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不知道這一個月裡我有多想你,簡直想瘋了。可是為了證明我的真心,我特地去拜師學藝,人家用一年、兩年時間才能學完的東西,我用一個月就學會了,寶貝,我可以當你合格的廚師了。」
席可巖的淚水越發滾落得厲害。
她的嘴唇顫抖著,猛然轉過身,沒進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痛哭起來,「笨蛋……」
他居然把她丟下一個月,偷偷去學藝!
這個笨蛋!
害她孤枕難眠了這麼久,還一度想過自殺。 .
「我有拜託沈佳玲照顧你,寶貝,可是我還是好擔心,你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哭著,臉上卻露出一抹艷麗的笑容。
就是他了!
不管他怎麼欺騙她,不管他怎麼對待她,她愛的只有他。
叮咚!
兩人正在纏綿間,門鈴響起來。
席可巖從穆貝勒的懷裡掙脫出來,「是佳玲來了吧?」
她起身去開門,意外看到門外是一對中年夫婦。
那是一對外表看起來很配的夫婦,男子身材高大,眉目俊朗,有種迫人的王者氣勢;女子則身材嬌小,慈眉善目,並不是很美麗,卻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閒適優雅。
「你們是……」席可巖懷疑他們是否按錯門鈴。
「爸、媽,你們這麼快就到啦,快進來吧。」穆貝勒一手擁住心上人,歡喜地迎接這對夫婦。
爸?媽?
席可巖大吃一驚。
「你就是席小姐吧?我們是貝勒的爸爸、媽媽。」穆母微笑地打量著面前憔悴蒼白的女子。
她雖然弱質娉婷的,但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大美人,而且氣質脫俗,是個純淨的美人兒呢。
穆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只要是兒子真心所愛的人,他們夫婦都會歡喜接受的。
「寶貝,快叫爸爸、媽媽呀。」穆貝勒在席可巖的耳邊說。
席可巖又有想哭的衝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母從皮包裡拿出一隻墨綠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璀璨的鑽石戒指,走到席可巖的面前為她戴上。
「我聽貝勒說,你缺少父母的愛,缺少家庭信任感,所以他特地要我們從澳洲飛來台灣,代替他求婚的呢。」
雖然穆父面容嚴肅,但眼神卻有一股慈愛之情,「別人家的孩子都怕父母干涉自己的戀愛,這小子卻非要咱們老頭子、老太婆參一腳,真是的。」
「爸,你不是急著抱孫子嗎?」穆貝勒吐自己父親的槽,「為了你的寶貝孫子快點和你見面,替兒子求婚有什麼丟臉的,啐!」
「臭小子,沒大沒小!」
穆母忍不住笑起來,「別在意,他們父子倆見了面就吵嘴,這是他們相親相愛的方式。」
席可巖抿著嘴笑,臉蛋紅撲撲的。
穆貝勒忽然想起什麼,緊張地問:「可巖,你願意嫁給我嗎?」
席可巖瞪他一眼,對他揚起那只戴著戒指的手。
戒指都戴了,還會不願意嗎?
穆貝勒安靜地看著她,然後把她緊緊擁進懷中,低首在她耳邊輕聲說:「寶貝,真好。」
她點點頭,「嗯。」
識趣的穆氏夫婦相視一笑,悄然離開。
「可巖,真好。」他重複的說。
「嗯,嗯。」她也點頭回應著。
「可巖,我愛你。」
「認真的?」
「一輩子。」
席可巖沉默了二會兒。
穆貝勒有些著急,低頭看著她。
只見她榮然一笑,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輕聲說:「我也愛你,認真的,一輩子。」
番外篇
早晨吃飯的時候,席可巖就感到鼻子有些阻塞,腦袋也沉重得宛如灌了鉛,渾身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種種徵兆都顯示她感冒了。
可惡!
這都要怪罪那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昨夜抱著她糾纏了許久,到最後兩人都累得癱在床上,連被子也沒有蓋就睡著了。
昨天穆貝勒從歐洲出差回來,他這次到歐洲待了一個星期才回來,為了要洽談一樁大生意。
雖然說小別勝新婚,被他擁抱的時候她也感到很興奮,可是……他也不用做那麼多次吧?
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以為他們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可以一夜拚個三、四回,第二天依然能生龍活虎、精神百倍?
「媽,你怎麼了?」女兒看到母親臉色紅紅的,關心地問道。
席可巖正想解釋自己感冒了,卻被人搶走發言權。
「笨!媽當然是因為太辛苦了。」兒子用筷子敲了敲姐姐的腦袋,一雙眼賊溜溜地瞅著一旁埋頭苦吃的父親,「看到沒有?罪魁禍首就是他。」
穆貝勒邊吃邊點頭,嘴裡咕嗚不清,一副承認自己罪行的模樣。
席可巖的臉更加紅了,腳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穆貝勒一下,然後眼神凌厲地瞪著他。
混蛋!不要和孩子說這麼曖昧的話題好不好?
雖然是現代人,席可巖在某些方面卻出奇保守,比如她從不和十幾歲的兒女談論青春期發育的事,不談性方面的事,就像典型的中國父母一樣。
可是穆貝勒卻不同,他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和兒女大談性事。並提醒他們不要貪圖一時快樂,忘記防範措施等。
真……羞恥!
「哎喲!誰踢我?」兒子大聲叫起來,彎下腰看著自己可憐的小腿。
「怎麼了?」女兒關心地問道。
穆貝勒乘機在席可巖的耳朵親了一下,「老婆,你踢錯人了。」
啊——@#%¥*……
中午,在公司。
席可巖的臉色越發難看,最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包包裡的手機一直沒響,讓她氣憤萬分。
她感冒了,穆見勒居然不打電話問候一聲,氣死人了!
早上,按照慣例,穆貝勒開車送她到她的公司,然後自己再去上班。
臨下車的時候,她說:「我好像感冒了,有點不舒服。」
穆貝勒只看了她一眼,語氣敷衍地問:「還能上班嗎?」
「能。」
幹嘛那麼冷漠?她生病了耶!不問她病得如何,居然是問還能不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