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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邊焚……」當她抬起眼看他時,曼憐輕吁口氣。「我想我們不應該一直糾纏在一起的,你沒有照顧我的義務,雖然我現在失去了一切,但是我還是可以重新站起來的,我母親生前留了一些東西給我,省著花用日子不是不能過下去的。」

  「曼憐,你並沒有失去一切,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他柔和地提醒她。「或者,你要搬回西雅圖也行,你可以住在那裡,要住多久都隨你高興,不想住美國就住陽明山上的房子,那裡你不陌生的。你不必為生活的事擔心,我會照顧你。」

  「不,我不能一直仰賴你的犧牲過活。」她搖搖頭。

  「曼憐……」他想說,他不是犧牲。

  她搶先說:「邊焚,我必須顧慮到你有再婚的可能性。」

  邊焚的下顎一緊。「我有妻子了,怎會說到什麼再婚不再婚的。」

  「你要不要再婚的事,並不需要向我交代,這是屬於你的私事,我並不適合知道太多。」

  「我說了,我們並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以為自己真是自由身了,總之,你的事我說了算。」他還是一樣的霸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索,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我想我們必須把離婚手續趕緊辦一辦,我不能再擔誤你了。」

  「不提離婚的事,我沒有離婚的打算,你的未來不必多想,就是注定必須和我糾纏在一起了。」他替她做了決定。

  他們走到了醫院門口,邊焚卻示意她自己先上車回他在陽明山的家,他替她關上了車門,然後命令司機開車。

  須曼憐嬌顏探出車窗,抬眸看著他,「你不一起走嗎?」

  「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他冷淡地說道。

  她點點頭不再說話,神情難掩落寞,她仍然是矛盾的,仍然不確定是不是要回到他的身邊。

  「你是什麼表情,我不在你身邊,你不是比較自在嗎?」他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

  「不喜歡嗎?可是我說的卻是事實,比起我,你大概比較喜歡馮強的陪伴不是嗎?」

  「我沒有。」

  「沒有嗎?如果我沒弄錯,昨天下午你請假出院,不就是因為馮強來找你?」他承認他的心眼不大。

  「我只不過是去給馮敏上個香而已。」

  「是呀,你只是去上香,不過你卻哭倒在他的懷裡,你敢說你的心裡不是比較向著他?」

  她說不出話來,因為她不想讓他覺得她的心裡其實在意的人一直不是馮強,而是他。

  「我不想跟你爭執這個問題,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機不敢再有怠慢,立刻載著須曼憐離開。

  須曼憐咬著唇,忍不住回頭,沒想到一回頭卻見到一名長相嬌媚的女子朝他走了過去,踮起腳尖就給了他一個熱吻,完全不在意是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早已聽聞他的女人不少,但卻是頭一回見到他與別的女人如此親膩,胸口好似讓人重重打了一拳,一陣一陣地抽疼了起來。

  他將她安置在陽明山的家,還請了傭人照顧她。

  傭人都喊她「邊太太」,他說倆人沒有離婚,她就還是他的妻子,至今,她還是不太適應這個身份。

  傍晚,夕陽很美,須曼憐到院子裡去散步看落日,才正要走出庭院大門,就聽見傭人的談話。

  「老闆不是外面有很多的女人嗎?怎麼不曾聽過老闆已經結婚的消息?」一名年輕女傭壓低了聲音問道。

  「老闆的女人是很多沒錯,不過你不覺得邊太太比她們每一個都漂亮嗎?所以老闆會把她藏著也很正常的。」

  「你又沒見過老闆全部的女朋友,怎知道沒有更漂亮的?」

  「光看雜誌上的那幾個就知道了。」

  「聽說高豐鞋業的千金也很喜歡老闆,()而且有很多富商在追她,不過她就只喜歡我們老闆一個,我看她手腕那麼好,要把老闆鎮住也是遲早的事。」

  「不可能鎮住的啦,老闆又不是沒見過什麼女人,高豐的小姐不可能讓老闆喜歡的。」

  「邊太太……」沒想到曼憐會出現在她們面前,倆人不禁嚇壞。

  她們才剛上工,卻在主人背後說長道短的,下場大概就只有走人了。

  「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會住在這裡?」她淡淡地笑問,表情恬靜不像在生氣。

  「邊太太,我們只不過是隨便聊聊,不是故意要說誰的是非的,而且老闆也跟我們說過要在這裡做事,嘴巴緊一些,我們只是……」稍年長的傭人誠惶誠恐的解釋。

  「我知道你們沒有惡意,我不會跟邊先生說什麼,你們不必太擔心。」

  「其實喜歡老闆的那些小姐,沒有一個比你好看,再說不論老闆跟誰在一起逢場作戲,你才是邊太太。」

  須曼憐一笑,「不要緊的,邊先生跟誰在一起,都不是我可以在意的,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在這裡住多久。」

  「邊太太……」

  「不說了,我想晚上可能就我一個人吃飯,邊先生大概不會在這裡吃晚飯,所以不要弄太多菜,最好弄簡單一點的麵食。」

  須曼憐心裡還是沒有拿定主意是不是要住下來,她不想邊焚因為擔心邊伯伯與她有什麼才和她在一起,勉強要一個男人與不愛的女人在一起是不人道的。

  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裡究竟算什麼,她有心臟病,早已是醫生判定不適合懷孕的母體,這樣一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值得留在身邊的?她想為他找個理由,雖然自己就是當事人,可是她還是找不出一個有力的理由。

  有的時候,須曼憐會覺得他有話想對她說,可是自從倆人又兜在一起,他還是什麼也沒說。

  或許,她該早一點弄清楚他到底為什麼千里迢迢回台灣看她,也許他要的是離婚證書。

  當時走的太匆忙,離婚手續沒辦好就走了,後來他不曾找她,她便不好主動出現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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