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江亞川的事跡便在美商業界中,廣為流傳,並讓人津津樂道。
一開始,在他找上江亞川這號傳奇人物的時候,他曾欣喜若狂期待著能與他有商議援金的機會。
如今機會是有了,卻意外得無條件奉上寶貝的獨生女兒!
這是江亞川所開出的唯一條件,他不要任何謝禮,只要他答應在公司營業額重回往昔利潤,並增加百分之十的時候,他就必須信守承諾,將女兒嫁予他為妻,並且不得反悔。
在權衡得與失之間的利害關係後,白瑞民毅然決然的簽下這一紙合同,他滿心期待的想,或許他不是賣掉一個女兒,反而是賺回一個在企業上對他相當有力的好賢婿。
每每想到這一點,心裡最後一絲絲對於女兒的歉疚,也瞬間消失得蕩然無存。
「江先生,您會……善待她吧?」
「這恐怕就屬於我私人的問題了。」掛斷了電話,江亞川從方向盤騰出一隻大掌,輕柔的刷過白瑞雪的腦後,揉搓她香軟的髮絲,並暗施巧勁,為她按揉微僵的肩頸,「讓你久等了,寶貝。都在想些什麼?」
他親暱的撫觸,在她身上引發了一連串的小火苗,他溫熱的大掌令她窒息,但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厭惡,甚至還頗為享受的闔上雙眼,接受這一項額外的服務。
只是她不解,原本該身為「商品」的他,現在怎麼看都像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
現在她越來越不確定,究竟誰才是主顧了?
「難道七十二小時我都得跟你黏在一起?」
「恐怕七十二小時都還不足以滿足我對你的渴望。」他熾熱的目光在她嬌媚的臉兒上來回巡視著,企圖將每一個動人表情深深嵌入腦海裡。
自從那一次的分離,整整十四年了,他對她的思念卻從不曾減少過一些!往昔的璀璨笑顏,始終深埋在他心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迴盪於他腦海中,每每教他思念成狂。
「你說什……咦?」車身些微的震動,加上衣物摩擦的聲音,令白瑞雪錯愕的瞠開雙眸,發現自己的唇已經被一堵濕潤的溫暖所包圍。
他霸佔了她柔軟的甜唇,舌尖長驅直入,再次狠狠的侵犯了她。
他極盡能事的挑逗著她,越吻越深,越見濃烈火辣,企圖撩起她體內熾熱的火焰。
「唔……不!」隨著他舌尖灼熱的探刺,一次又一次襲擊著她僅存的思考力,酥麻的感覺再起,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喘息,想藉以掃去不斷上升的體溫。
不料,這聲極具誘人的媚吟,卻將她推入一場更深沉、更迷濛的暈眩裡。
他深深的加重了這一吻。
直到燈號變換的前一秒,他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場短暫且熱烈的接觸。
「你的滋味真好,令我百嘗不厭。」離開她的唇,溫暖的大掌改而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並將它們挪至他依然熾熱的唇邊,細細啄吻著,「事實上,我很享受這一次的交易。」
白瑞雪睜開迷濛大眼,被吻得紅潤的楓唇微微半啟,仍止不住喘息著,一對水眸則是一瞬也不瞬的瞅著眼前這個一再侵犯她嘴唇當樂趣的俊美惡魔。
這個男人,他怎麼敢……怎麼敢如此為所欲為?竟然肆無忌憚的選在紅燈號志變換前幾秒間,大膽的擁吻她?
老天!今晚與她達成交易的,究竟是優秀的臨時演員,還是一個調情聖手?
她已經越來越沒有自信,可以跟這個「盡職」的男人撐過未來的七十二小時了。
「我鄭重的警告你,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再隨便的吻我!」白瑞雪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並努力克制顫抖個不停的嗓音,讓它聽起來還保持著一份鎮定,「我才是主控一切的人,你沒有權利命令我。」
他沒有爭辯,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征服似的笑容,「寶貝,才三天,你會習慣的。」
第2章(1)
一雙骨碌碌的眸兒,訝然的凝視著眼前所觸及的一切。就算她身為亞洲排名百大豪門的富家女,也從未見過如此奢華氣派的豪宅!
她不禁猜想,這個世界上若有最多金牛郎排行榜的話,身邊這個男人絕對夠資格榮登第一名寶座。
在車座上呆愣了半晌,白瑞雪這才怔怔的跨出車子,放眼環顧四周。厚實的朱紅磚牆在陽光照射之下閃閃發亮,高聳的歐式建築內擁有高格調的品質,環繞屋外幽靜的和式院落,更是吸引住了她全部的目光。
「你剛剛說……你在台灣有幾處像這樣的宅院?」
「不多,僅三處而已。」江亞川推開沉重的雕花大門,微笑的站在一旁,紳士的護衛著她踏進屋內,「這些年來,我長居美國,所有事業也以海外居多,鮮少在台灣置產。」
他這番話,意外的惹來她一陣側目,「想不到你這樣的『事業』還可以拓展至海外啊?」
「呃?這……」江亞川一時不察,差點露出破綻,俊眉緩慢一揚,不慌不忙的解釋,「你知道的,這樣的買賣……也可以是無國界的。」
對於這個荒謬的回答,白瑞雪沒有絲毫懷疑,僅淡淡的點點頭,一副很是認同的表情。
「那倒是,銀貨兩訖嘛!」沒有人規定,牛郎這一類的「商品」不許「外銷」吧?
「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江亞川竭力的藏住笑,擔心萬一真笑了出來,那麼所有的計謀就前功盡棄了。
一雙含著深長笑意的俊眸,熾熱的看著眼前毫無心機的小女人,好奇他的未婚妻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寶貝?
她對陌生人一點警戒心也沒有!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真不知她是天真得可以,還是愚蠢到了極點?
但不管如何,這個讓他苦苦守候了近十四個寒暑的小新娘,總算是教他騙回家了,而且還是自投羅網,令他得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對於這樣的結果,讓江亞川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