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有什麼罪過就只會往女人頭上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的好朋友了?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加罪名,你想休了我就直說,用不著耍這種把戲!」照她推想,左宇唐跟駱雲勾結,想硬栽她一個罪名好休了她,才她娶杜連雲進門。
「我……我耍什麼把戲了?你講話要憑證據。」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勾引駱雲?」
看著柳染衣和他針鋒相對的模樣,左宇唐心理愈來愈懷疑,這真是柳染衣嗎、可是,她的穿著打扮和他念今早所見的柳染衣一模一樣啊!而且她還叫她郎君……她應該是柳染衣沒錯啊!
該不會……魏虹宇所說的騙他的話其實才是事實吧?難道柳染衣真的就是柳沾衣?這可能嗎?她們倆的舉止根本是天差地遠地不同,天哪!他覺得自己已經全然無法分辨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了。
柳染衣氣憤地雙手插腰,她已經受夠了!左宇唐有什麼資格數落她?他自己的品行也好不到哪裡去,既然他可以在外拈花惹草,她為什麼不行?只因為她是個女人嗎?這太不公平了。
「好!無會走,趁你的心如你的意,我現在立刻走,你呆以開開心心地娶杜連雲進門,但別妄想加任何罪名在我頭上!」柳染衣說著甩頭就走,左宇唐連忙拉住她。
這時一隻纖纖玉手攀上了左宇唐的肩,膩聲說道:
「哎呀!左公子,你想娶我呀?」杜連雲不知何時從哪裡冒了出來,左宇唐沒心思理會現在拉著他的人是誰,一心只想知道柳染衣怎麼會知道杜連雲的事,但想也不想地順勢一甩,將杜連雲甩得遠遠地。
柳染衣看見這一幕不由得詫異。
「你怎麼知道杜連雲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那也是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嗎?」柳染衣拿他剛才的話反刺回去,一時的報復心令她撤掉了面具。
「你親眼所見?可是那時……」兩次看到他和杜連雲在一起,並且大吃飛醋的人明明的柳沾衣啊!……難道其實他所愛的真的是自己的妻子?但為什麼她要戲弄他呢?為了好玩嗎?「你就是柳沾衣?你戲弄我?」想到那時她玩的墜崖把戲,他不禁怒火中燒,握緊了她的手腕。
「沒錯!什麼所謂的孿生妹妹都是騙你的,哼!你在外面風流花心,你當你掩得了天下人的耳目嗎?我戲弄了你,但你卻戲弄了所有人!」
「你……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唉!你怎麼可以這樣誤會我?我從頭到尾只對你一個付出過真心啊!你卻因為好玩而戲弄我……所以過份的是你!」
「你居然有臉說這咱話?是你自己風流,別惡人先告狀,怪我戲弄你,我根本沒戲弄你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卻要去相信那假象,那純粹是誤會啊!」
「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嗎?你剛才還不是誤會我?而且,人家杜連雲都追進左家來了,在我面前倚在你肩上,叫我怎麼相信你?」
「不要轉移話題!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編出個柳沾衣來騙我。」
只見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針鋒相對地互相責怪,一個緊咬著她戲弄他的事不放,一個一心只在乎他的風流行逕,兩個完完全全地沉醉在自己的話題裡。
白映雪和魏虹宇好整以暇地自一旁地樹木後現身而出,兩人笑吟吟地攜手走向左宇唐和柳染衣。
「怎麼樣?相信我的話了吧?我告訴你說宇諉不會是個花心的人,現在你親眼看見了,可信了吧?」
「我說實施你不信,硬堅持自己的看法是對的,一口咬定柳沾衣不是柳染衣,現在呢?唉!這你可不能怪我,誰叫你那麼固執,我們這麼做,可全都是為了拆下你們的假面具啊!」
左宇唐和柳染衣看著眾人,都羞慚地低下了頭,左宇唐慢慢地放開駱雲的衣領,心裡甚是抱歉。
「我就說嘛!做人不違本性最重要,」駱雲撣了撣自己衣服上的塵土,「看看你們兩個,有事沒事愛在臉上戴著面具,鬧出多少事來?還怪我們玩你?真是好心被狗給吃了,不知感恩。」
「你們兩個啊!就是都太聰明了,因此才都聽不進別人的話,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早聽我們的勸,不做什麼事都沒了嗎?還省得我們為你們煩心,也省了自己的眼淚和煩惱。」白映雪雙手環在胸前,笑瞇瞇地看著左宇唐和柳染衣。
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深覺白映雪說得一點也沒錯,一切都是因為他們都太固執不聽勸了,才會弄得自己傷心腸斷,可見煩惱皆因自找來,是一點都沒錯的。
「對不直,我……都是我不好,既然我們都成了夫妻,就不該在你面前作戲,該讓你瞭解真正的我才對,我……在此向你陪罪了。」左宇唐看著柳染衣作了個揖。
「不,郎君,你千萬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更不該不相信你的為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柳染衣說著也撿衽為禮,福了下去,左宇唐連忙攙住她。
李衡等人看著左宇唐和柳染衣兩人一來一往地自責陪罪,這個鞠躬那個行禮的,兩人之間瀰漫著一股相敬如賓的氣氛,好像剛才那破口對罵的人根本完全不存在似的,大夥兒此時只能猛翻白眼。
看來,要這對貪好虛名的夫妻卸下假面具真誠相待非一朝一夕之功。
「什麼鍋配什麼蓋,哈!」駱雲訕訕地笑了聲。
不過算了,雙面新娘遇上雙面郎君,看樣子,他們的婚姻生活會比一般人更有情趣,這也算是好事吧!
完