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禁忌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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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快快散人去也。

  「怎麼樣?」陸柏熹挑眉,朝沈世傑挑釁。

  觀眾現在都散了。

  「不怎麼樣,你大老闆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打小白球?」沈世傑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表,突然覺得陸柏熹很沒誠意,說要陪他去打小白球,還在這裡抓著女員工浪費時間。

  這女人雖有幾分姿色,但一看她的打扮和充滿武裝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女人。

  外面的花花世界,陸柏熹要怎樣的美女都有,浪費這時間幹嘛。

  就算跟他去打小白球,也應該比跟她大眼瞪小眼有趣吧。

  「我有說不去嗎?」

  話雖如此,他還是緊抓范黛安的手。

  「既然要去,你幹嘛還在這裡騷擾女員工?」

  「誰騷擾女員工了?」

  「你說誰看起來比較像呢?」沈世傑瞄瞄他還緊抓人家不放的手,一付「這還要說嗎?」的態度。

  就算是自己的員工,做老闆的還是不能隨便對女員工動手動腳的,不然可成了職場性騷擾

  他不想看到陸柏熹被告性騷擾,毀了花花公子的一世英名。

  「老闆,請你放開我,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沒心情陪他們閒聊的范黛安忍不住打岔,依舊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想不通他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她知道他和沈世傑是好朋友,但沒心情聽他們抬槓。

  兩個大老闆上班時間還有空閒相約去打小白球,她們這些小員工可連聽他們瞎扯的空檔都沒有。

  一聽到他們要去打小白球,她就想起自己還有一籮筐的工作要做,不趕快回到位置上,今晚又別想回家了。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麼樣?」

  像是賭上一口氣,陸柏熹執拗了起來,反而將她的手抓得更牢。她冷冰冰的態度,很明確地惹惱了從不曾被女人如此漠視的人。

  他習慣女人崇拜的眼神,而不是將他視若無物。

  范黛安有些訝然,張了口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實在不知道他在耍什麼小孩性子。

  就算見報的事害他跟李慧吟吵架,那也不是她的錯吧,是他老闆自己老愛對她亂愛動手動腳,才會惹來無謂的麻煩。

  被他這樣惡搞,她想不出名都難了。

  第3章(1)

  熱死人了……

  明明才三月,太陽卻像酷暑一樣毒辣,看來全球的氣候真的暖化得很嚴重,重要的是——她為什麼得在這麼熱的太陽底下,背著沉重的高爾夫球桿袋,走在毫無遮蔽處的草地上?該死的陸柏熹!

  不要臉的傢伙,竟然以老闆的身份命令她當桿妹!

  要不是她不願意就這樣放棄用七年青春換來的工作?,她肯定把球桿袋甩在他的頭上,要他自己去背什麼鬼桿袋。

  沒了工作,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怎麼走。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很多事都變得理所當然,上班的方向是這麼理所當然,上班的大樓是這麼理所當然,熟悉的同事是如此理所當然,真的要她因為賭氣失去理所當然的工作,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她的勇氣不足,就只能咬牙忍受了。

  失去工作,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剩下什麼。

  縱使在生日的時候,感歎自己的青春都賣給公司;但,她的生活就只有工作了。

  她沒有自信自己能在別的公司重頭再來這樣的生活。

  所以,她暫時妥協了……

  「你慢吞吞的做什麼,要等你太陽都下山了。」

  不遠處的陸柏熹,一臉不耐地朝她喊叫。老實說,穿著合身剪裁套裝、臉上掛著一付黑框眼鏡背著球桿袋、早已汗如雨下的她,在翠綠的高爾夫球場上,看起來頗為詭異。

  他不否認,他在享受報復的快感。

  誰叫她對老闆姿態擺那麼高。

  好不容易跟上,范黛安在惱怒中喘著氣,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抹去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因不高興而保持沉默。

  她想漠視他到底,省得回他一句,他又拿老闆姿態擺譜。

  陸柏熹盯著她因為曬過頭紅通通的臉,和因為汗水及勞動有些凌亂的髮絲,心裡突然冒出異樣的感覺,卻只是不悅地道:「你是沒吃飯嗎,哪有桿妹走這麼慢的。」

  他得承認,她綁在後腦勺的發包雖已散亂,兩頰也貼著微濕且凌亂的黑色髮絲,反而讓她藏在黑眶眼鏡底下紅透的臉,看起來有幾分性感。

  事實上,她穿著剪裁合身此刻卻已有些走位的黑色套裝,背著球桿袋站在綠色草地上,整個人跟環境看起來實在很不協調,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她很性感。

  或許,是他從來不曾看過這樣難以馴服的女人吧……

  要不是一時惱怒,他也不會把她抓來做他從來不可能讓女人做的苦差事。

  范黛安回瞪他一眼,依舊沒回答。

  就算她吃再飽,也不可能背著球桿袋還能跟上他們的腳步。

  他們打一個小白球飛了老遠,提起一隻球桿就可以往前走,她卻是背了一整袋重得要人命的球桿,再好的體力也跟不上他們兩個大男人吧!

  聽他說話就會被他活活氣死!

  「沒見過像你體力這麼差的人,既然體力差,平常就要鍛煉體力,不要因為每天坐在辦公室就不運動,遲早會變成活化石。」

  見她氣得兩頰微鼓卻依舊瞪著一雙大眼睛不說話,他不過是氣死人不償命般地教訓,彷彿好心才找她出來背球桿。

  她大概不曉得,她氣呼呼的樣子讓他更想欺負人。

  「不勞老闆費心,我的體力好不好我自己很清楚。」她終於不耐回了句。

  老闆的腦袋大概都是魚漿做的,愚蠢到了極點。如果她背著球桿袋走了半個高爾夫球場還叫體力差,公司裡也沒幾個算是體力好的。

  「如果你體力好,怎麼會走這麼一點路就喘成這樣?」他露出藐視口吻。

  「我喘?」走那麼多路能不喘嗎?

  她氣得咬牙,恨不得能用眼睛殺死他一千遍。要不是他是她的大老闆,她早就動手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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