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嘛?」武霖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只見她推了推那副令他心生畏懼的大眼鏡。
「因為你,我今天晚上沒有房子可以住。」仰起頭來的蘇紫菱盯著他說著。
「嗯、嗯。」低頭看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一絲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因為你,我以後也都沒有房子可以住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嗯、嗯。」房子壞了他是好像也該負一點責任。
「所以……」她把尾音拉得長長。
「所以?」武霖不明白的接著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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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就是我的房子。」武霖打開了自家大門,他真的把她給帶回來了?他依舊不敢置信,但是大鏡片閃著的精光刺得他就快要睜不開眼睛。
張著小嘴的蘇紫菱推了推鼻樑上的厚重眼鏡看了他一眼,「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她鑽過他的腋下率先進了屋子,「好像還不錯。」
何只不錯?簡直是棒呆了!她不大清楚市區中心的精華地段在哪裡?不過剛剛坐著他的車子一路看來,他居住的地方交通好像還滿方便。
她還以為這個傢伙住的地方跟她差不多,看來這個混混的經濟狀況不錯。
武霖看見她頭也不回的鑽進去屋子裡,她的行李不要了是嗎?
伸手拿起被遺忘在地上的軍用麻布包,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她真的是一個女人嗎?竟然願意使用足以裝棉被的大麻布袋來裝行李。
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女人扛著軍用麻布袋走在街頭上的樣子。
這軍用麻布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提起來的時候還會鏗鏗鏘鏘的發出聲音,武霖把她的行李提進客廳裡。
「哇!你的房子好大喔,你是田喬仔嗎?」蘇紫菱站在客廳中央轉了一圈,「光是客廳就這麼大了,還是你的房子只有客廳?」
「田喬仔?」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田喬仔這個用詞了,「這房子是我自己賺錢買下來。還有,這間房子當然不會只有客廳。」她的腦袋裡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你好像還滿厲害的嘛。」蘇紫菱隨口說說,這間屋子看起來真的是很不錯,客廳的格局方方正正,想必整間屋子的格局也是如此。
武霖揚起得意的嘴角,他也沒有多厲害,但是跟同年齡的男人比起來,他算是小有成就,房子、車子、金錢他樣樣不缺。
第2章(2)
「喂,你要讓我睡在哪裡?」蘇紫菱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做什麼閉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樣子?她很累,很想要趕快躺下來休息。
「我叫武霖,文武的武,天降甘霖的霖。」他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看見她那張被眼鏡遮去大半的小臉,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把她給帶回家。
「知道了,武霖,你趕快找個地方讓我睡覺,我想要先去洗澡。」蘇紫菱跪在她的軍用大布袋前面,把手伸進去裡頭撈東西,「我想要趕快休息睡覺,明天一早起來我再來整理我的行李好了。」
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就好了,要是他敢亂來的話,看她怎麼對付他!
蘇紫菱將電擊棒藏在睡衣睡褲裡,這只十萬伏特的電擊棒可是她狠下心買下來防身用的。
她從大麻布袋裡拿出一套換洗的衣物,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還好她把書全部放在研究室裡,否則一次一定帶不完。
刻薄的房東說會把她的東西全部丟掉就會全部丟掉,毫無轉圜的餘地。
武霖眨了眨眼,看見她還是沒有消失不見,他認命的往裡頭走進去,「這間是廚房,要喝水就過來這裡;這間是健身的地方,裡頭擺了一些健身的器材;這間是書房,裡頭有計算機也有一些書籍;這間是主臥室,也就是我睡覺的地方;最後這間是浴室。」他大致的介紹一下屋子內的環境。
拖著行李跟在他後頭走的蘇紫菱將大麻布袋擱在書房門口。
他轉過身來,「看你想要睡在哪裡就睡哪裡。」他這裡可沒有客房,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已經設計裝潢成一個人生活的空間。
蘇紫菱點了點頭,「我就睡在書房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想要先洗個澡,這間浴室我可以使用嗎?」
武霖點了點頭,「你就使用這間浴室,我回臥室裡的浴室洗。」
「那請你讓開一下,我想要進去洗澡了。」蘇紫菱催促著。
「喔、喔。」武霖挪了一下位置,他這才發現他擋住浴室的門口。
蘇紫菱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鏗」的一聲,地板上響起了好大的一陣聲響。
兩雙眼睛同時瞪著地板,武霖率先開了口,「請問這只是電擊棒嗎?」
蘇紫菱心疼不已的趕快撿起來,這只電擊棒可是花了她不少錢,「是啊,貴的很。」電擊棒會不會就這樣摔壞掉?她可是一次都還沒有使用到呢,她高舉著電擊棒左看看右看看。
武霖好看又飽滿的額頭抽搐著青筋,「再請問一下,這只電擊棒是打算用來對付我的嗎?」
「呵。」蘇紫菱笑了笑,「要是你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我當然不會用它來對付你啊。」
武霖閉上眼睛再緩緩的重新睜開來,「早點洗完澡早點休息,我也要進去休息了。」
他究竟是帶了一個什麼樣奇怪的生物回家?
她那莫名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見鬼了,武霖拍了拍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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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曉,武霖也才剛把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舞廳跟酒店的營業結束,他一天的工作也才跟著結束。
表面上他是跟在齊昊身邊的小弟,但其實他跟齊昊是平起平坐的合夥人。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既然齊昊被他尊稱一聲大哥,肩膀上的擔子自然會重了一些,他樂得輕鬆自在。
再說,以小弟的身份跟在齊昊的身邊也比較不會引起香港那邊的注意,齊天鳴雖然表面上一副對於他收養的三個義子是全然的放心,全然的交付他的勢力,但是三個當事人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們都只是義父手上的一顆棋子,齊天鳴一直都有派人在監視著他們,就怕他們對他有了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