進來。
總是一臉自信光彩的花妡竟苦愁著臉,心細的喬喬安妮知道幫她送晚餐只是個借口,花妡現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
到廚房拿碗筷,喬安妮問花妡:「要只些什麼嗎?」
「你這裡有酒嗎?」
「烈酒沒有,冰箱裡倒有啤酒兩瓶。」
「都一起拿來吧。」
喬安妮想了想,又從櫃子裡多拿出一隻酒杯,她決定陪花妡喝一喝。
「怎麼了?」喬安妮開門見山。
「喂,你也問得太直接了吧。」花妡抿抿嘴。
「說說吧,說出來會好過些。」
花妡幽然的深歎。「這說出來實在有點丟臉。」
「圖什麼丟臉不丟臉,心頭有事不說會得內傷。」
沒錯,此時她就已經介懷到心正悶悶的痛著。
於是花妡把跟中村武在一起遇到席邢之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還說她故意親密的挽著前男友的手臂就是為了引起席邢之的醋意。
「我只是很幼稚的想挑釁他罷了。」誰叫她讓她撞見跟別的女人在床上的畫面。
「結果呢?」
結果很自討沒趣,還大大的受了傷。
花妡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根本不以為意。」
「怎麼可能?」喬安妮見過席邢之在病房外頭,因為見不到花妡而焦急如焚的樣子,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為什麼不可能,都是我自討沒趣。」早知道她就不要故意使迢招,弄得自己現在渾廾不舒坦,介意的要死。
追根究底席邢之也是她用盡「計諜」所追求來的,至於席邢之到底愛不愛她,她好像從來沒問過。
歉他一見鍾情,兩人身體又契合,認識第三天就上床,緊接著懷孕結婚,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下,愛情的基本度似乎被她給忽略了。
她愛他,這她很確定。
但席邢之呢?想想,他似乎從未正面承認,也未曾說過我愛你之類的話。
「如果他愛我的話,為何看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都不會吃醋,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花妡激憤不已。
「如果他不愛你的話,就直接答應跟你離婚不就得了。」喬安妮覺得花妡是在鑽牛角尖。
「他不離婚是因為我懷著他的孩子。」
「所以你認識席邢之是為了孩子才跟你結婚。」
「沒錯……」
喬安妮給花妡一記「你真的想太多」的眼神。
「席邢之不是那種男人。」憑席邢之的條件要女人幫他生小孩還怕沒有對象嗎。
「對,我也這麼以為,可是……不對不對,他的反應真的很冷淡,他不愛我,我憑什麼埋怨那些對他有企圖的女人,當初我不也是吃定他的溫柔體貼,對他得寸進尺。」
花妡就快要進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喬安妮同情的瞅著她。
因社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讓自己胡思亂想,讓自己陷入瘋狂,誰叫自己已經被一種叫「愛情」的玩意兒給束縛了。
第9章(2)
席邢之毫無反應不在意?!
不,他在意的要死!
他想要衝上前把他們兩個分開,將妡兒放在他身上的給拉開,他想要痛揍那男人一拳,他更想要做一件他人生到此都不曾做過的事,那就是……
罵粗話!
對,他好想狂飆髒話,好發洩心頭的不舒坦。
但他都忍下來了。
這歸咎於從小的好家教跟自己的好脾性。
席邢之花費了極大的氣力才能讓自己當場沒有因醋意而大發狂,甚至目送花妡跟前男友離開,天曉得,當下他心如刀割。
回到冷清的家中,席邢之將身軀重重甩向沙發。
若可以發洩不知道有多好,他嫉妒到幾乎發狂。
合上眼,呼吸,再深呼吸幾口。
手機響起,席邢之有片刻不想接的念頭。
停了,又響,對方似乎不肯死心。
席邢之無奈的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一見來電顯示,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是蓮玉。
自從上回汽車旅館的偶發事件後,為了花妡,他已經盡量避免跟蓮玉有私底下的往來。
席邢之當下猶豫了,他該不該接起這通電話。掙扎許久,席邢之最後還是熬不過個性裡面柔軟的那個部分按下通話鍵。
五分鐘後,席邢之離開住家,驅車前往位於信義區的某家夜店……
蓮玉喝了不少酒,那通電話其實是夜店的吧檯幫她打的,因為她醉到連數字按鍵都找不到。
「嗨,邢之,你來了。」說她醉到意識不清倒又沒有,一見席邢之出現馬上整個人掛到他身上去,雙手緊緊圈住他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