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真沒意思!」
他這種個性哪裡需要婢女服侍?這粉娃兒肯定不只是他的婢女而已,他那「遜卡」的演技哪逃得過她的眼睛?
她伸出手握住粉娃兒,「我叫烈月,是這裡的負責人,也可以說是鴇母,我講了這麼多話,還沒聽你吭上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你好,我叫於小晚。」粉娃兒怯怯地開口。
「原來是小晚,好可愛的名字呀!果然人如其名。」那沒心眼的模樣讓烈月一陣感慨。果然在這種地方待久,心也變晦暗了。她笑笑,「喚我一聲月姊姊吧,小晚妹子!」
尹宣辰嗤了一聲,臉露不屑,「我可是好不容易挪出時間,你的待客之道就是讓我站在這裡,聽你誘拐我的女人?」
「我只是提供一條路子給她,要是哪天被你欺負,還有我這兒收留她。」烈月對於小晚眨眨眼。「看看小晚妹子好像累了,我為你們準備的房間在……」
她話還沒說完,尹宣辰早已拉著於小晚上樓。
「真是怪脾氣!」她喃喃道。
雖然嘴裡這麼說,可她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羨慕。
直到營業的梆聲響起,她才移開目光,「哎呀,瞧我失神的呢!姊妹們準備、準備,客人上門囉!」
***
到了夏季,風月閣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應付來來往往的男客,著實讓花娘們大喊吃不消,更別說當家鴇兒烈月了。
她近日可是忙翻了!花娘們還在休息的時候,她必須親手將得到的情報記錄在向家門冊裡,每條情報都有無限商機,得趕緊交給信差送出去。
請來的客人也怠慢不得,尹宣辰為姑娘們看診的時候,她更是貼心地陪著小晚妹子,聽她訴說心裡的煩惱。
正如現在--
「看你一個人竊笑不已,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分月姊姊聽呀!」烈月遠遠地就看到於小晚那張燦爛的笑臉,她拉過椅子坐下。
「啊!月姊姊……」於小晚臉露靦腆。
「呵!別遮了,都被我看光了還遮什麼?大白天的,情竇初開的少女在思春。」玉指戳戳那軟綿的粉頰,嘴裡更是不饒她。
「說真的,我認識他以來,首次看他這麼重視一個女人。」烈月故作正色,想套出於小晚的真心話,「你呢?」
於小晚的薄臉瞬間竄紅。
「有什麼心底話,可以跟月姊姊說,我什麼樣的男人沒看過,問我準沒錯的。」她好歹在風月閣待了五年之久,男歡女愛看多了。
烈月溫柔的雙眸,讓於小晚放下心防,「我覺得自己好奇怪。」
「嗯?」烈月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在我很小的時候,娘親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而爹爹則因過度思念娘親而日漸消瘦,我真的不忍心……」於小晚接著說道:「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不動情的,這樣就不會像爹爹一樣,可是……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自小的記憶讓她害怕,以為愛情只有痛苦。
「為什麼我的心一點都不受控制……」於小晚垮下肩頭。
「就像你說的,你喜歡上他了,所以想響應他的付出,想給他對等的感情。」烈月眼神閃過一絲瞭然。
因為她當初也是這樣,十五歲時不顧一切離家,只願跟隨他左右。
「總有一天你會愛他勝過自己。」她喃喃自語。她就是這樣義無反顧,對他的愛讓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到現在還找不到通往幸福的出口。
但只消他一個眼神,就會讓她忘卻疼痛。
「你想想看,是不是他一個貼心的動作就能讓你戚動半天,充滿甜滋滋的喜悅?」
於小晚驚訝地點點頭。
「所以囉,即使一點小事,也能將喜悅放大好幾倍,所以不需要感到害怕的,是吧?」
於小晚又點點頭,月姊姊說得沒錯,
「現在,你欠缺的是臨門一腳的勇氣。」烈月輕輕說道:「很多事情在沒遇上之前是不會知道滋味的,如果因為害怕而放棄或是逃避,那我們活著
還有什麼樂趣?」
也許她變了,但她還是執著於最初的夢想--也許一天,向赫日會回頭,只望著她。
第5章(2)
於小晚默默聽著,月姊姊好像也有許多心事耶!
直到對岸的一道目光投射而來,於小晚才回過神,下意識地迴避,「月姊姊,亭子對面好像有個人在看我們耶!」
「別怕,這裡安全的很!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沒長眼的傢伙,認不出我烈月在此。」
她轉過頭正想開罵,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是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
烈月迎向他的目光,眼神中閃著執拗的火焰,直到一名女子投入他的懷抱……她是誰?
他是不是呂子清?
當她試圖想看個仔細,他卻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月姊姊?」月姊姊怎麼望著那人卻不說話?「他是誰?」
烈月回過神,纖長的睫毛掩住她的神情,像個帶了面具的娃娃。她習慣性地勾起媚笑,「他是我的男人。」
是和她肌膚相親的男人、是她愛了五年多的男人、是她用最美麗的年華來等待的癡戀……而她卻得不到他的心。
等待再等待,她還有多少青春可以等待?當她試圖想看個仔細,他卻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月姊姊?」月姊姊怎麼望著那人卻不說話?「他是誰?」
烈月回過神,纖長的睫毛掩住她的神情,像個帶了面具的娃娃。她習慣性地勾起媚笑,「他是我的男人。」
是和她肌膚相親的男人、是她愛了五年多的男人、是她用最美麗的年華來等待的癡戀……而她卻得不到他的心。
等待再等待,她還有多少青春可以等待?
於小晚擔心地看著烈月,不知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那日,他失控的脆弱模樣揮之不去,離去時的腳步沉重地在她心口留下烙印,每當不經意想起那夜……她連呼吸都會厭到疼痛。
她這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以為就能觸碰的;她後悔了,而他依舊那麼溫柔,只是畫了一條她始終無法跨越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