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同意?」被他弄暈了,姚曉書忽然聽到他這麼說,急忙喊道:「我只是說不要去相親,又不是同意你的辦法。」
「那你是不同意這個辦法羅?」關河洲的黑眸中閃爍著讓人猜不透的光芒,可惜被鏡片擋住了,粗心的姚曉書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眼神。
「我……」姚曉書猶豫了,在經過他剛才那麼一說,她突然不確定了。
像是看出她的動搖,關河洲揚起一抹優雅迷人的淺笑,「曉書,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只好抱歉了。」
姚曉書不明白他為何說這話,剛想開口問,就見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然後遞給了自己。
「這是什麼?」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姚曉書好奇地翻開,一頁一頁地翻,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難看,許久之後,當她翻到最後一頁時,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面前的男人。
「你……你竟然……」姚曉書瞪著眼珠子直視他,半晌後,她無力地垂下雙肩,「我怎麼會欠你那麼多錢?」
要不是剛才翻看關河洲那本記著她這麼多年欠債的記帳本,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欠他那麼多錢,嗚嗚,她要還到什麼時候才能還完那些債啊?
「你說呢?」關河洲瞧見她沮喪的樣子,在心底暗暗發笑,這回誰欠誰應該清楚了吧。
第2章(2)
「河洲……」姚曉書突然用一種可以膩死人的語氣喊著他的名字。
關河洲雙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舉動,姚曉書被他的視線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彷彿自己的想法被早就被他看透一樣。
「哎呀,我哪有錢還你啊?」她都是向他借錢的,怎麼可能還得了他的錢嘛。
「我有叫你還了嗎?」關河洲淡然地說道。
「你不要我還?」姚曉書小臉倏然發亮,「你說話算話哦。」
「你可以不還。」關河洲瞥見她洋溢著笑容的臉蛋,淡淡地加一句,「但是你要當我的女朋友。」
「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
「你趁火打劫,你卑鄙,你……」姚曉書指著他的鼻子,氣呼呼地大罵。
嗚,他怎麼可以這樣,用這個來威脅她,簡直是太可惡了!
關河洲不理會她那任性、孩子氣的指責,繼續道:「曉書,這個辦法你賺到了,你想想看,你的問題既然解決了,而且錢又不用還,說起來吃虧的還是我,損失了那麼多錢來換你這個女朋友。」
「可是你趁人之危嘛。」說來說去,她就是不爽被他這樣吃定了。
「你既不想當我女朋友,也不想還錢也行,可是,以後你要是再想跟我借錢就沒這麼容易了。」關河洲覺得是時候下狠藥了,「你自己的情況你心裡清楚,能這樣大把大把地把錢借給你的人,除了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除非你想長這麼大了還伸手跟父母要錢。」
「我……」姚曉書說不出一句反駁他的話,最後只能以哀怨的神情瞅著他。
看著她如小鹿一般可憐兮兮的眼神,關河洲幾乎要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當我女朋友只是暫時的。」關河洲意味深長地說道:「當了我的女朋友後,我還是會繼續借錢給你,而且你想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姚曉書沒有聽出關河洲的話中有話,反倒是聽見他說會繼續借錢,而且還期不限,她的眼睛一亮,直瞅著他。
「真的嗎?你真的會繼續借錢給我,而且我想什麼時候還都行?」
有了這次的經驗,她說什麼都要小心一點,不能讓他再用欠債的事來威脅自己,所以,一定要說清楚還錢的日子,當然不用還是最好的啦!
「我說話有不算數的時候嗎?」這麼大的誘惑,看這小女人還怎麼拒絕。
「你剛才說當你女朋友只是暫時的,對嗎?」姚曉書突然像偷腥得逞的貓一樣,掩嘴輕笑。
呵呵,太好了,看來關河洲還是夠意思的,想出這個辦法來擺平她精明的老媽,姚曉書單純地認為,關河洲只是為了幫她才會讓自己暫時當他女朋友,好讓自己能順利過母親這一關。
「你說的哦,只是暫時的。」姚曉書笑著對他說道:「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還有,錢還是要繼續借我哦,至於還期,我有錢的話就一定會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欠你的。」
關河洲但笑不語,他知道這個笨女人曲解他的話了,不過沒關係,就讓她這麼認為吧,此暫時非彼暫時,他之所以會說當他女朋友是暫時的,是因為女朋友之後就會是未婚妻,最後就是關太太,所以,這個女朋友肯定是暫時的,他可沒有想讓她當一輩子的女朋友。
呵呵,他的「娶妻帳本」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還清的,不會欠他的?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還清這個帳?關河洲在心裡繼續謀劃著,怎麼讓姚曉書繼續「欠債」下去。
而此時正在心裡暗自高興的姚曉書,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眼前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男人給算計了,想要不欠他,看樣子是很難了。
姚曉書這輩子算是抵押給他了,債想還清,那是沒門的事!
晚上,姚曉書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父母,而且還把關河洲答應當她男朋友的事也說了,但是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就被她忽略、帶過了。
「你說的是真的?」姚母興奮地問道:「你們兩個已經在一起了?」
「媽,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姚曉書沒好氣地望向母親,「現在我答應你去跟河洲交往試試,而且河洲也答應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怎麼現在還懷疑起來了?」
「呵呵,太好了。」姚母就知道關河洲那孩子一定會是她的女婿,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媽,你也不用表現得這麼高興吧?」姚曉書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看重關河洲呢?不禁佯裝可憐道:「我真是沒媽疼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